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军才落地,一声高呼就从他的头顶传来:“军少,你别死呀,我跟你去。”
听了这呼声的何晓军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到了一团黑影从上空急坠而下。
本能的反应之下,何晓军不假思索就急奔了两步,来到着坠下东西的下方,伸出双手,运力把坠下的东西接着。
从事多年机械而熟悉力学的何晓军,知道急坠的东西由于重力的加速度不小,自己不知是否能接下这个急坠的东西,所以,他在接之前,已经做好了接下急坠的东西后,就横移缷力的准备。
虽然何晓军的方法用对了,但由于那急坠东西的冲击力不小,还是把他冲得踉跄了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形。
稳住了身形之后,何晓军松了一口气,才有空打量自己接下的东西。
往用力搂在怀中的东西一看,何晓军不禁愣住了,他怀抱着的,竟是伴女的领头、也是“醉香楼”的头牌红人春梅。
见到了何晓军愕在当然,春梅趁机抱上了他的脖子,嗲声地对他说道:“谢谢军少你救了我。”
从惊愕中醒来的何晓军,不解对春梅问道:“喂,你疯了?难道你就不怕死?”
“军少你这么好人,肯定就不会眼看着人家死呀。”
“如果我接不住你呢?”
“为了军少你,死了也值得。”
这是哪跟哪呀?不是自己有魅力到让这个县城的红牌,都为自己殉情吧?自己可对她从来就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呀。
何晓军不禁头痛了起来。
见到了何晓军呆若木鸡,春梅红那骚劲上来了,她先在何晓军的唇上吻了一口,然后紧抱着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身子还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着。
受到了突然袭击的何晓军,在感受到了胸前被两坨软肉厮磨上后,才从惊愕中醒来。
何晓军本能的反应之下,就把贴着自己的身子往外推。
谁知春梅这个骚丫头还抱得真紧,何晓军在一推之下,竟没有推开。
加了一把力推开了春梅后,何晓军连忙就把她放落地下,对她警告道:“喂,好啦,别再疯了,你想搞祸你妈咪的婚事吧?”
“我当然就不想搞祸福妈咪的婚事,我只是想与军少你亲热。”春梅说着又把脸凑了过来。
何晓军连忙挡住了春梅,没好气地对她说道:“如果你跌死了,又去哪与我亲热?”
“嘿嘿,只要能与你军少亲热,跌死了也值。何况,以你军少的和善作风与绝世身手,又哪会让我跌死?”
疯了,这个骚丫头疯了,竟用这么大有赌注来赌与他的一个亲热。何晓军有种被人挖坑后再拉了他下去的感觉。
见到了春梅再次挣扎着把脸凑了上来,何晓军连忙用了一招“反剪式”,把她的手一拧,扭向了她的后背,控制住她的身形。
知道了与被自己制住的这个骚丫头再说下去也会是纠缠不清了,何晓军只好对房里叫嚷道:“红姨,你还管不管你的丫头?不管的话,我就一个个把她们捆起来扔进柴房里去。否则,你今天的婚事就办不成了。”
红姨可能见时候也不早,就对她的那班“金钗”说道:“哎,你们这班骚丫头疯够了没有?好了,就此给我打止,再闹下去,就要耽误时间了。”
众“金钗”听了红姨的话,马上七嘴八舌地回应道:“哦,原来妈咪恨嫁了。”
“妈咪是怕我们耽误了她的洞房。”
“当然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妈咪哪会不紧张?”
……
众“女儿”的话,让红姨挂不住脸了,她也顾不上保持仪态,对这班平日放任惯了的丫头骂道:“你们这班骚丫头要造反了?连我都敢取笑?看我明天回去‘醉香楼’,怎收拾你们。”
不知是否是红姨平日娇纵惯了这班丫头,她们并不怕红姨,被红姨骂后,马上就反击道:“不是吗?妈咪,难道你就不想洞房?”
“哎,XX,你也别这样直白说出来嘛,妈咪会害羞的。”
“XX,如果你眼红了,就给妈咪做陪嫁的丫头。”
……
最后一句不知是那个“金钗”说出来的话,真他妈的太有才了,让姐妹与妈咪一同服侍一个男人,也亏她想得出。
被众“女儿”越来越露骨的调笑,红姨脸更挂不住了,她拿出了妈咪的威严来,对众女儿大喝了一声:“好啦,再闹我就让阿军真的把你们踢入柴房去。”
见到了妈咪发飙,而且,也玩够了,众金钗见好就收。这才让拜堂的仪式得以顺利进行。
在海山的拜堂仪式中,有拜天地、拜祖宗,却没有拜高堂这一个环节,因为在海山的风俗中,只有对死去的人才会去拜。
海山的拜堂仪式中,对父母、长辈表示敬奉的,就是在拜完了祖宗后,给他们奉茶。
大牛与红姨由于没有直系的长辈,她们就给当他们长辈来主持婚礼的陈池老人与他的小姨子,各自敬奉上了一杯茶。
小辈的敬茶,做长辈的当然要有所表示。陈池老人把一副为这场婚事特意卖来的玉镯,交给了大牛,让他给红姨套上,而梅姨也拿出了一支陈池老人替她买好的金籫了,亲手插在了红姨的头上。
两位老人的出手如此宽绰,让大牛与红姨先是惊愕,然后就是感激,他们不由自主地向两位老人动情地齐声喊道:“叔、婶,谢谢你们两位老人家。”
本来,给陈池他们两位老人敬茶后,这个拜堂仪式已经是结束,但大牛在事后,却一把把站在旁边的何晓军抓住,不由分说就把他往受敬茶的椅子上按。
何晓军对大牛的举动不由一惊,茶是给长辈敬的,他哪坐得了那个位置?所以,他死活不坐。
现在。何晓军的气力已经与大牛媲美,所以,何晓军出力相抗的情况之下,大牛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争持了一番,大牛急了,动情地对何晓军说道:“阿军,你这次一定要受我们夫妇的这杯茶,因为,你对我的恩情太大了,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的好生活,也没有我今天的好日子,更没有我们今天的婚事,所以,你一定要受我这杯茶。
何晓军连忙对大牛说:“大牛哥,这茶是用来敬长辈的,我哪受得起?”
“阿军,你受得起,因为,你是我的恩人。”
两人相互争持之间,陈池老人家发言了,他说:“阿军,既然大牛有心,而且,你们也是兄弟,就当他这个大哥敬你这个弟弟的也未尝不可。再推下去就会耽误时间了。
最后,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何晓军只好如坐针毡地坐落在了那张凳子上,受了大牛和红姨的茶。
由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拉扯入了这个环节,何晓军当然就没有准备礼物,他就把身上带着准备办事用的那两封二十个的大洋,当做“利是”交给了红姨。
面对这份一点也不比陈池老人她们俩轻的礼物,红姨不敢收,连忙望向了大牛。
大牛也觉得礼重了,连忙就对何晓军拒绝说:“阿军,你出资给我们买了这间大房子,我们已经过意不去,现在又给我们这么大的‘利是’我们怎能收呀?”
何晓军正容地说:“大牛哥,既然我受了你们的茶,这份礼你们就一定要收。而且,他们刚开始新的生活,要用钱的地方多着,这钱你们先拿去用,别委屈了红姨。”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大牛他们还有什么好说呢?只好接过了钱,感激地谢过了何晓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