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倒霉地被二当家当成了人质的司徒大小姐,在听到了枪声之后,再从听到的动静中,知道了军队到来,心中马上燃起了希望。
而何晓军的破门而入,更让司徒大小姐的心,在瞬间生出了解脱的念头。但她那念头才生出,却被狡猾的二当家扯到了身前当挡枪牌。这一来,又让她的心沉了下来。
自小在“金山”长大的司徒大小姐,她心目中的英雄,就是“金山”那边那些骑着马、挎着短枪、头戴着毡帽的西部牛仔。因为那些牛仔在传闻中,都是些身手高绝的锄奸惩恶英雄,都是些救弱者于危难中的强者。
在何晓军出现之后,她就把这个虽然与牛仔装扮有很大出入、但却也还算高大俊朗的年青人,幻化成了心目中那像牛仔一样的英雄,希望这个英雄,能救自己出火海。
现在,司徒大小姐听了何晓军那不惜透过自己的身体来伤敌的话之后,不禁呆了。
回过神来之后,司徒大小姐不由在心中骂起了面前这位她刚才还当英雄的人来,骂他不会惜玉怜香,骂他胆小怕死,骂他没有救弱扶寡的侠义心肠……
在骂面前这位“假英雄”的同时,司徒大小姐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也熄灭了,再次露出了绝望的目光。
也难怪司徒大小姐这般悲观,在两支致命的武器的夹缝中,已经够让她绝望;而这两支致命武器的主人,都没有将她当人看待,这样的情形之下,就更让她死心。
心死的司徒大小姐,一行清泪再次滑过了她那姣好细嫩的脸盘。此刻,她想起了她的亲人,想起了自己十多年的幸福快乐生活,也想起了自己梦中曾经常出现的、却没有在现实中找到的“牛仔英雄”。
唉,这一切即将结束了,自己再出没有机会见到爱自己的亲人了,无法再享受幸福快乐的生活了,更没无法延续那与心目中的英雄骑马驰骋的梦了。
想到了这些,司徒美倩不禁诅咒老天爷的不公。自己不过是一时贪玩,要游览一番家乡的县城,这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给她这样残忍的惩罚,让她在这个花季的年纪,就失去了应有的一切?
虽然,屋里只点燃着一盏油灯,光线微弱得很,眼利的何晓军还是看到了司徒在小姐的眼泪。
此时的司徒大小姐,正被绑在屋里中央那唯一的一根柱子上。看来,那根柱子是建这间房时,建造者专门留下来有特殊用途的,否则,以这不到二十平方米的茅屋,还用竖什么柱子?
被绑在柱子上的司徒大小姐,此时身上的衣裳前裂,已经露出了最底的那件肚兜来。
被撕开了臃肿的冬衣之后,再加上被绑着的特殊姿势,更显露出了司徒大小姐的身段美妙。那呼之欲出的双峰,那修长的双腿,那纤腰……
再加上在油灯光下都能看出的、白嫩得出水的肌肤,那魔鬼般诱人的面容,这位司徒大小姐,还真如那位二当家说的,让人见了就念着她睡不着觉。
不过,此际的何晓军,就没有那样的闲情来欣赏这美妙养眼的、是男人都不会放过的一幕了,因为,还有一个枪口在对着他。
入到了房间之后,何晓军就一直注意着那位“二当家”。
“二当家”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人,他此时整个人都隐藏到了司徒大小姐那超过一米六五以上的身体后面,只露出了半边脸来,监视着何晓军。
从露出那半边脸中,已经看出了“二当家”那獐头鼠目的样子,而且,从他那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眼睛中,何晓军还看出了他是一个狡猾的、不容易对付的人。
如何才能在保证自己周全的情况下,把这个手握人质的匪首撂倒,再把人质解救出来呢?
何晓军的脑子急转着,拼命从内存中翻找类似的案例,看有没有有效的对付办法?
就这样,何晓军与二当家两人,只是用枪互指着对方,也没有声张,各自在拼命开动脑筋,想着自己的事。
而被两人与两支武器夹在中间的司徒大小姐呢,当然就没有什么可张声了,而且,她也不敢声张,甚至连呼吸声也不敢弄大,生怕惹来两位煞星的在失神之下失手。
时间就在屋里的寂静与屋外那划破夜空的尖锐枪声强烈对比中渡过。
由于紧张对峙,何晓军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只等大牛在完成任务之后,给自己发来信息,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终于,大牛那特有的大嗓门响起了:“阿军,我这边已经搞掂,你那里怎样了?需不需要帮忙?““大牛哥你千万别进来,保护好你的人,这里由我来解决。”何晓军对大牛吩咐过之后,再对二当家说道:“二当家,从越来越稀落的枪声中,你大概也听出一点什么了吧?此时,相信你的喽罗已经所剩无几。部队这次不但到来的人数甚众,武器也精良,我看你还是投降好,否则,让机枪打成了两断后,你就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
在海山这一带的当地,有一个这样的迷信说法,说一个人如果死的时候躯体不完整,那他死后,就不能投胎,只能当一个孤魂野鬼。
为了说动这个顽固的匪首,本身是无神论者的何晓军,不惜连这个迷信的说法都用上了。
“哼,我才不信这一套,只要生前能大碗酒、大块肉,管他死后如何?再说什么投胎之后的事,从来就没有哪个人能说清楚,我又何必去关心身后的事?”
“越愚昧就越迷信”这话说得并没有道理,面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匪首,就是一个不住轮回的人。
何晓军想了想后,继续对二当家诱导道:“二当家,不怕对你说,你们劫持的县长,刚才已经被我们的人救出。不如这样,我们来一个交易,你投降之后,我让这位县长作主,特赦不公开宣布你的罪状,让你的亲人、家族不用蒙受名声的耻辱,也让你能入家族的坟地,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在海山附近这一带,有一个这样的风俗,就是带罪的人,死后不得埋葬在家族内的坟地里。
而且,一般的匪徒虽然行作恶,但他们崇尚的是江湖义气。这江湖义气中,就有不给亲人、家族带来麻烦这一项,所以,一般的匪徒,对亲人和家族的荣誉感,还是很上心。于是,何晓军就把这一套搬了出来。
“哼,先不说我本就没有什么亲人,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怕被人说,也不会在乎什么名声,你提出的条件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为什么要与你交易?”
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匪首,何晓军无奈了,他想得出的招数都已经用了出来,但却没有收到丝毫的作用。
唉,毕竟,何晓军不是他前世那些谈判专家,没有那份“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口才。
最后,何晓军只好无奈对二当家问道:“二当家,那要给出怎样的条件,你才会投降?”
在这谈话的过程中,二当家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凶狠地对何晓军说道:“我为什么要投降?”
“难道你还有别的路选择吗?”
“我有人质在手。”二当家疯狂地叫嚷道:“如果你们不想她死,就放了我走。”
“有可能吗?”
“如果你们把我迫急了,我就先让这个人质垫背,然后与你们拼了一个够本,拼了两个有赚。”
看来,这个二当家还真是个死硬分子。何晓军没有说服他的能耐。
场面,又一次僵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