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的提议,让何晓军万万想不到,也感到不可思议。
吴七是竟提出了要与何晓军比一场,如果何晓军赢了他,他不但制止帮中的人对何晓军的骚扰,还在山城最好的望江楼摆一桌宴请在场的众人当赔罪。
吴七的行径在何时晓军看来,他如果不是个武痴,就是想通过这个比试来刁难自己上。
何晓军沉吟了一番后,认为在当前的情形之下,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能通过一场比试来解决这个麻烦的话,他也不是不可接受。
不过,既然对方在知道了自己打败鹰爪刘之后,还提出了这样的提议,由此可见,这个吴七肯定就有一定的把握,起码,他的功夫肯定胜过鹰爪刘。
虽然,何晓军仗着自己那超乎常人的灵活与用之不绝的气力,并不惧怕与任何人比武,但他却也有顾虑。
何晓军的顾虑有两点。一是顾虑自己的经验欠缺,赢的把握不大;二是怕拳脚无眼而伤了双方的和气,把事情弄得更糟。
怎样才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形下,赢下这场比试呢?
脑筋急转的何晓军扫了一眼空荡的现场,发现了一个物件之后,计上心头。想出了一个既不伤和气又有把握取胜的方法来。
何晓军有了主意后,就摁出了一副谦虚的样子,对吴七说道:“吴帮主,您是山城大名鼎鼎的前辈,我这个晚辈又哪敢对您动手?再说,拳脚无眼,过招时,谁伤了谁都会伤和气,不如这样,让我这个晚辈抛砖引玉,在您老这位行家的面前先献个丑,好让您这位前辈给晚辈一些指点,您说好吗?”
听了何晓军说要主动一显身手,不知何晓军要打什么主意的吴七不由一愣。
不过,既然客人提议,而且对方又把他捧到了前辈的高位上,吴七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也想察看一番对方的身手,所以,就点头应允了何晓军。
让何晓军生出显身手这个主意的物件,是现场的一个大香炉。
这个大香炉是用铜铸成的,炉身足有一个人勉强环抱得过那般大。
此时,大香炉上正燃着一支让房子增香的大香枝。
何晓军先来到了大香炉前,绕大香炉走了一圈,并用手抓住香炉那厚实的边缘掂量了一下,估计它的重量。
做完了这些动作之后,何晓军背着香炉向房子的另一边缓缓地走了过去。
就在现场的人不知何晓军要干什么时,走到了离香炉有十步远的何晓军,突然回身把手一挥。
众人只见眼前划过了一道黄光,接着就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
由于事出突然,众人并未看清那突然射出的东西是什么?也没有看清这东西的目标是什么?
在回想了一番这道黄光划过的轨道之后,现场的众人才猛然发现,大香炉上原来燃着的那支大香的香头已经不见了。
众人的眼光再扫射过黄光落下的地方时,见到了地上静静躺着一枚铜钱。
外行看热闹,内行就看门道。现场中,金掌柜与司徒美倩两人对武功是外行,他们当然就不清楚何晓军这一手的功夫是还高深,只知道他的铜钱射得准和表演好看。
行家的吴七和胡头领,见到了何晓军在转身之中,随手就射出了这般犀利、精准的暗器之后,当然就知道他这一手的难度所在。
大香炉上燃着的那支大香,是一支有拇指般粗的香。
要把这样一支大香的香头射下,一是准确度要奇高,否则,那比香的直径大不了多少的铜钱,又哪会这么容易把香头射落?二是暗器的力度与速度都要掌握得十分的分寸,因为,香有柔弱性,没有一定的力度与速度都难以把它从中切断。
而且,吴七和胡头领这两位的行家,也被何晓军的这一手给镇住了。如果这犀利、精准的暗器,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冲着自己而来,自己能防得住吗?
何晓军射落了香头之后,只说了声“献丑了”,也没有理会现场的人是怎样的表情和怎样想,继续自己已经想好的计划。
众人见到了何晓军走到了那个大香炉旁,还没有弄清他要干什么时,他已经屈下了身子,双手抓住大香炉三只脚中的两只,然后运了一下力,“哎”的一声把炉往上举。
大香炉在何晓军的发力之下,被他高举了起来。
何晓军举起了香炉之后,来回走了几步,才把香炉轻轻地放回了原处。
何晓军的这个举动,把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虽然,场上的人除了吴七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香炉的重量。但从这个东西的庞大和它装着的那么多沙子中,已经让人看出了这东西不是一般的轻。
而吴七呢,就更是心中震撼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香炉的准确重量,但他却知道,这个香炉空着的时候,要两条大汉才能把它搬动,而香炉中那用来插香的沙子,则足足装了一麻袋,起码超过一百五十斤。
保守估计,吴七估计这个香炉现在的总重应该超过三百斤,就是他这个已经在帮中公认的大力士,他自忖也没有办法举起这个香炉,而面前这个年轻人,不但貌似轻易地举起了这个香炉,而且还能举重若轻地走动,单是这份气力,已经在他们帮中无人能敌。
原来,何晓军想出来对付吴七提出的这场比试的策略,就是充分利用自己那气力与暗器的长处,既避开与对方的正面比试,又能镇住对方,兵不刃血地解决这场风波。
何晓军放下了香炉之后,脸不红气不喘地来到了吴七面前,对他说道:“吴帮主,我这献丑,是否还入您的法眼?”
“年轻人,你行。如果你这叫献丑的话,我想,这个世上的绝大多数练武人,都无地自容了。”吴七感叹地道。
随后,吴七豪爽地对何晓军说道:“我们不用比了,俗话说‘一胆二力三功夫’。你在一个大帮会的总堂,一点也没有露怯,这就是胆;再加上你刚才表现出的力气与暗器功夫,我都甘拜下风。愿赌服输,这场的比试我输了。好,今天的晚饭请你们各位赏脸。”
“吴帮主您老客气了。以您在巴蜀武林中的久负盛名,您老又哪会输与晚辈?是您老让着晚辈才真。”何晓军谦虚了一把之后,再对场上的众人说道:“晚辈初到此地,正想了解一番这里的情况。也想聆听各位前辈的教诲,所以,今晚就请各位前辈赏脸,让晚辈做个东,顺利聆听各位的教诲。”
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一个谦虚得体的、自称晚辈的人?豪爽的吴七也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何晓军,并当着他的面,让下面的人传令下去,不得再动何晓军他们。
就这样,这场风波,在何晓军的力气加巧计之下,得到了完满的解决。
当晚,何晓军在“望江楼”中招待了钱庄的金老板、胡头领和江沙帮的帮主吴七。
胡头领和吴七这两个人是练武之人,他们也像绝大多数的练武人一样,都喜欢喝两盅杯中之物,而金老板也是个能喝上两杯之人。了解了之个情形后,何晓军大喜,连忙让酒楼里把他们存储的、最好的一坛十年特曲陈酿给拿了出来,让众人喝个尽兴。
在许多的时候,特别是在饭桌上,酒是一种很好的媒介,它能在短时间内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酒过三巡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座上的人渐渐已经熟络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