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身体再好一点,这样妈咪就不会因为我而分心了。"简墨低下头,再聪慧懂事却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思念染上了清瘦苍白的小脸,可是身体还不够稳定,即使想去却也只能深深的压抑下来,不想让简宁担心。
白晚羽半天突然的高烧,让牧铁再次的雷霆大怒,床上,白晚羽呼吸微弱着,嘴唇干裂的渗透着血丝,似乎哭了很久,眼中泛着红血丝,身上烧的滚烫,让牧铁第一次对身边的牧易霆发火,"如果晚羽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行!"
"爸,我已经联络了成浩,现在就送晚羽去医院,天逸也赶去医院了。"牧易霆看着因为高烧而虚弱的白晚羽,心疼的抱起她,快速的向着卧房外走了去,晚羽的身体本来就弱,可是她竟然烧的这么厉害都没有叫人,看来是因为白天自己的怀疑让她拿自己的身体在赌气。
米花医院,阎成浩在忙碌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这才走出了病房看向焦急等待在外面的牧易霆和冷天逸,温和一笑,"不用担心,晚羽的烧还没有退,不过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
"和你无关,天逸,是我的错。"并没有说出之前对简宁指控晚羽将她推下台阶的事,牧逸霆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欧阳翰的事,将白晚羽的高烧归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即使经过七年前的手术,可是晚羽的身体还是很不好,天逸,霆,你们该知道简宁的医术,我当时检查了席夜身上缝合的伤口,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个在医疗界一直神秘莫测的圣手医师很有可能就是简宁。"当时简宁手腕伤的那样重,血流不止,却还是精准的完成了手术,就可以明白简宁的医术有多么的精湛,而阎成浩之前找了一些传闻被圣手医师救治过的病人,通过手术缝合的痕迹来看,那很有可能就是简宁。
"可是七年前,我们就曾经寻找个过圣手医师,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冷天逸沉声的开口,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里昏睡的白晚羽,当初一直就在寻找圣手医师,希望找到他和成浩两人合作,一起给晚羽手术,可是那个时候简宁才二十岁啊,而圣手医师的名号在医疗界传出来是在五年前,难道简宁十五岁就有了这样的名头。
"是,我也怀疑过,简宁太年轻,可是她绝对不是普通人不是吗?如果能让简宁给晚羽做一个彻底的检查会很有帮助的。"阎成浩叹息的开口,站在医生的角度,阎成浩知道简宁的医术在自己之上,可是平心而论,阎成浩几乎可以肯定简宁是不会答应给晚羽做检查的,当年孩子的死对简宁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简宁认定了是晚羽将她推下台阶的,虽然说简宁的性格很是温柔宁和,可是牧易霆却清楚的明白在没有碰触到简宁底线的时候,她是个温和的人,可是一旦碰触到了她的底线,那个看起来清瘦柔弱的女人瞬间可以战神一般,有着凌厉的身手,透露着寒意的眼眸,她是绝对不可能来救治晚羽的。
沉默着,冷天逸知道牧易霆和阎成浩的顾忌,可是此刻看着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白晚羽时,冷天逸轻柔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雪白的床,清瘦虚弱的晚羽看起来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般。
冷天逸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冷汗,看着这一张瘦弱而苍白的脸,不由的伸过手握住了白晚羽高烧滚热的手,当年在绑架被救之后,在知道晚羽那么病弱的身体却义无反顾的扑向绑匪的时候,那个时候起,冷天逸就告诉自己这一生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她的病,让她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即使'寻集团';再扩大,即使自己的人脉关系再拓展,可是却还是拯救不了她病弱的身体,即使七年前,用自己那个夭折的孩子为代价,却依旧无法真正的给晚羽一个健康的身体。
"简宁不会答应的。"阎成浩叹息的开口,看着病房里脸色担忧的冷天逸,七年前自己清楚的明白她对那个孩子的期待和喜欢,而如今看来,以简宁隐秘的背景而言,她一直委曲求全的留在冷家,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天逸,只是给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希望有多大,绝望之后的痛苦就有多深,简宁没有对晚羽动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天逸。"牧易霆靠着墙壁,峻冷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复杂和犹豫,看起来和平日里果断刚毅的牧易霆有很大的区别,沉默了片刻,牧易霆这才继续的开口道:"简宁之前曾亲口告诉我,当年将她推下台阶的人就是晚羽。"
所以她怎么可能来救晚羽,套用简宁当时的话,晚羽不来招惹她就罢了,如果真的晚羽再有什么后续动作,简宁真的可以杀死晚羽一百次。
震惊的愣住,阎成浩总是温和的脸上在错愕之后染上了复杂的沉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怎么可能?晚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简宁没有必要说谎,她不是那样的女人,而且她留在冷家只是为了孩子,所以更没有必要在七年之后来诬陷晚羽。
"如果简宁爱着天逸,我或许还可以认为她是想要挑拨天逸和晚羽之间的关系,所以因此来诬陷晚羽。"可是有这种可能吗?牧易霆蹙着剑眉,简宁完全没有必要说谎,可是如果她没有说谎,那就代表着病房里的晚羽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一个怀有七个月孩子的孕妇下毒手。
"这事还是不要和天逸说吧。"阎成浩目光复杂的看向病房里的冷天逸和白晚羽,如果是真的,那么天逸就要面对这个自己爱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局面,而以晚羽的身体必定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