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啦有啦,我也就恢复了一个逃跑专用技能,不然怎么敢出来。”
“干得漂亮!”林措对着兔子竖起了大拇指,“那现在得麻烦你了。感知她的位置,然后带路,我有预感,她就是这次的任务。”
安心兔子深吸口气,认真地感知了她的位置,开始指路,“先向前走,直走。”
林措按着指令向前行。
“等一等,不对,转身,再走回去。”
按着指令走了大约有半小时,林措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安心,你是不是迷路了呀,来来回回走,这个卧室我都来过3遍了。”
“怎么会,我,她的气息就在这里啊。”安心疑惑着,一时又想不明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会不会这里的气息是她故意留下的,用来迷惑你。”
“不会啊,这个气息的位置一直在变动,肯定是活物。”
“这样吗,”林措沉思了一下,脚尖指地,“那会不会在下面?”
“我也想过,可是我们怎么下去呢?”
“挖下去?”
“不行,这里下面都由巨石铺成,挖是挖不动的,除非炸开。”
“这怎么行,我去哪里搞**,那是违法的吧。”
看那女孩的衣服,应该跟这房子是同时期的,她对这很熟悉,那这地下应该有地窖之类,可以便于她自由穿梭,找到入口才能找到她吧。“我们找到入口就行。”
“那好吧,你要记住,灵质跟人灵可不一样,为人灵做事然后获得灵尘是自然规律,为灵质做事可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我也没想得到什么呀,而且我也不一定要帮她办事的嘛。”虽然收益写着高,但是林措这次这么草率地出发其实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自己待着胡思乱想。
林措摸摸兔子,“乖啦。我们分头找。”建筑已然倒塌,原有的入口不知有没有损坏,安心去找真实的入口,以便于我们进去探索,而我找到幻象里的入口,说不定可以弄明白她发生过什么事。至于那影壁,是真实和虚妄的交界,到时候从那里出去就可以吧。
“你看的是幻象,怎么找啊。”
“我自有办法,放心啦。”
安心这才一跃落地,“那你小心噢,有事就大叫,我马上来。”
林措点点头,“放心啦。到时候找不到我就穿过那影壁试试。”
安心往前走了两步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出了幻象。
林措继续探索幻象中的这栋完好的刘家大宅。穿过正院进入内院,不输正院的气派精致,两层厢房间架有连廊,空间层次丰富。北方干旱,对建筑的保存极为有利,除了少量风化,品相都完好。
门窗皆是完好,连宣纸糊的窗纸都没有丝毫破损,林措推开门,没有贸然进去,先观察了一番,采光和通风都不足的原因,透着一丝冷意,内部的空间也是昏暗难辨。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明着迈进,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尸体,各色各样的尸体!在床上躺得工工整整,像是在睡梦中,但是这样冷的天气,这样昏暗的房间里,他们的脸上都溢着微笑,风干的手指骨勾出诡异的轮廓。
林措有些怕,一步一步轻轻地退了出去,生怕惊动到什么,那女孩却突然出现了,就站在对面,指尖触碰了下就近的尸体,牵起一只瘦削的风干人手,冲林措笑得天真无邪,“过来啊。”
林措摇摇头,转身要跑,被不知名的吸力强迫着,面对着女孩,一步一步地靠近。
“看看他们,多开心啊。”女孩指着那些尸体,“他们穿着最华丽的衣服体面地死去,也算我积德了吧。”
“你干的?”林措脱口而出,顿了顿,“不会,你不会。”那女孩身上的衣服跟这些尸体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期死去的。“可是,为什么只有你变成了灵质?”
“你猜呀,猜对了就放你走,猜错了就跟她们一样。”那女孩蓦地笑了,咯咯咯咯——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此刻像催命符。“噢你那只兔子,不要指望叫它了,牲畜在这里会被自动指认为祭品——然后【火红的烈焰以此为祭,涤荡残存的不安魂灵】,这些人可能会再次爬起来。”
林措直视她,“那你叫我又是做什么?仅仅为了猜你怎么变成灵质?”四目相对间窥探心语,“你需要我帮忙。”这句话的语气是肯定句,不起一丝波澜。
“而你没得选。”那女孩的脸上颇有满意之色。
“行吧,前方带路。”有她在倒是不那么慌了,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便是。
女孩对这里熟门熟路,林措跟在身后七拐八拐有些晕头转向,根本不记得经过了哪里,更不记得到了哪里,最后是到了一个很暗的房间里。
有花香,这味道,是昙花?
现在尚且是三月,而且是白天,怎么会有昙花芳香?借着手机的光亮照过去,是了,白净的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丝,清透娇嫩包裹的甜润清香,正是昙花,孤清一抹在暗室里盛放,端方无比。
“不要用你的人造光污染我的花。”她冷声道。
林措默默移开了光线。
女孩弯腰把那花摘下,不带任何感情。
“开得好好的,为什么毁了?”就这么对待口中的“自己的花?”?
接着是花盆被挪动与地板擦出的粗糙刺耳的摩擦声,原先被地板遮盖的部分雕刻着一朵昙花此时显露出来,那女孩把摘下的昙花沿着脉络塞严实。
地板突然晃动起来,一株藤蔓顶开了那块木板伸出来,将自己弯曲成一个座椅模样,定格在面前。
“牛皮噢。”林措感叹出声。
“上来。”女孩先行坐了上去,林措紧随其后,坐下之后不忘紧紧抓着旁边的藤蔓扶手。
女孩拍拍藤蔓枝,它原路降落下去,顺带着把顶起的木板也带上盖严实,接着是简洁的坠落,只有几米,好玩但不恐怖。
落地之后缩回了地底,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