没有许安陪伴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和凌林分手时的那种场景。
那时,她也是总是哭泣,为了凌林的不告而别的分手而难过。可后来,许安的出现,慢慢的带她进入到了另一个幸福的空间里。让她又开始相信爱情,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以为自己的春天已经来临。
上天总是这么残酷,在人们享受甜蜜爱情的时候,又悄声无自息的将那些得来不易的幸福,无情的给掠夺了去。
让人心里默默的发恨,却又脆弱的不堪一击。只是,这次的伤更加的痛,更加的体无完肤。
想起许安的时候,莫小北的嘴角会微微翘起,刚好用手指可以撑起的弧度,眼神有些涣散,只是她自己看不见。
邻里邻居的,自然有时候会经常遇到许安。有时,她在想,如果她们之间不曾吵架,那么此刻,许安肯定会黏在她的身边,像个活宝一样不停的秀弄着他为自己买的衣服或者其他好看的东西。然后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蹭来蹭去,直到自己的脸上布满了他的口水,才肯善罢甘休。
而现在,即使是像这样擦肩而过,两人也不说话,只有他一双眸子里所透露出的冷意在看着自己,让莫小北还稍稍觉得,他还是认得自己的。
这样的感觉真真是看起来比陌生人显得还陌生人,心里当真是难受极了。
尤其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令人讨厌的叶慕君,简直就是来给她添堵的。如今,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而她只是属于许安的路人甲了。
原来,心真的如此痛!
用最熟悉的陌生人这句话来形容两人情况,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说来也奇怪,以前听着这句话还觉得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原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莫小北的心里,早就已经血泪斑斑了。
正当她想要快步离开的时候,许安又丢过来一个晴天霹雳。
“明天,我会搬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冷冷的话语,让莫小北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她整个人就好像掉入了冰窖一般,就连骨髓都被冻僵了。
叶慕君亲昵的挽着许安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说道:“小安,我们快走吧,别让清姨久等了。”
莫小北恶狠狠的怒视着叶慕君,想要揭开她虚伪的面具。却见那叶慕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回望着莫小北,似是在惧怕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紧紧的搂着许安。
许安的身明显的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抗拒,只是痛心的看了莫小北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叶慕君的话。
看着眼前的两人,莫小北的心里更痛了,眼前的叶慕君就是用如此一张柔情的脸让自己深深的被蒙骗了。当初印泽生的犀利的话语还言犹在耳,不过自己实在是太蠢了,居然一厢情愿的相信了她那么久。
想必如今就算她再拼了命的解释也只会令许安的心里更加厌弃自己吧。现在他就要搬走了,会是因为自己吗?真的这么讨厌自己吗?莫小北在心里暗暗的揣测着。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没有回应许安的话,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默的没有说任何话,任凭眼眶中已经打转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小北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这样一个小心眼儿的人。忘不了他给的种种疼爱,种种呵护以及那些甜蜜的回忆。连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都没有勇气说出口。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在他面前掉眼泪,让他更加的生厌。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只有无助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些被哽咽在喉咙里的痛,让她难过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终是带着眼泪和心碎慢慢的离开了他们视线范围之内。她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会犯/贱的扑到许安面前告诉她实情,去征求他的原谅。
为了不让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在他面前烟消云散,她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叶慕君得意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紧紧的挽着许安的手臂,弱弱的说道:“小安,这里的味道让我有些敏感,现在感觉头晕晕的,我们还是赶快下去吧。”
莫小北真恨不得能生吞活剥了她,这个口蜜腹剑的女人。她真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听印泽生的话,不要和她接触,不要太相信她。
许安深情的亲吻了一下叶慕君,温柔的点点头:“好。”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听在莫小北耳中,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戳着她的心脏。她忍住了内心的冲动,没有回头,只是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
也许,她真的应该相信百度里所查找到的那些说法。神奇的“合心蛊”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世界上也根本没有诸如此类的东西。
是她,一时之间被失恋的痛冲昏了头脑,一厢情愿的去相信什么能使爱情回心转意的东西。还傻傻的跑到苗疆去寻找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荒诞离奇,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嘛。
叶慕君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愚蠢和无知,而她,此时懦弱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兔子,毫无还手之力。
莫小北懦弱的趴在窗台边上,静静的看着许安拎着行李上车,而她却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也不知道是她太恨叶慕君了,还是自己眼花了,不经意间,她瞥见叶慕君在临上车之前,居然微微的抬起头,一副得意的模样在向自己示威。
那眼神分明在向莫小北炫耀着许安已经是她的了。
是啊!刚才许安那么明显的动作不就已经正式表明立场了嘛,只是自己还傻傻的,依旧把许安当成自己的男朋友。
如今,可真的是自食恶果了。呵呵,真是可笑!莫小北对着屋顶的天花板,无力的嘲笑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