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把你自己排在第二位就好。"席夜忍不住的闷声笑了起来,爱极了简宁那偶然出现的迷糊表情。
"我绝对不是有意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妈让你们过去呢。"阎成浩敲了敲门,抱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走吧。"席夜温暖的大手坚定的握住了简宁的手,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自己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也不会再让简宁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有席夜如此的爱着自己,宠溺着自己,阎伯母的那一点刁难又算得了什么,简宁回给席夜一个暖暖的笑,纤细的手指反握住席夜的手,两人一起向着病房走了过去。
跟在简宁和席夜身后,阎成浩忽然感觉到一股寂寞的气息,大哥和简宁之间的感情幸福的都让人嫉妒了,难怪天逸会选择放手,因为能给简宁如此幸福的人只有大哥,所以天逸才大度的退出,不愿意给简宁造成任何的压力。
"简宁,你在这里正好,我和阿溟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替阎家报了仇,我就不干涉你和阿溟之间的事。"阎母半靠在床上,虽然还是有着几分的不甘心,却似乎也因为席夜这个儿子而选择了妥协。
"我知道了。"因为已经想到了办法,简宁点了点头,感觉到席夜的手传来的力度和温暖,笑意一点一点的染上澄净的眼睛里。
"知道就好,那也是你妈的仇人,好了,阿溟,你和小浩出去买饭,我要和简宁说说话。"对着一旁的两个儿子冷声的下着命令,看着席夜那瞬间戒备的表情,阎母不由的心底一怒,可是面子上却如同祝红教授的那般,更是的是伤心和悲哀的表情,"阿溟,你都不愿意相信妈了吗?"
"席夜,你去吧,我没事。"简宁投给席夜一个示意的眼神,不管阎伯母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自己也不想席夜夹在这里为难。
"嗯。"席夜沉声的应下,忽然抱住了简宁,低声在她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不要委屈自己,即使这是我母亲。"
"好了,大哥,不要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快走,快走了。"阎成浩打趣的笑了起来,拉过一旁的席夜,心底的大石此刻终于放了下来,妈终于不再仇恨简宁了,这样大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病房里因为阎成浩和席夜的离开而安静下来,简宁并没有阎成浩的那份舒心,也没有席夜那么的紧张,面容之上依旧是平静清和的表情。
"简宁,我要上厕所。"阎母几乎掩饰不住那压抑的仇恨,冷冷的对着简宁开口命令着,"还不快过来。"
"我给你拿干净的导尿管。"因为阎母昏睡了二十多年,身体机能还在一步一步的恢复,腰部之下此刻已经瘫痪,所以现在还是用导尿管,只是阎成浩一直隐瞒着实情,只说是身体要一步一步的恢复力量,才能起床。
"导尿管?简宁你当我是死人啊,我要去洗手间!"阎母眼一横,怒斥着一旁的简宁,她根本就是巴不得自己死了吧,死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嫁给阿溟了。
"我拿轮椅过来。"病房里并轮椅,而定制好的轮椅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简宁刚一开口,阎母却已经再次的愤怒起来。
"我是残废吗?坐轮椅,让所有人笑话吗,你背我去洗手间!"阎母掀开被子,白眼瞪着简宁,"祝红就比你好多了,一点都不孝顺,不知道尊敬长辈,阿溟只不过是被你迷惑了而已。"
蹲在了床边,让阎母趴到了自己的背上,简宁背起阎母向着洗手间走了过去,不想让席夜为难,再多的刁难也是化为淡淡的一笑,她毕竟是席夜的母亲,更何况当年也是自己母亲亏欠阎家的。
"出去,我喝水的时候把被子弄脏了,你正好去护士那里抱一床过来,换上干净的。"阎母冷哼着坐在马桶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随即恶毒的笑了起来,等阿溟和小浩回来,就告诉他们,简宁将自己丢在洗手间里,任由自己摔倒也不理会,他们最心疼自己这个母亲了,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次,三人成虎,到时候阿溟一定会厌恶简宁的。
阎母得意的冷笑着,一手扶着墙壁,用力的想要站起身来,然后自己趴在地上装成跌倒的姿势,可是当身体一用力的时候,双腿却没有一点的知觉,阎母惊恐的一叫,砰的一声,狠狠的摔了下来。
"怎么回事?"头哐当一声撞到了洗手间的玻璃门上,眼前是血液流淌着,阎母痛的眼冒金光,可是那种惶恐的感觉却代替了痛苦,为什么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前虽然小浩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可是当初醒来时,手臂还是能动的,只是很困难,可是为什么此刻腿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不得脸上的血迹,阎母用手使劲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如同是打在了木头上一样,丝毫没有感觉,脸倏地一下苍白,阎母不相信的抓过地上的碎玻璃,狠狠的对着大腿划了一下,鲜血立刻冒了出来,可是却还是没有点痛意。
"阎伯母?"当简宁抱着干净的被单和床单回来时,一推开门,却发现了甩在了洗手间门口的阎母,不由的将手里的被套和床单丢在了床上,快速跑过去要拉起地上的阎母。
"我的腿残废了?我的腿残废了!"惊恐的喊叫着,阎母疯狂的扑打着要拉着自己的简宁,都是这些人,都是他们害得自己。
地上是碎玻璃,而随着阎母疯狂的挣扎,简宁怕她伤到自己,只能不理会阎母对自己的厮打,要将她拖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