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尚松那儿出来,我问那群人的领头,也就是之前那个令我感到目光犀利的青年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人。
青年男人只回答了我一个字:“泉。”
“啊?”我一时没太听清楚。
“我叫泉。”他转过头,用那双寒冷刺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再说了一遍。
“呃……我叫季南。”我干笑了一声说道。被这家伙看一眼,还真是有一种立马想上去跟他干架的冲动。用一些街头小混子的话来说就是:你那什么眼神?看你就觉得你比较欠揍……
“南哥。”泉轻轻低下头叫了一声。
不过虽然他这么叫我,声音却好像是机械性的一样,声音里也好像没有含任何感情似的。语气虽是服从的语气,却冷得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不过也正常,他这才是跟我的第一天嘛。
我干咳了两声,说道:“明天我要去燕京一趟,你们也跟我一块去吧。不过你们就呆在暗处就好,没什么事也不要抛头露面,知道么?”
泉说:“明白。”
我说:“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给你们安排机票,还有到燕京后的住处。”说着我就拿出手机。
泉撇了一眼,却淡淡的说:“不用了,南哥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东西我们都会自己搞定。”
我愣了愣,然后问:“你们怎么搞定?”
泉语气极其平淡的说道:“用一般的方法搞定。”
我有些无语,一般的方法是什么方法?不过也懒得再继续问了。其实我早就想找一些保镖了,本来回国之后都联系好了雇佣兵公司,现在倒是有现成的了,许尚松介绍给我的质量肯定是没话说。
……
燕京,某家大型医院里。
戴黑虎终于算是康复了,今天是他可以出院的日子,只需要打完这最后一个吊瓶。
戴黑虎躺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张脸阴沉得令人感到可怕。
站在他床边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助理,他拘束得不敢说话,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眼镜助理跟了戴黑虎好多年了,他很了解戴黑虎不说话的时候,一般才是最生气的时候。
“哼。”戴黑虎阴着脸,将报仇猛力甩到一边去,飘啊飘到了病房的地上。
眼镜男这时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家主,您的病才刚刚好,可千万别动怒啊……这些东西我前几天都不敢给您看的,所以才……”
“行了,不必说了。”戴黑虎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阴沉着一张脸,说:“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真的敢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狂妄,已经不把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在眼里了啊!……哼,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点名气的撑腰我就不敢动他了?正好,等我出院了,我倒要想见见他,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让他给天浩和宗明陪葬!”
戴黑虎说到后面的语气越来越重,那股黑道家主的气势散发不止。眼睛男助理光是站在旁边听着,都能感到无形的压力,背后都不禁流出冷汗。
他知道戴黑虎的那句“碎尸万段”并不是语气助词,而是真的碎尸万段……戴黑虎纵横了黑道这么多年了,在华夏几乎是黑道教父这样一个人物,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喽啰从病房外匆匆忙忙赶了进来,说:“家主,外面有人要见你……”
戴黑虎闭上了眼睛,那眼镜男助理立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回头对那个小喽啰说道:“就说家主还在休养身体,不方便接见客人。”
那小喽啰露出复杂的神情,说道:“可是……这个人,您可能……”
眼镜男助理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是谁啊?吞吞吐吐的,快说!”
小喽啰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人……他说他叫季南……”
一听这话,眼镜男顿时愣住了。
“季南?哪个季南?”
“呃,就是……”
戴黑虎也睁开了眼,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小喽啰:“不会是通缉令上面的那个季南吧?”
那小喽啰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嗯……好像就是他,跟通缉令上面的照片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戴黑虎直接掀开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连吊瓶的针头都被他拽掉了,手背渗出鲜血。
当然了,对于他一个黑帮巨枭来说流这点血跟挠痒痒似的。
戴黑虎猛地拽过那小喽啰的衣领,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喽啰被吓了一跳,怯生生的继续道:“我们也很惊讶,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他说他要上来看您,我们把他暂时拘在楼下了。”
“他几个人?”
“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
“是的……”
戴黑虎沉默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那眼镜男助理连忙提醒道:“家主,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敢来到这里,怕是肯定有诈啊!”
戴黑虎把那小喽啰的领子松开了,缓缓的说:“我戴黑虎一界黑道枭雄,难道还怕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耍诈?哼,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然后他对那小喽啰说:“去把他带上来。”
“是……”那小喽啰连忙转身退了出去。
眼镜男助理面色担心的说道:“家主,他再怎么年轻也好歹有了现在的成就,不可能至于缺心眼吧?怎么可能敢一个人到这儿来?我怕他……”
戴黑虎摆了摆手,说:“怕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了不成。”
我一路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前面是一个小喽啰带路,身后还有两个黑道壮汉虎视眈眈的跟着我。我却是一脸的轻松,一路双手插在口袋里哼着歌就过去了,还能冲路过的小护士吹吹口哨什么的。
戴黑虎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前面带路的那个小喽啰推开了门,我也大大咧咧的跟着走了进去。
我一进病房,身后的那扇门就“砰”的一声被人关上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病房里是什么样子,一支黑漆漆的手枪立马就从旁边伸了过来,抵在了我的脑门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