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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天价前妻 吕颜 9970 2024-11-15 23:11

  "关灯吧。"软软的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的颓废,李笑白困的连眼皮都睁不开,十年前的痛苦经历,让她已经习惯了开着夜灯睡觉。

  而这一点对牧易霆而言有些的麻烦,有灯光,他几乎无法合眼入睡,被多年训练出来的身体会本能的戒备着,精神也会高度紧张,所以暗黑一片的卧室才能让牧易霆真正的进入睡眠中。

  牧易霆看着已经软成泥一般蜷缩在温暖被子里的李笑白,为了楼明的案子,她几乎忙到只有吃饭睡觉的时间,不是看资料,寻找案件的突破口,就是去各个部门走访,短短几天的时间,人却瘦了不少。

  "不用关灯的。"低下头,牧易霆在李笑白的细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柔滑的肌肤带来一阵莫名的悸动,让牧易霆眼神幽沉里泛着温柔,情不自禁的将吻又落在了李笑白泛着黑眼圈的眼睛上,她忙起来和天逸、席夜一样,都是不要命的工作狂。

  被牧易霆亲吻的有些羞涩,李笑白掩饰的提高了声音,"没事,关灯睡觉。"身体在被子里缩了一下,感觉这样亲来亲去的有些肉麻,不过疲惫的脸上却不自觉的带上了笑。

  沉默了一下,看着李笑白脸上泛着娇羞的红润,牧易霆终于开始起身关了灯,她只是心理作用,牧易霆只希望自己在,可以让李笑白走出过去的阴影。

  黑暗降临下来,漆黑一片里,原本慵懒的几乎要睡着的李笑白猛然的一怔,如同上楼时突然一脚踩空了一般,浑身冰凉,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不安的害怕感觉自心头蔓延出来。

  可是黑暗和安静里,一点一点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李笑白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向着床边走了过来,掀开被子的一角,暖和的被窝里有冰冷的空气进入,可是瞬间,牧易霆已经躺在了床外侧,温热的身体如同火炉一般散发着暖人的温度。

  不习惯这样清醒的和人同床共枕,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突然枕边多了一个人,有点的怪异,感觉呼吸都别扭,之前那一次,是实在被牧易霆XXOO给折腾的没有力气,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可是此刻,李笑白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黑暗里,牧易霆沉稳的嗓音传了过来,心头暗自明白李笑白还是不适应这样的黑暗环境,当年那些人,牧易霆黑眸里冰冷的杀机快速的闪过,如果凌冠壬不能好好的处理这件事,牧易霆绝对会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一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牧易霆温热的呼吸在耳边传来,随着他刚刚的开口,热热的气流喷吐在了耳边,李笑白脸蹭的一下爆红,心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意识里全是这个第一次清醒的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早就忘记了自己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哪有害怕,睡觉时不要说话!"李笑白语调有些的结巴,快速的背过身对着身后的牧易霆,直起着身体侧睡着,导致冰冷的空气立刻灌入了被子里,让原本暖融融的黑背此刻阵阵发凉。

  这样还不叫害怕吗?真是个嘴硬的倔强丫头!牧易霆无奈的看着背过身去的李笑白,原本躺在床外边的身体向着李笑白身边挪动了几分,长臂伸了过去,从背后将她的身体密切的揽入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李笑白浑身紧绷着,为什么曲樱那女人和冷天逸亲热的时候可是不管有没有外人的,可是到了自己头上,李笑白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燥热的感觉要烧起来一般。

  牧易霆的怀抱很大也很温暖,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亲密不留缝隙的拥抱着入睡,让李笑白头皮一阵发麻,几乎能听到胸口心脏咚咚的大鼓跳动声。

  "你放...开...我..."李笑白快速的回头想要推开身后抱着自己的牧易霆,可是却忘记了他正在自己身后,这么突兀的一回头,樱红的唇直接的贴上了牧易霆的唇,黑暗里,四目相对。

  牧易霆深邃的黑眸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情,轻轻的吻上贴在自己唇上的柔软红唇,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三天前那一夜的暧昧和疯狂,禁了欲那么久,即使有时候也是自己用手解决一下,而此刻,看着怀抱里的人儿,血液里属于男人的疯狂因子沸腾的活跃起来。

  安静里,李笑白终于沦陷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揪紧了牧易霆的睡衣,沉浸在唇舌拥吻的甜蜜纠缠里,透明的**从嘴角滑落,将无限旖旎煽情的气息扩大,让两人只感觉一切都远去了,只有对方的体温,对方的气息,对方那不需要开口表达的感情。

  "我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快要窒息的瞬间,李笑白猛的别开头,急促的呼吸着,**的刺激和快感席卷到了全身,无法形容的战栗感觉如同一道热流一般,让李笑白脸色红的要滴血,整个人都软在了牧易霆的怀抱里。

  终于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一点,李笑白迷蒙的睁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牧易霆移位到了自己的上方,双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两侧,黑眸静静的凝望着自己,虽然呼吸也有些的沉重,可是一种说不来的压迫感觉让李笑白再次全身紧绷起来。

  牧易霆其实已经有些的情动了,毕竟抱着自己爱的人,刚刚还是那样缠绵悱恻的拥吻,或许男人终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当此刻看着满脸通红,眼光粼粼的泛着迷惘和娇羞的李笑白,牧易霆几乎想要将她就这样一口吞下肚。

  "干嘛?"结巴着,李笑白只感觉全身都不对劲,别开牧易霆那几乎要吃人一般的灼热目光,一直以来,李笑白都感觉牧易霆是沉稳而冷静的,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宛若野兽一般强势的让人感觉到害怕的视线。

  看着有些回避自己的李笑白,牧易霆深呼吸着,努力的将燥热的情yu给压了下来,她对自己而言是世界上最好的催qing剂,让牧易霆原本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早已经一溃千里,可是却终究不舍对她真的用强,而三天前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一个误会才有了鱼水之欢。

  "睡吧。"牧易霆声音沙哑的有些厉害,低声的开口,重新的睡到了床外侧,只是拉开了和李笑白的距离,只等待着身体里已经燃烧起来的欲huo一点一点的平息下来。

  那样压迫的感觉散去了,李笑白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该感觉到轻松的,可是因为牧易霆此刻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莫名其妙的一股失落落的感觉却涌上了心头。

  咬了咬唇,李笑白只感觉心头的失落无限的扩展着,不舒坦之下,身体直接的一个外滚,直接的滚回了牧易霆的怀抱里,双手抱住他的腰,这才感觉到一种充实而安心的感觉。

  可惜李笑白嘴角的笑容还没有笑开却已经僵硬下来,靠的近,几乎是身体贴合着身体,让李笑白此刻尴尬的几乎想要一头撞死自己,那灼热的坚硬烫的人几乎想要颤抖。

  "睡吧。"牧易霆微微的侧了一下身体,避开这样尴尬的境地,只是没有再拉开彼此的距离,长臂圈抱着李笑白,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笨蛋!如果说自己是三天前有了肌肤之亲,不过那个时候牧易霆几乎是带着狂野和粗暴,让李笑白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直接的就被就地正法了,可是此刻,感觉到牧易霆的隐忍,李笑白心头却是满满的感动,身为律师,李笑白虽然很少接离婚的官司,可是却也见了太多那些离婚的案子。

  恋爱结婚的时候,你侬我侬,可是真到离婚的时候,却都是撕破了脸,对方祖宗八代都给问候过了,大打出手,互相揭短谩骂,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李笑白看到一张离婚协议,钱和房子分清楚不说,竟然连一口高压锅也成了夫妻两人争夺的财产。

  然后破口大骂,就算扔了也不会便宜对方,当时李笑白突然感觉原来这就是世间的感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到结束的时候,比仇人还不如,那个时候,莫名的感觉到嘲讽,也让李笑白对感情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可是此刻,感觉到牧易霆无声的隐忍和呵护,李笑白忽然鼻头一酸,原来即使有那么多失败的感情,即使有那么多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婚姻,可是也还有真正的感情。

  李笑白抱着牧易霆的手用力了几分,轻轻的抬起头吻上了他的胸膛,然后细碎的吻上移,带着虔诚和感动吻上牧易霆的喉咙,在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咬,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让紧张的李笑白突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原来曲樱说的还真是准,这里是男人的一个敏感点。

  "来吧,我们做!"李笑白的眼睛璀璨的泛着光明,不再迷茫,不再羞涩,他们原本就相爱,就算在一起滚床单也是天经地义的。

  牧易霆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力的将李笑白搂进而来怀抱里,然后有些失控的吻上她染笑的樱唇,激烈的状况一扫之前的温情款款,或许在他沉稳冷静的背后还圈养着一头野兽。

  一夜缠绵,而累到最后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的李笑白早就忘记了卧房里一直是关着灯的一片黑暗,沉沉的闭着眼睡着了,到最后,连牧易霆到底有没有继续下去也不清楚了。

  卧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了卧房,李笑白惺忪的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对上牧易霆那一双黑眸,微微尴尬的一笑,刚一动身体,腰不酸痛的让李笑白猛然的停下所有的动作。

  "我今天还要去法院。"缓缓的开口,李笑白再次动了动被子里的身体,酸疼的感觉让她不要说还要出去跑几个部门,仅仅是动一下身体都困难。

  "牧易霆,你昨晚到底做了几次啊?"挫败的叫声响了起来,李笑白一扫之前的温柔之色,火大的一双眼,"牧易霆,你不会这么禽兽吧,我睡着了你都没有放过我?"

  可惜看着牧易霆那眸色越来越沉的眼睛,李笑白直觉的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这才警觉自己此刻正光着身体,而随着刚刚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下来,该露的不该露的此刻都是暴露出来,而且不是在黑暗的夜里,还是在阳光明亮的早晨。

  "啊!不许看!"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李笑白蜷缩到被子里,红霞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上,估计被子里包裹的身体也是红红的一片。

  "嗓子有点哑,我去给你倒点水。"牧易霆倒是不动如山的沉稳,掀开被子下床,随意的拿过一旁的睡衣套上。

  阳光里是健硕的身体,宽肩窄腰,修长的身材是锻炼出来的纹理结实,晨光之下,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让人魅惑的力量,李笑白红扑扑着脸,瞅了一眼,还真是养眼,不过当看到牧易霆后背上那被划破的一道道痕迹时,轰的一声脑海里炸裂出无数的碎片。

  "那不是...我吧,我...没有养指甲..."李笑白结巴的开口为自己辩驳着,甚至伸出手来瞅了瞅,真的指甲处修剪的平整,可是牧易霆背后那好像真的是自己给抓出来的,昨晚上,李笑白努力的回忆着一幕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好像真的是自己啊,没有地洞可以钻之下,李笑白直接一把拉过被子,连头给蒙了进去。

  转过身来,牧易霆看着被子里的那么一团,无声的勾起薄唇笑了起来,起身向着卧房外走了过去。

  缘楼,早晨众人都习惯曲楼下曲樱的咖啡店里一起吃早餐,毕竟人多热闹一点,而且大家轮着买早饭也方便。

  "啧啧,昨晚过的滋润那。"曲樱笑着靠在简宁的身边,暧昧的目光看向走进店里步伐有些不稳的李笑白,虽然她努力的绷直了身体,可是却还是看得出身体的不适。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李笑白彻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快速的脚步一个上前,避开了牧易霆揽在自己腰侧的手臂,自力更生的向着座位走了过来。

  可惜腰真的酸痛的厉害,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之后重组了一遍,幸好只有几步的距离,李笑白骄傲一笑,快速的坐了下来,脸上微微有些红。

  而相对于牧易霆的春风得意,席夜和冷天逸可都是大清早的黑着一张峻脸,尤其是席夜,一想到昨晚曲樱真的跑过来和简宁挤一张床上睡,孕妇最大之下,席夜即使无奈,却也只能灰头灰脸的离开,跑过去和冷天逸挤了一晚上。

  "简宁,今晚上我还和你睡。"这边唯恐席夜的脸不够黑,曲樱笑眯眯的开口,凉凉的飘过去一眼,半点不怕席夜那能刮下一层锅黑的峻脸。

  "你不怕天逸找我算账吗?"简宁喝着豆浆柔和的笑着,目光安抚的看了一眼几乎要抓狂的席夜,虽然大都数人会有些害怕席夜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息,可是这绝对不包括曲樱,尤其是怀了宝宝的曲樱。

  "怕什么呀,我睡了他女人,他睡我男人得了。"曲樱哼哼两声,大方的将冷天逸给供出去了。

  一时之间,咖啡店里咳嗽声接连着响起,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这样解释的!冷天逸一口早饭差一点呛到了咽喉里,席夜则是彻底被气的石化了,李笑白已经受不了的靠在牧易霆怀抱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玩笑玩笑。"抽过面纸,曲樱快速的蹭到冷天逸身边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亲密一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着,"席夜就算有有这个心思,我也会将他不该有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的。"

  席夜快速的将简宁拉到自己身边,戒备的看了一眼曲樱,暗自下决定,以后一定要让简宁和曲樱少来往!

  "你们怎么可以先吃呢?"因为爱睡懒觉,直到小墨叫了好久才起床洗漱完下楼来吃早饭的简克克,哀怨的张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掌控的目光看着已经开动的众人,自己和哥哥还没有来,他们竟然就先吃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过来吃早饭,一会就要上学了。"简宁笑着将一旁没有动过的两份早餐放到了桌子上,到了冬天,克克就更爱睡懒觉了,每天如果不是小墨去叫,估计都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还是妈咪最好。"简克克快速的拉着小墨跑了过来,爬上了椅子,然后迅速的在简宁的脸上偷亲了一下。

  "小笨蛋早餐可是我去买的。"曲樱笑着拍了拍简克克的头,今天起的早,所以就和冷天逸一起去买了早饭回来。

  "不要吃醋哦,曲阿姨!"简克克不怕死的开口,这边刚偷吻了简宁,身体直接的向左边歪了过去,在曲樱的脸上也偷了一个吻。

  嘎吱嘎吱,这绝对是手指头掰动的声响,从昨晚席夜就一脸铁青,结果大清早看到简宁被简克克给调戏了,让席夜眼神阴沉沉的骇人,而同样的,冷天逸薄凉的目光也瞄了一眼直接亲了曲樱的简克克,这个小鬼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简克克咬了一口汤包,只感觉身边凉飕飕的阴冷,一抬头,左边隔着简宁是席夜冰冷了的目光,右边隔着曲樱是冷天逸那威严冷酷的峻脸,让简克克只感觉危机十足!

  "今天我送你去幼稚园。"席夜快速的开口,低头继续吃着早餐,可是刚刚那冰冷冷的一瞥,也让人明白简克克惨了。

  "今年工作不多,下午我接你回来。"接过话,冷天逸不甘落后的开口,看来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鬼不要依仗着只有四岁,就敢对曲樱动手动脚的!

  是自己太成熟了,还是爹地和席叔叔越来越幼稚了?小墨静静的吃着早饭,看了一眼众人,俊逸的小脸上神色柔和而宁静,不过这样也不错。

  这一大家子的人,哎!简宁笑着摇摇头,视线扫过玻璃窗户,远远的向着外面某个点看了过去,宁静的眼神微微的锐利几分,随后又收回目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察觉到简宁的动作,席夜漠然的扫过一眼窗户外,随后握住简宁的手,多了情敌也好,在自己和天逸都冷落的时候,霆脸上那春风得意的表情还真是刺眼。

  当然,曲樱和冷天逸一早就出去买早饭,更是第一时间就注意了窗户外的一个人,只是两人都默契的不曾开口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笑白,不过对上牧易霆那沉思的脸,随即都明白自己不用担心。

  所有人都以为牧易霆温和,其实那只不过是假象而已,这个男人真正的面目,或许比冷天逸,比席夜更加的冷酷狠厉,毕竟天翼盟可是真正的黑帮,是靠势力打杀出来的亚洲第一大帮,这样的牧易霆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温和。

  或许唯一没有察觉到人只有李笑白自己,昨夜太劳累,虽然李笑白很疑惑一直动的出力气的人是牧易霆,可是为什么到了早上,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的人却成了自己,不过李笑白终究不是真正黑暗世界的人,远远没有曲樱和简宁的那份敏锐感觉,所以也没有发现窗户外某一处,一直凝望着这边的目光。

  用过早饭,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席夜因为终于可以回来了,所以直接押着一脸后怕的简克克上车送他去幼稚园,热闹的一大家子终于散去了。

  凌冠壬静静的看着上了牧易霆汽车离开的李笑白,许久许久之后,直到车身都消失不见了,可是身影却如同雕塑一般,依旧僵硬在原地,彻底的冰冷和痛苦在心底啃噬着。

  小墨倒没有让人送,毕竟学校离的不太远,几站的公交车就到了,站台上还有其他这一片学校的孩子都站在一起等车。

  虽然都是穿着校服,都背着书包,一群稚气的孩子里,小墨却优雅如同贵公子一般,不单单是那遗传了冷天逸的俊美五官,更重要的是那与身具有的高贵气息,眉宇纤细,淡淡的眸色,宛若天之骄子一般,即使只是站在这里,却也带着寻常人家孩子没有的尊贵和涵养。

  "简墨,你家没有车吗?钱富他们几个都是家里的汽车接送的,班长家还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他上学呢?"一个同班级的学生疑惑的问着小墨,不是他们有什么贫富的概念,而是简墨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挤公交车的孩子。

  他永远都是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亲切却又有些的清冷的疏离,虽然也是穿着校服,挤公交车,可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上班族家的孩子。

  "是啊,那司机还叫他少爷呢。"另一边的一个孩子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对于普通人而言,只有电视剧里那些古代的小公子才被叫做少爷。

  "有车,不过路不远,不需要接送的。"淡淡的嗓音清润里还带和属于孩子的一丝稚气,可是神态却清和而沉稳,小墨微微一笑,忽然目光看向停在身边的黑色汽车,随着车窗的降落下,凌冠壬有些严肃的面容出现在视线里。

  "我先走了。"小墨看着一旁孩子们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想到刚刚还讨论汽车,这会就有汽车停在自己身边,不由无奈的叹息一声,从大清早他就站在咖啡店外隐蔽的一个地方,现在又专门来找自己,小墨知道凌冠壬肯定有事找自己。

  "天啊,简墨家肯定有钱,那可是豪车。"直到汽车消失了,几个孩子上了公交车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讨论,虽然对于钱他们并不知道几百万到底是什么概念,却也明白那绝对是很多很多钱。

  "可是我上一次看接简墨不是这辆车,也不是刚刚那个叔叔,是一个更好看的男人。"另一个孩子似乎回忆起什么再次的和大家开口讨论起来,虽然不知道小墨到底家里多有钱,可是大家却也明白那个孩子或许真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打了电话和班主任请了假,小墨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视线看着汽车车窗外,从容淡定的神色却真的不像是个孩子。

  汽车停在了一间别墅前,还很早,庭院里的佣人正在打扫着,这边汽车刚停下来,聂雪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美丽如画的脸上带着担心了一夜的不安,"凌大哥,你去哪里了?昨晚上怎么没有回来?"

  聂雪不安的开口,因为身高的关系,却只能仰起头看着凌冠壬,宛若山黛的柳叶眉皱了起来,眉下一双清润的眼睛里满是浓烈的关心之色,柔柔的语调给人弱不禁风的娇弱。

  "有事忙了一夜。"可是如同没有看见聂雪那娇弱的脸色,和因为自己冷漠的回答而流露出失望的神态,凌冠壬漠然的答了一句。

  "凌大哥..."这边聂雪还想要开口,可是随着副驾驶车门的打开,看着走下车的小墨,聂雪错愕的一愣,"凌大哥,这个孩子是?"

  "走吧。"对着小墨开口,凌冠壬虽然语调冷酷,面色严肃,可是对于小墨却还是有了几分的柔软,毕竟这个孩子有着让人另眼相待的能力,而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凌冠壬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小墨时他的警告,这个孩子是真的关心笑白。

  "嗯。"应了一个字,凌冠壬不打算介绍,所以小墨也只是淡淡的对着聂雪颔首,然后和凌冠人一起向着别墅里走了进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看着聂雪眼中那受伤神色之下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小墨步伐不变的迈着脚步,难怪凌冠壬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

  书房是凌冠壬的重地,没有得到凌冠壬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即使是聂雪,小墨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之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笑容飞扬,即使面容有些不同,可是却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没有改变容貌时的李笑白。

  "这里有盘录像带,你可以帮我鉴定一些真假吗?"凌冠壬目光没有丝毫掩饰,沉痛而悔恨的看着相片里的李笑白,在自己以为她只是被关押的时候,她却遭受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

  十年了,自己有时候还会有些的怨恨,为什么子木那么决然的自杀,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如今,凌冠壬才明白原来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自己。

  "好的。"小墨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自己一直都隋舍携带的微型笔记本,结果凌冠壬递过来的录像带,连上线。

  屏幕里是李笑白的生活的景象,虽然是一间白色的如同牢房一样的地方,不过看得出倒还算不错,卧房里有电视,一旁的柜子里有不少书籍,说是囚禁,不如说是在软禁关押,到点会有佣人送午饭过来,菜色也还算不错。

  可是看了十多分钟之后,小墨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处理着眼前的录像资料,而一旁凌冠壬一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神色紧绷而痛苦,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约瑟夫家族果真有不少的高手,这是合成的录像带,不过一般人应该察觉不出来,技术很高。"小墨静静的开口说着,截图了几个地方的画面对着凌冠壬解释着,"这边的色彩有些误差,这是时间,这是窗户外阳光照射进来的角度,对比之后,你就能发现人脸部的光暗度不对,还有这一卷这边,人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有细微的不协调..."

  书房里异常的安静,酒味弥漫开来,凌冠壬如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软在了沙发上,颓废不已的灌着烈酒,刚刚还是满满一瓶子的酒,此刻却只余下小半瓶了。

  "所以这些录像资料都是假的,是人工合成的,只有我这个笨蛋竟然相信了,相信子木只是被软禁起来,相信她过的还不错。"空洞的笑声响起,啪的一声,凌冠壬手里的酒杯如同千斤重一般滑落在了地上。

  这个曾经冷傲锐利的男人,这个曾经将一切都掌控在计划里,运筹帷幄的男人,第一次品尝到这样失败的苦果,痛不欲生的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抱住头,悲恸的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绝望的哀鸣声。

  凌冠壬喝了很多酒,断断续续的对着小墨说着,也如同是自言自语一般,原本整齐的西装此刻颓废而邋遢的穿在身上,脸色阴暗而苦涩。

  从第一次受伤意外的昏厥在李笑白公寓的门口,到为了安全而留在她的公寓里开始名誉上的同居,到爱上她脸上纯真的笑容。

  可是聂雪出现了,这个约瑟夫家族的私生女,在人前都是温柔善良的一面,却是个精神病患者,有着可怕的占有欲,为了保护子木,凌冠壬只能不动声色的假装被聂雪吸引,然后开始了三人行的感情生活,一点一点的疏远白子木,让人以为他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聂雪。

  凌冠壬是精明的男人,他的每一步都拿捏到精准的地步,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聂雪,包括白子木,然后一次陷害,让凌冠壬最终选择了聂雪,只是因为是自己前任女朋友,在事实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凌冠壬要求只是将她软禁起来。

  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凌冠壬暗中却在筹备,准备新的身份,离开的路线,甚至已经在瑞士银行秘密的存了一大笔够自己和子木用的钱,只准备等所有人放松了警惕,等着远走高飞的那一天。

  凌冠壬终究还是有些的担心,所以他买通了人,将监kong的录像秘密的复制出来,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放心,不用担心子木的安全,然后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

  可是在最后的时候,子木死了,一把大火将一切都烧毁了,凌冠壬整个人都傻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快要成功了,再有几天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带着子木远走高飞了,可是一切都结束了,随着子木的死亡而结束了。

  可是十年之后,凌冠壬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聂雪那变态的占有欲,才知道这些录像带不过是欺骗自己双眼的伪证而已,是自己太过于高傲了,是自己太过于自信了,才会让子木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小墨静静的看着已经醉倒在沙发上的凌冠壬,看着他那赤红的痛苦双眸,无声的叹息着,如果他可以将一切和笑白阿姨说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在背地里行动,部署一切,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虽然不明白,可是小墨却也知道感情是两个人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需要两个人一起承担,凌冠壬一人想要担负下一切,不是说他错了,或许只能说他和笑白阿姨有缘无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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