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物,来到了一处形如雪豹的石兽处,双手合十在胸前,只见那物双手肤如死木,骨瘦如柴,干枯异常,最为特别的是其竟未长指甲,让人视之,心生恶厌。
那物口中一边念叨着什么话语,一边不停的变换着手势。片刻后,只见那石兽开始晃动,见此状,那物快速从怀中拿出一个发着暗光的球形物件,安放到了石兽头部凹陷之处。就在那物放置后得顷刻间,那石兽双目竟发出耀眼光芒,在这夜近子时之刻,尤为刺眼。
石兽眼中放出光芒后,身形开始原地缓缓移动,并向上升起。片刻后,在其身下竟浮出一尊石棺。
那物见此状,眼前一亮,刚要伸手触摸石棺之时,忽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笑声。那物心头一惊,急忙回身查看。这不看则已,一眼看去,吓的那物接连倒退了数步。
只见那物面前站着一班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其白发中开披散两肩,面带兽纹甲,身着灰色兽皮连体衫,两处白羽护肩与之相衬,其腰扎亮银飞鹰扣,足踏兽齿白玉靴。此人身高约在八尺开外,身后背着双刀,其刀把为两只苍鹰形态,鹰眼怒睁,鹰喙微张,锻造的甚为精妙。
此人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双肩白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好一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之势。
那物见此人,惊诧不已,本就弯曲的身体,更显得怪异。
那年轻人,轻微的侧了下头,看着那物,朗声道:“怎么着,你真以为我们北斗教圣地守卫如此松懈,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实话告诉你,日前当你第一次夜探我教圣地之时,便已被我的手下发现,要不是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就凭你这黄毛小儿的身手,早已死于我的双刀之下。呵呵,怎么样,你这个叛教者,你还有何话说。”
那物听到那年轻人的话语后,一声未知,只是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年轻人见状,冷笑道:“哦,对了,我怎么忘了,你们这帮叛教者是说不出来话的,哈哈!也罢,看在你这可怜兮兮的份上,只要你能带我找到你们老巢的话,本护法心存慈悲,或许可网开一面,免了你的死罪。怎么样,识时务的,便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可知我‘嗜血苍鹰’的手段。”
那年轻人说话的同时,那物一直狠狠的看着。带那年轻人说完后,那物缓慢的用右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似被毒伤火燎般的面容,其双目已经萎缩呈缝状,鼻骨如枯木状坚挺面中,嘴唇则开裂至耳垂处,獠牙利齿,面如死灰,甚为狰狞恐怖。那物摘下面罩后,摇晃着头颅,不时的用手指着面部,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那青年人嚎叫了数声,传达了愤怒无比之意。
看到那物如此,那年轻人收起了刚才略有一丝善意的面容,剑眉一挑,冷语道:“哼哼,那好,既然你想吃点苦头,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罢就欲上前。这时,起身后有一人说道:“护法大人,欲擒此物还用劳您动手,属下统领教众之中个个是高手,随便派一人便可将其手到擒拿。”
那年轻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此地护坦守卫胡德斌。便点了点头,说道:“此物叛教已久,现居魔教要职,有些手段,你派手下与他打斗切不可掉以轻心,要挑好手,不可辱没了北斗教的名声。”
胡德斌回道:“请护法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办好。”
胡德斌说罢,向后看了看,大喊一声:“耶鲁察,出战,生擒此物,不得有误!”。胡德斌话音刚落,只见从众人之中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手握乌金双锏,瓮声瓮气的回道:“得令啊!”而后,直奔那物。
那物见对面有人朝自己杀来,身体轻微的晃动,双目紧紧盯着来人。在距那物还有两丈左右的距离时,耶鲁察猛地起身,抡双锏搂头盖脸的砸向那物。那物身法极快,四肢触地,向左一纵轻易躲开。双锏落空,砸到了墓地石板上,寸许厚的石板顷刻碎裂。
耶鲁察一招走空,一招又至。双锏顺势插入石板,双臂一发劲,石块连着双锏的气力横着飞出,追击那物。
那物一见石块众多,且有双锏的力道相助,既快又猛。二人距离如此相近,那物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物四肢环抱,身体缩成一团,留出后背朝向耶鲁察。就在那物发招的同时,众石块悉数击到了其后背。“嘭嘭嘭!”的几声闷响后,石块粉碎,那物也被击飞数丈。待尘土渐渐散去,那物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耶鲁察得意洋洋的笑道:“护法大人真是高估你了,就凭你这鬼东西,也敢背叛我北斗神教,真是不自量力。”
耶鲁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物。
耶鲁察走到那物身前,把双锏别在腰间,俯身探右手抓住了那物的后心衣物,刚想往上一提,就在这一瞬间,彻骨的寒气顺着耶鲁察的指尖向其身体传递,犹如在极寒之地冻僵一般,顷刻间整只手臂便被冻结,呈现寒霜之状。
耶鲁察大惊,急忙起身,甩动手臂,其本意是想甩开那物,以缓解寒气攻心之急。哪成想,其不甩则以,这一甩,竟将自己的整只手臂沿着肩头,齐刷刷的撕裂下来。更让人惊愕的是,耶鲁察断臂之处竟为留下一滴鲜血。
再看那物,慢慢起身,手中握着耶鲁察的手臂,歪着颈部发出阵阵低吼,像是嘲笑,又或是挑衅之意。
耶鲁察右臂已失,痛彻肺腑,发疯一般的,抡出左手中的双锏,砸向那物。
那物趴在地上,身体左右摇摆。就在双锏击到其身体的瞬间,只见其四肢发力,身体原地腾起,顺势倾斜向前射出,如离玄之箭一般,不但轻易的躲过双锏,更是从耶鲁察的身体中间穿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