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神经都在冰冷的器械之下仿佛的被试验着,刺激着,简宁原本恢复的身体再一次的急剧瘦弱下来,眼神空洞而麻木,除了和艾克尔偶尔的说话之外,她几乎不再开口,如同呆滞的木偶一般。
当电流再次的被接通,一波接着一波的痛苦疯狂的席卷而来,简宁知道自己要快极限了,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曾经一直支撑自己的信念此刻已经消失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答应过谁要好好的活下去。
"啊!"随着简宁一声痛苦的喊叫声,仪器发出了嘀嘀的警告声,深度昏迷里的简宁依旧无法从那漫天而来的负面情绪里走出来,身体剧烈的抽搐着,双脚冰冷,被手铐铐住的关节处早已经被磨破了皮肉,冰冷的铁铐深深的陷入到了肌肉里,血肉模糊着,而简宁闭着眼,脸上是无法压抑的痛苦,精神力的崩溃,让她再也无法承受,一声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喊叫着,可是试验并没有结束,痛苦依旧加倍的席卷而来。
当简宁再次的醒来时,勉强的睁开眼,呆呆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显得无比兴奋的艾克热博士,整个人似乎都丧失了机能,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就这样呆滞着,如同灵魂已经飞离出了身体。
"简宁,你撑下来了。"埃克尔博士激动的抓住简宁的手,过去五十个实验体都死亡了,只有她却还活着,虽然身体已经被严重的损害,因为神经系统的崩溃,导致她的身体继续的虚弱,可是她还活着,还活着。
瞳孔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简宁只感觉这个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自己还活着,是,自己曾经答应过谁要好好的活着,是谁呢?可是此刻已经没有了力气再次思考,好累好累。
"简宁,你在昏迷的时候曾经喊过溟这个名字,你认识他吗?"埃克尔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简宁的头发,知道这个实验对人的精神力是极大的考验,而此刻简宁已经失去了求生意志,让埃克尔不得不想办法让她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溟?"沙哑的声音轻缓的从口中吐了出来,虽然脑海里已经无法想象出那一张脸,可是简宁却能明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温暖,那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微微的光芒看向一旁的埃克尔博士,无声的询问着。
"是,他和你一样是一个非常强韧的人。"埃克尔博士密切的注意着简宁表情的细微变化,手指按上了一旁的仪器,药水被注入到了简宁身上的点滴中,"好好睡吧,等你醒来之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要,溟难道没有死?简宁用力的攥紧了双手,紧绷着身体挣扎着,虽然之前手腕上被铁铐勒出的伤口又一次的被上药了,可是在简宁此刻用力之下,铁铐哐当哐当的撞击在床角伤,可惜药力渗透到了经脉了,原本就虚弱的简宁还是沉沉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睡吧,孩子。"埃克尔博士再次的看了看一旁仪器上简宁的各项身体特征,随后转身走出了病房,向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当年自己曾经在试验基地为一个年轻的男人动作记忆搭桥手术,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年轻的男人就是溟,埃克尔博士翻开柜子里陈旧的文件,虽然如今都有电脑记录一切,可是自己却依旧习惯用纸张和笔记录自己曾经做过案例。
席夜等人的到来如同天降奇兵一般,因为这一带是贩毒制毒的窝点,所以空降而来的突击队打着是国际反恐组织和缉毒组织的名号,枪声四起,激烈的战斗在黎明时分拉响了。
带着一队精英特工,迷彩服之下,脸上有着重重的油彩,一行人在席夜的带领之下,通过最先进的热感应探测器,快速的寻找着可能藏匿简宁的地点。
怎么会没有?制毒的工厂里,四周的特工已经快速的检查了一遍,看起来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制毒窝点,可是席夜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山滕雄一制造出来的假象,简宁一定被窝藏在更加隐秘的地方。
席夜紧绷着面容,孤寂而冰冷的目光快速的检查着这间毒贩子交待的属于山滕雄一的机密办公室,探测仪上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看起来只如同是一个最普通的办公室。
突然,席夜视线定格在了墙壁的角落里,石灰的墙壁似乎被什么刮掉了一块,而那已经干涸的暗红色泽应该是血?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大写的字母J,简宁名字的首字母。
半个小时之后,地下的实验室,当看见昏厥在病床上的简宁时,席夜只感觉眼眶一阵酸涩,身影快速的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只余下轻微呼吸的人,那个曾经沉静如水,淡泊优雅的女子此刻却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早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眼眶凹陷着,那干裂的唇角似乎因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而被咬的破裂,浑身在白色套头大褂之下,如同干瘪的尸体一般,清瘦的只余下一把骨头,而那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铐清楚的诉说着她曾经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简宁,醒醒,我带你回去了。"喉咙如同被堵住了一般,席夜低声的喊着,温柔的唇轻轻的吻在了简宁的唇上,一旁的特工已经快速的将铁拷给打开了,曾经这些特工和简宁一起参与了之前粉碎山滕雄一烈焰的行动,想起那个时候的简宁,而此刻看着被席夜抱在怀里,瘦的不成人形的简宁,让几个特工也都肃然着一张冷酷的脸。
听到一声声的喊声,简宁缓缓的睁开眼,视线里是一张峻冷而温柔的脸庞,那一双眼此刻带着可以感知的感情和暖意,他是?呆滞而苍白的面容上表情微微的有了一些的变化,简宁无声的笑了起来,声音微弱,"席夜...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