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简宁还不曾开口,一旁踉跄站起身来的牧斐凡却突然跪了下来,错愕的愣住,简宁此刻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牧斐凡,虽然不够了解,见了也不过几次面,可是他那样骄傲的性子,甚至和天翼盟脱离,和冷天逸为敌,竟然就这么跪了下来。
"哈哈,牧斐凡,你也有今天那!来学着狗叫两声听听!"阮大富乐不可支的大笑着,因为肥胖几乎看不见的眼睛里都笑出了泪水,而就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刚刚耍弄在手里的匕首却失去了踪影。
五个黑衣男人倏地对望一眼,眼神锐利而冰冷的看着用匕首抵住阮大富脖子的简宁,一股同类人的危险感觉,让五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不得一旁的牧斐凡,慢慢的成包围的姿势向着简宁靠了过去。
"你做什么?丑女人,你做什么?"乐极生悲,感觉着抵在脖子上的冰冷匕首,阮大富煞白了脸,惊恐的大叫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五个男人,"你们快过来,快给我抓住这个丑女人。"
瞬间,一个黑衣男人倏地向着简宁攻了过去,那碗大的铁拳迅速的直击向简宁的脸,并没有因为简宁是一个孕妇有任何的收敛。
左手依旧握着匕首,简宁依旧是那样平静的模样,可是那清幽的眼睛里却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右手迅速的伸了过去,快速的截住男人的拳头,嘎吱一声,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在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在肉眼看不清楚的动作之下,却已经将男人的手腕骨直接给卸了下来。
男人眉头抽痛了一下,快速的退回身,即使眼前只是一个孕妇,却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一次遇到真正的好手了,和简宁对峙的看了一眼,似乎彼此都达成了某种协议,简宁直接的将左手的匕首丢了过去,径自的向着痛苦不堪的牧斐凡走了过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她给我抓住!"得到自由的阮大富大声的叫着,可惜五个男人却只是走了过来,强制的将阮大富给抓了起来带上了汽车,立刻离开了现场,他们只是拿老板佣金,却没有必要为了一场幼稚的打斗,而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
牧斐凡没有看见简宁是如何化解刚刚那个黑衣男人来势汹汹的一拳,可是却清楚的看见她是如何从阮大富手里将那匕首给夺下来的,一时之间,牧斐凡呆呆的站直着疼痛的身体,总是邪魅不羁的桃花眼里此刻落满了疑惑和审视。
"简宁,你究竟是什么人?"低声的询问着,牧斐凡脸色严峻的骇人,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孤儿院出生的可怜女人,被冷天逸设计怀上了孩子,在冷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卑微、怯弱、无能,这是所有人对简宁的看法,可是这样一个卑微的人能夺下阮大富手里的匕首吗?能让那五个黑色西装的打手震慑,然后选择离开。
"我学过防身的功夫。"看着脸颊红肿、嘴角破裂的牧斐凡,想到眼前这个骄傲不逊的年轻男人竟然为了自己下跪,简宁心头莫名的融入了温暖,抬手扶住牧斐凡几乎都站不稳的身体,叹息的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简宁,这是不是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然依旧有着疑惑,可是看着身侧扶住自己的简宁,依旧是那张清瘦而普通的脸,纤细的眉,总是安静的双眼,挺翘的鼻子之下一张略带着苍白的唇,可是看起来如此平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牧斐凡那总是烦躁、嫉恨的心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的安宁和平和。
修长的身影亲密的靠在简宁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过来,如同是薰衣草的气息,让牧斐凡不由的凑近了头,温热的气息甚至喷吐在了简宁的耳垂边。
"牧斐凡,你..."不习惯这样的靠近,简宁刚要回头,却忘记了牧斐凡的脸凑的如此的近,唇擦过牧斐凡的唇角,那淡淡的血腥味立刻传到了口中。
呆愣愣的对望着,倏地一下,简宁快速的转过头,清瘦的脸上染上尴尬的红晕,连同那白皙的耳朵也因为这样意外的一吻而泛起了红晕,可爱的让牧斐凡爽朗的笑出声来,自己怎么不知道简宁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的表情。
"有什么好笑的。"汽车平稳的飞驰着,简宁看着从上车开始就一直露出戏谑笑容的牧斐凡,明明脸颊都肿的厉害,嘴角也破裂了,可是那一张俊美的脸却如同中了六合彩一样,高扬起明亮的笑容,甚至不时的撇这简宁的唇,让简宁气恼的瞪过一记白眼。
"简宁,如果有一天你离开冷天逸,我会照顾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的,我会给你们一个幸福的家。"抬手握住简宁的手,牧斐凡那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却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他会照顾简宁,会疼爱孩子,不会像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明明爱着另一个女人,却将妈娶回天翼盟,只照顾着另一个女人的女儿,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顾,最后逼的妈跳楼惨死,他会做一个好男人,会做一个好爹地。
眼神有些的恍惚,简宁静静的看着眼前无比认真的牧斐凡,这是她一直想要从冷天逸口中听到的话,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对她说这样话的人会是牧斐凡,她不需要浪漫,不需要金钱和权势,她只希望有一个平凡、普通,却幸福的家。
可惜他太迟了,她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牧斐凡,抽回被握住的手,简宁目光悠远的看着汽车外,白天在冷天逸办公室看到的一幕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里,原本以为已经枯死的心不会痛,可是看到冷天逸和莎琳娜那样拥吻在一起,看着他冷着面容斥责自己的时候,那痛竟然再次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