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军的枪声没有惊动驻军,却是惊动了晒台下面的人。
在何晓军瞄准了第一个推车土匪的时候,吸取刚才那有人出现身后而自己不知情教训的他,这次因为分出了小部分的精神来注意四周,所以,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
不过,由于专注着阻击,而且,已经知道了谢县长和胡局长的到来,肯定就不会有无谓的人上来,所以,何晓军也就没有理会来到自己身后的人。
现在的空回头,见到了上来的人是谢县长和胡局长之后,何晓军忙对两人说道:“谢县长、胡局长,这里危险,你们怎么还上来呀?”
先是胡局长大义凛然地回答何晓军道:“阿军,对付土匪是我这位当局长的责任,我有责任了解敌情,所以,我要到这第一线来。”
谢县长则高度赞扬了何晓军,赞扬他不畏强暴,为保护县城、保护县城的人民立了功。
听到了县长的赞扬,何晓军苦笑了一下,老实地对谢县长回答说:如果不是他的这家餐馆在土匪攻入县城之后首当其冲,如果不是驻军所在的位置无法察觉敌情,他才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听何晓军说,离战场近的驻军竟无法察觉敌情,而离战场远的他却能清楚后,谢县长与胡局长好奇了,连忙来到了何晓军的身边,观看是什么原因?
见到了情形果如何晓军的所说,对驻军的防守极端的不利之后,谢县长与胡局长不禁皱眉,正要说点什么时,何晓军的枪已经再次响起,因为,他见到了土匪在他的第一枪惊吓之下而断续的进攻,又重新继续。
这次,桥上的土匪留了个心眼,分头留意起了阻击他们的那个枪手的位置,所以,在何晓军射低了第二个推车的土匪之后,桥上的土匪终于发现了他的阻击位置,于是,桥上那十多条的枪,向着餐馆这边射来了密集的子弹,桥上的土匪,一边向着餐馆的方向开枪,一边加快了步子,向着县城的这边冲了过来,想利用乱枪压制着何晓军这个阻击他们的人,一举夺下县城这边的桥头。
由于水汽的遮掩,土匪只能通过何晓军射击时枪口发出的火光,朦胧地判断出他的大略位置,所以,针对他的还击,也没有什么精度的射击,对他的威胁并不大。
见到了土匪要抢攻,何晓军当然不让他们得逞,加快了射击的频率,只一会,他就把冲在最前的那五、六个的土匪射倒。
随着桥上土匪那还击的枪声越来越近,当然就引起了驻军的警觉。此时在桥上的人,当然是敌非友,所以,他们忙就向着越来越近的枪声处开火。
驻军这二十条枪一开火,土匪的攻击当然就土崩瓦解,被四面八方到来的子弹射低了好几个土匪之后,加上何晓军刚才阻击撂倒的数人,这次进攻的土匪已经剩下不到一半。
剩下的土匪,慌忙又一次连滚带爬撤回了对面。
打退了土匪的这次进攻后,土匪那边突然静了下来,连刚才那胡乱还击的枪声也停止了。驻军这边,在没有见到敌人的情形下,也恢复了刚才的静守。
一时,整个战场一片寂静。
目睹了何晓军阻击这次土匪进攻整个过程的谢县长与胡局长,此时才从紧张中松了一口气下来。
当兵出身的胡局长,当然就能看出土匪刚才那次进攻的意图,也清楚之中的危险,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射程所限,他当时肯定就禁不住也加入了帮忙何晓军的阻击行动。
目睹了何晓军枪枪不落空的准头和那飞快的装弹速射,再见识了他在乱枪之下的沉着、从容,胡局长这个老兵也不禁对他佩服至极,心中暗怪儿子的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战这样的一个高手。
谢县长虽然不知道土匪的战略意图,但他也明白如果让土匪冲过了桥来,对自方肯定就不利,所以,他松了一口气后,对何晓军赞到:“这次幸亏小何你了,如果不是你的阻截,土匪已经攻入了城。真想不到小何你的枪法竟是这般的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
胡局长也跟着县长对何晓军赞到:“小军啊,我是当兵出身的,我的枪法在部队里已经算不错,但我自问在全盛的时期,枪也没有你打得好。这样的能见度,距离又远,风力也不小,你竟能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枪枪基本都能打中对方的要害,这技术,就算放在部队中,也已经是神枪手,可怜我那不开眼的儿子,竟还狂妄到找你比枪法,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胡局长的话,不仅让文职出身的谢县长,了解了何晓军这次的阻击难度,也顺带给贬低自己的儿子,要抹去那次比试的事给他们父子俩带来的不良影响。
“胡局长,令郎的枪法也很不错。”何晓军是那种不受赞的人,所以,他回应了胡局长一句之后,就连忙拉开了话题,对谢县长与胡局长说道:“两位大人,看情形我们这方的形势极其不妙呀,不知两位大人有什么应敌之策?”
文官出身的谢县长,当然就没有能从当前那寂静的战场中看出什么,连忙就对何晓军问道:“小何,此时不是没有动静吗?看样子敌我双方一时都奈何不了对方,为什么反是情况不妙呀?”
“开战至现在,土匪那边虽然折了有二十多人,但远没有伤到根基,而且,看他们劳师动众、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们肯定就不会才受了一点挫折就退走,所以,他们肯定还会发动进攻。”
何晓军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估计,土匪现在之所以停止行动,一是在等时机,等天黑下来的时机。到那时,双方都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谁,土匪就能凭着人多占优势。二是土匪那边可能还有其它的布置,他们在等那个布置的发动的时机。不论土匪现在抱着哪个动机,情况都会不妙。”
听了何晓军的话之后,谢县长一想有道理,不由急了,忙问该怎么办好?
何晓军只是一介平民,刚才他只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才不得不帮忙阻击,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晓军又哪有什么办法?再过一会天就全黑了,那时,就算有月光,但二百多米的距离,就是他想故伎重演,也没有办法看清对方的身影。
可惜的就是驻军没有自动武器,如果有一把不要说是机关枪、就是冲锋枪,也能稳守住这条不宽的桥的桥头,但靠他们手中的那些单发步枪,要守住这桥头的难度就不小。
看到了形势不利的何晓军,第一考虑的当然就是自己与自己餐馆那班人的人身安全,他脑子飞转地思索了一番后,权衡之下,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撤,马上撤离县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