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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我赢了他

漆星 安厝top 3661 2024-11-18 21:25

  剑锋拖地,凛着寒芒,她走得极慢,“继续。”嘴角的笑肆虐又讽刺。

  有了米分的加持,她造物的速度变得更快。

  蓝天也拿出自己的武器,那是金黄的半月形轮刃,他的手指套在环内,圆弧锋利,幽幽地冒着寒光,旋即出手,轮刃飞速旋转着,只要蹭到一下,便是一长道血口子。

  她提剑在手,生生挡住,兵刃直直地撞上,火星四溅。

  那半月轮刃的冲力极强,她有些撑不住,往后退去,背贴柱子,退无可退,造物控制着身后厚重巨石向他袭去,躲闪的功夫,半月轮刃失了他的控制,偏了偏,割伤了她的手臂。

  绕了个圈儿,又回到蓝天的手里,血液从轮刃上低落,青砖变得灰黑,轮刃却更加妖冶。

  “瞧着也不怎么厉害嘛。”他浅浅一笑,轮刃向上抛出,十二个一模一样的轮刃!风扇似的转个不停,马上就要出手。

  她死死盯着那轮刃,生生造物在瞬间做出十三个一模一样的,围在那周围一一克制,齿轮死死的卡住,轮刃再动不起来,他身后还有一个,横横的、直直的朝着脖颈劈去。

  轮刃被制住,蓝天有些恼,嘴死死地抿着,伸手控制着上方的十二个卡住的轮刃,青筋暴起。

  身后轮刃飞速出击,被他躲了,只切断了一丝黑发,钉在墙上。

  轮刃精妙,一下子做出十三个,她的头有些痛,暗道自己太过鲁莽,没控制好,之后怕是难打。

  “背后偷袭这招用得太多了。”他挑衅嘲讽,拉长的眼尾很是邪气,双手合十,十二轮刃相合为一,实力暴涨,将自己造物的轮刃一一斩破,破铜烂铁纷纷往下掉。“我就看看你能造出来多少。”

  这一次轮刃一分为六,高速旋转,从完全不同的角度劈来,以她的身手只能挡掉一个,这一招她躲不过了。

  鹿角闪着光,那个小小的米分,对她说,“将力气灌注到鹿角里。”

  她急急照做,力气怎么可能控制,她只能用那造物的方式进行力气转移,有光点从鹿角里透出,星星点点,像粉红色的雪花,纷纷洒洒在她面前筑成一个球体,完完全全护在里面,球体上还有米分的小眼睛。

  这是,米分以身体为自己挡了这一击?!

  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米分!不要!”

  这声呼喊伴随着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那球体护盾挡住了同时到来的六个轮刃,然后碎成一片一片的,粉红色光点急速缩回了鹿角里,额头上的鹿角掉落在地上,粉红色的血液格外好看。

  她的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长剑都有些握不稳,胸腔里有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她有些窒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这?”蓝天的语气里满是不屑,面上隐隐已经带着三分志在必得。

  “当然不止这样。”她死死地咬着唇,血染红了嘴唇,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剧痛让她清醒了一些,用力抓着剑的手有些僵硬,掌心处的灼热开始蔓延,渐渐可以瞧出一朵花的轮廓。

  灵目之下,老树的树根已经蔓延到这个院子,在深深的地下,还在一截一截地努力生长。

  只要拖延时间,让这树根生长,自己吸引蓝天的注意力,让树根从底部偷袭,还是有机会的吧,她无比笃定李奶奶会帮自己,这老树也会。

  她双手提着剑,毫无章法地用力劈砍,蓝天完全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只是躲闪,回击也都有留手。

  蓝天仿佛猫玩老鼠一样,陪着她玩这个游戏,身上数十道伤口都不算深,她只是靠着蛮力在近身搏斗,像没有意识的野兽。

  汗水已经浸透了背部,她喘着粗气,剑插在泥土里,半跪在地上,咸腥的液体,汗水混着血流下。

  “不行了?”蓝天也随她半蹲下,心情极好地跟她搭话。

  “我还,,可以。”她吃力地说出这句话,那树根就在正下方,却没有动弹,是血不够了吗?

  她努力地想提起剑,却是毫无办法,越是用力,血流的越快,顺着剑身往下流去,她恼怒地捶地。

  看着她这副模样,蓝天快活得很,语气也好了起来,“行了,跟我走吧。”

  抬手就要去抱她。

  地下猛然窜出的粗壮树根,鲜红灵活,他不是没躲,林措左手死死地拽着他,右手则是死死拽着剑,眼见着他被树根缠得紧了,才松了手。

  掌心处的红印,是——向日葵,盛放着,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贱人,你耍诈!”蓝天气急败坏,四肢被紧紧束缚,同时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

  她拔剑起身,“就这?”嘲讽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歪着的嘴角如同耳光,抽在他的脸上,长剑锋利,没入他的胸口,那血液也是幽蓝,跟他的眸色相映,好看得很,像怒放的蓝色绣球花,花团锦簇,罪有应得。

  风色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林措,住手。”长裙拖地,因为跑得太急,身后的轻纱飞起,像是展翅的蝴蝶,她的长发散在身后,容色娇艳,眼波盈盈。

  风色身上有浓浓的血腥味,和蓝天的味道合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只脱力地呆坐在地,面上是淡淡的微笑,“我赢了他。米分,我赢了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两根鹿角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爬着过去,把它们搂在怀里。

  “它还有救。”风色的话让她的哭声止住。

  “怎么做?!”

  “回灵异社,水族馆那里,可以救。”

  哄完了这个,风色走到蓝天跟前,很是熟络地跟他搭话,“怎么说,是被我捆去灵异社,还是自己回天门去挨罚?”

  “......”他沉默着。

  “好说,那我替你决定,在灵异社关着吧。”她拿绳子捆了蓝天,又拉起林措,“走吧。”

  “为什么不杀了他!”

  “天门的人是杀不死的。比如我和他,比如悬星和祁霜。”她看着林措的目光,无比同情,同时暗含艳羡,天门的人是身不由己的。

  她脸上露出怆然的,迷茫的神情,就是说,无论,怎么打,他都不会死,这是一场注定了他不输不死的战斗,真t-m犯规!

  “走吧,血门可以极快的到达灵异社。”

  隐院里,老树血门的血液仿若瀑布,奔腾而下,李奶奶就被卷在最近的树根上,奄奄一息,她冲上去,使劲地扒开树根,遇到掌心,树根退散开来,露出一地的尸骨和已经软弱无力的老人。

  “李奶奶!”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声音都有些嘶哑。

  “林措啊,”李奶奶颤颤巍巍的,把那长命锁递给她,“以后这血门,只听你的。这锁,这锁,给你第一个见到的新生儿戴上,可保一世平安的。”

  “是谁,老树怎么会伤了你,是谁伤了你。”

  “我命该如此。”

  “不,我怎么救你啊。”

  她想起了那个在棺木里躺着的静静的老人,她的奶奶,那种无言的场景她不想再见。

  而面前的李奶奶可能连个棺木都不会有人帮她办,这一次的泪水都有些干,生涩地在眼眶里,聚不起来,只扎得人眼睛生疼。

  “走吧。”她悠然地闭了眼,无牵无挂,无悲无喜。

  手中的长命锁坠地,声音不再清脆,厚重得像生死的距离。

  她抱不动李奶奶,喉咙里有那么一股悲伤,涌不上来咽不下去,卡得她生疼,浑身都是疼的。

  把她放平。

  穿过瀑布般的血门,便是上一次见风色,所在的山洞,漆黑无比,脚下是软软的涌动的生物,她失神地跟在风色身后。

  “蓝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风色拉着她去了水族馆,“来,先给你包扎。”

  “我没事,先救米分。”

  两根颀长的鹿角,白玉般温润的质地,还在她的怀里。

  “把她放在那个池子里。”

  “就这样?”

  “鹿卜善水,水可滋养,治伤可能不太行,你的眼泪已经帮它治过,现在只需要在水里养上几个月,就能恢复了。”

  “好。”

  小小的鱼缸里,两根鹿角放进去,马上就沉了底,旋即有粉色的薄膜一样的东西从鹿角里流出,水母一样呈伞状跟鹿角相连,欢快地游动起来。

  她这才放下心来。

  风色帮她包扎,手法轻柔。

  通过米分见到的她,总是冷冷的。这一次见到真人,迎面而来的温和,就像阿铃给她的感觉,舒服又值得信赖。

  “你怎么会去那里?”

  “季鹏说的,说灵异社成员有危险,对手是蓝天,这话一听,就知道,谁去都没用,只能我去了。”

  “要是从灵异社赶过来,怕你早死了,只能通过血门,你运气极好,天生的福相。”

  “我赢他不是运气。”

  “输赢靠得从来都是实力。能得到血门,你运气极好。”

  她正在给林措包扎手臂,一看就知道她还傻傻地不知发生了什么,翻过她的手臂,掌心朝上,“这花,就是血门归你的证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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