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我说过没有第二次。"冷酷着嗓音,席夜一手依旧护着身边的简宁,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原本要给简宁一个最美丽幸福的婚礼,如今却伴随着血腥。
"啊!"祝红吃痛的喊了一声,砰的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痛苦的捂住了肩膀上的伤口,席夜枪开的很准,子弹直接的打在了肩膀处的韧带连接处,祝红知道这一只手永远都残废了,即使可以用,却也只能如同普通人一般,却再也不能拿枪,不能战斗。
"阿溟,你做什么?"阎母惊恐的开口,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祝红那捂着肩膀上枪伤的手,鲜血不停的从指缝里渗透出来。
"妈,放下枪。"席夜转过目光看着神情激烈的阎母,视线定格在阎母手里那握不稳的手枪上,而小墨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冷天逸给抱到了一边。
"阿溟,如果我要杀简宁,你是不是要护着她?是不是要杀了我?"阎母尖声的反问着,手里的枪颤抖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一旁被席夜护在怀抱里的简宁。
"席夜。"简宁神色有些担心的看着已经失控的阎母,不由的握紧了席夜的手,他想要保护自己,可是同样的自己无法看着席夜在自己面前受伤。
"妈,我不想伤了你,可是我也不想自己受伤,那样简宁会自责和担心。"席夜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奈,可是却握紧了手里的手枪,如果妈真的开枪,自己一定会护着简宁,可是如果自己受伤了,简宁一定会自责。
"所以你不能让简宁受伤,自己受伤又会让简宁担心,所以你要对我开枪?"阎母疯狂的苦笑着,忽然将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妈!"阎成浩低吼着,无奈的看着要对自己开枪的阎母,想要上前,却又担心会刺激到阎牧,让她更加失控。
席夜虽然面色依旧冷漠如霜,可是握着简宁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紧着,将担心深深的压抑了下来,"妈,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阎伯母,席夜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是绝对不会太久,你确定真的要自杀?"心有灵犀着,简宁故意说着反话,"阎伯母,一个人死了,都会被遗忘的,你确定要这样做?"
"我..."阎母不甘心的看着站在席夜身边的简宁,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么不是太便宜简宁了,过不到一年的时间阿溟就会忘记自己,简宁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零不动声色的按动了西装口袋里的一个按钮,远离着教堂的另一幢建筑里,一直瞄准的狙击手在受到命令之后,手指立刻扣动了扳机,子弹越过打开的玻璃窗户向着简宁的方向射了过来。
"阎伯母,不要啊!"祝红阴狠的笑着,似乎担心阎母会做傻事,快速的向着她扑了过去,而窗户外的子弹几乎在同时向着简宁射了过来。
误会之下,席夜沉重着表情,一手抱着简宁快速的侧身躲避,手里的子弹向着阎母的手射了过去,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枪是从窗户外射过来的。
祝红大喊着将阎母扑倒,原本席夜的子弹只是瞄准着阎母的手,可是随着祝红这样一扑救,那子弹却对准了阎母的胸**了过去。
混论之中,谁也没有看见零悄然无息的捡起地上原本射向简宁却失败的子弹,随手将另一颗和祝红手枪弹道比配的子弹丢在了地上,将一切伪装的无懈可击。
鲜血从胸口汩汩的涌了出来,阎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被射中的枪口,缓缓的抬起头,那一张苍老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泪水看向手里握着枪,一脸的悲伤和痛苦看着席夜,脸色苍白的渗透着冷汗,"阿溟,你要杀了我吗?"
握着枪的手颤抖着,不管席夜曾经说的多么的冷酷绝情,可是此刻,看着卧倒在轮椅上,胸口流淌着鲜血的母亲,席夜紧绷着峻脸,手里的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席卷上了心头,自己竟然开枪射向自己的母亲。
"席夜?"敏锐的察觉到席夜表情的变化,简宁担心的开口,握住了席夜冰冷的手,却见他那总是镇定冷静的脸庞此刻却覆盖上一层寒霜,愁虑笼罩在眉宇之间。
"阿溟。"阎母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痛苦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席夜,泪水凄楚的从眼中流淌出来,这个是自己的儿子,是当年走丢之后,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回来的孩子。
席夜快速的上前,一手抓住了阎母满是鲜血的手,无法言语的愧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席夜痛恨着自己,这是自己的母亲啊,是小时候那样呵护自己的母亲,可是自己竟然如此冷血的开枪相向。
"答应妈,答应妈不要娶简宁,否则妈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阎母用力的抓紧了席夜的手,痛苦和泪水扭曲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恨意,目光盯着一旁的简宁,她是阎家的仇人,她的儿子身上流淌着冷家的血液,阿溟不可以和简宁结婚!绝对不可以!
"妈,不要说话,我立刻送你去医院!"阎成浩快速的开口,脱下了衬衫快速的按住了阎母的胸口,俊逸温和的脸上有着沉重,为什么明明该是一场完美的婚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去,如果阿溟不答应,我宁愿就死在这里!"阎母脸色越来越苍白,因为情绪激动之下,身体一动,牵扯到了伤口,让阎母再次痛苦的拧起了眉头,满是鲜血的手紧扣住席夜的手,如果阿溟不答应,那么自己这个当妈的就算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地下阎家的列祖列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