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之中,诗盈突然跳下床,那张银光闪闪价值不菲的床,她要离开这里,哪怕被海岑强,奸,囚禁,她也要离开这里。
谁料海岑一个箭步跨了上去,揽诗盈于怀,贡献上了自己的热吻。他真是爱诗盈不假,这样疯狂极端的动作也做得出来。
诗盈猛烈地抗拒,手脚并用,声嘶力竭,她无法理解海岑的疯狂举动,心中疾呼,若枫,若枫,救我!
可是若枫在哪里,连个人影也没有,他能救她吗?就眼下羊入虎口,是万万不能一下子把她从囹圄中解救出来的。
怎么办,只能智取。
奔跑在前面满是墙壁没有一道缝隙的房间里,诗盈知道自己万万不可胡来,死命抵赖,不如坦白从宽。
她一拂手,连忙把面孔埋在了自己宽大的手袖里面,佯装伤心欲绝哭得滴滴答答,实则她清楚自己的下一个目的,那就是及时博得海岑的同情和好感,麻痹对方的心智,逃走第一。
“你哭什么?”海岑不耐烦了,身在他的营地,就该听他的命令。他今天裹住诗盈来这个美如仙境的地方,就是为了她回心转意,忘却曾经他对她的非礼,希望她重新爱上他,接纳他。
可是这可能吗,把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
关海岑,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诗盈鄙夷地想,可还是做出楚楚可怜状:“海岑,你把我放在你这么漂亮的房间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拂去脸上来得及时的泪水,诗盈双眼迷蒙地望着痴情得无言无语的海岑,“说,你这是干什么?金屋藏娇吗?难道你不认为结了婚的女子不好玩?”
“哦!”诗盈又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格外严肃:“你得放我走!”
海岑早来不及咽口水了,望着千变万化姿态妩媚的诗盈,他心中真是泛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把那心的海洋给搅拌成了姿态万方的水魔方。
他就是要那一天,哪怕是傻傻的过程,不妙的结局。他就是要定诗盈。“诗盈,别这样说,你做我妻子吧。别跟若枫,若枫有他的心上人,他爱的不是你,是心上人的替身。你不知道吗?你没感觉到吗?“
“你说什么呢?谁是谁的替身。”诗盈愠怒,依旧拂起袖子,百思不得其解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若枫的事,我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没想到,海岑为了获取诗盈的芳心,连诗盈和若枫的家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他不是来瞎掺合的,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所以海岑依然面不改色,很自然地点数若枫的不好:“他早就心上人了,你的姐姐不是吗?我刚从你妈那里得知信息,你的丈夫正在彻夜照顾你的姐姐凯瑟琳!”
“什么?”诗盈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听到的全不是实情,若枫在家里照顾凯瑟琳。他们什么时候好好的搭上了。自己的丈夫不来寻找自己的下落,倒跟她这个姐姐勾搭在一起了。“你说什么?”
诗盈稍做冷静,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掉落在海岑设计的圈套里,一切都要眼见为实,因而她冷酷地说了句:“你管别人的闲事还不够多吗?还不快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没那么容易!”海岑砸了砸舌唇,握紧拳头几乎要向眼前这个诗盈不爱自己的事实砸去。
他已经把公司的业务放在一边了,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专程“陪”诗盈。
虽说是发了一通脾气,可是并不是单纯地指向诗盈别有所爱,也有恨她的不解风情。
“来!”海岑伸出一只手指,骨节分明,劲遒有力的手指,就这样一指过去,顶住诗盈的下巴,“你还想若枫吗?”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你不该想他,他心中没有你。”
“你胡说。”诗盈甩开海岑的那一指温柔,嫌恶地否认海岑的一面之词。她厌恶海岑的那油腔滑调的语气,跟若枫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也不知他以前这个影帝怎么当的,一点文艺气质都没有。
时间愈久,她就越认得海岑这个人的面目,他是索爱不成,强取豪夺,是要坐牢,单是这次绑架,就足以让他坐十年八年牢。
可是海岑这似有若无的指责,好像又恰好指抵了她心灵的深处,若枫对她的爱确实没有达到她想像的深度,因为一个凯瑟琳的存在,他对她的爱就永远是水中花,镜中月,看不真切的。
他到底爱谁多一点,爱谁呢?
大约被对方说中心事,诗盈虽说嘴里否认,双眼皮却不自然地低垂了下来。似有承认事实之疑。
望着诗盈脸上的不安,海岑获胜似的笑了,如此灿烂,灿烂得如同白天里的太阳光,足能杀死一切生灵。
在此,诗盈再否认就是不对的了。海岑得意地又用双手抱住诗盈,唇顶住诗盈的那一瓣唇,疯狂的吸收兼纳并用,甚至吻得快登峰造极了。
诗盈极力地推揉海岑,心痛,痛得她手指发颤,几乎要撕碎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可是他的吻是那么热烈,如同温泉海水里升腾出来的冷暖热流,融化掉了她身上本可以抵御消化的因子。
她就这样情不自禁甚至有些罪恶地沦落进了海岑的怀里。
“别!”当海岑还没吻够,对方突然给了他一巴掌,“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几乎可以把他劈成两半了。
已经是第三次被打了。海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他一手剐过诗盈手穴,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然后一摆一拐,力道适宜,让诗盈立刻成了无脉之人,定定地动弹不了了。
“哦!海岑。”诗盈痛苦地紧闭住双眼,不敢想象下一步海岑会对她怎样,单是他对自己的侵犯,就足以让诗盈对他恨之入骨,千刀万剐了。
望着诗盈苍白的脸色,海岑反而愣了。似乎在沉思,想方设法要诗盈主动爱上自己。
可是不是那么容易的。深陷情海的诗盈要回头,比一百头牛吃回头草要难。
“你还想动吗?”他冷冷地打量诗盈,也冷冷地质问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