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这边,现在占的是地形上的优势。
从城西进入城里的石板桥,是五块麻石并排砌成的,有一米多宽,只够几个人并排或一辆板车通过。近百米长的石板桥,桥上无遮无掩。这样的地形,极端不利于进攻,只要能守着一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问题是对方的人多枪多,如果再搞些人工的障碍物来掩护进攻,城里这边能否防守得住?
还有的是,现在只见到了城西这边出现敌情,不知其它的那几方入城处,有没有受到土匪的冲击?一旦其它的地方受到攻击的话,城里那本已经人手不足的防守,就会更是雪上加霜,那样,城里还能不能守住,就是问题了。
何晓军现在急需知道的敌我双方的形势,再分析可能出现的战果,然后做出下一步的决定。假如一旦知道形势不妙,自己就要迅速做出决定,以保证自己和自己这方众人的人身安全为首。
就在何晓军紧张思索着的时候,被枪声惊动的大牛和陈池老人等餐馆众人,已经来到了通往晒台的楼下,准备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何晓军他们餐馆这栋小楼离枪战的现场不过是两百多米左右的距离,在子弹笼罩的范围之内。怕子弹无眼而伤了人的何晓军,连忙制止了众人上晒台的举动,自己走了下来,马上让众人回去收拾好细软,做好随时跑路的打算。
听说是要放弃餐馆这么大件事,众人不由愣住了。
就在此时,又一班人跑了上来,问何晓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跑上来的这班人,是现在已经基本把餐馆当成了食堂的县长两位千金与胡峰为首的二小姐那班拥趸团。
自从何晓军那次的比试赢下之后,两位县长的千金来餐馆的频率更多了,简直已经把餐馆当成了食堂。
当然,频繁来餐馆,是二小姐的主意,大小姐不过是她拉来陪衬的。因为,二小姐经过了那次的比试之后,对何晓军这位餐馆的年轻老板,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感觉,老是想见这位在比试场上威风凛凛的何晓军。
二小姐的到来,循例就带来了她的拥趸团的跟随。今天,这班餐馆的常客,也像往常一样,在二小姐下下午的课后,就来到了餐馆,谁知,他们刚坐落,就发生了这般的大事。
望着这班身世显赫的餐馆“贵客”,如果在平日,何晓军当然就欢迎还来不及,但在今日这个突遇惊变的日子,他对这班“贵客”就头痛了。
这班人的父母、长辈,在县城里都是非富则贵的势力人物,而且,他们又知道自己的子侄平常都会出现在何晓军的餐馆里,如果他们的子侄有什么损失,何晓军当然就难辞其咎。
当然,何晓军也可以现在让他们马上散去回家,这样,这班少爷、小姐的安全,他就不用理会。不过,何晓军怕是他们让那不长眼的流弹所伤,也怕土匪在瞬间冲破驻军的岗哨,而导致让他们遭难。
虽然,这班人离开了餐馆之后,原则上来说,就是他们遇上了什么事,也责怪不到何晓军的身上来。
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何晓军与这班大孩子,已经成了朋友。更何况,这班人之中的两位县长千金,连带她们的父亲都与自己成了无所不谈的投契之人,所以,何晓军又哪忍心让她们涉险?
稍一思索之后,何晓军决定把县长千金她们这一班人先留在餐馆,等确定了形势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把自己所见的情形通报给了餐馆的众人与县长千金她们这班人后,何晓军再次让餐馆的众人马上回去收拾,随时准备离开。
听到了有这么多的土匪攻城之后,除了大牛这个大咧咧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吓得色变。陈池老人与阿梅她们,连忙就匆匆地回去自己的房间收拾去了。
大牛正想对何晓军要说些什么时,何晓军先止住了他的话,让他到对面街去把这个情况知会“醉香楼”的红姨她们一声,让她们及早做好避难的准备。
毕竟,红姨她们对餐馆的帮忙不少,而且,红姨又是大牛有意思的人,在公在私,都应该把这个危险的情形通报她们。
大牛走后,何晓军才回头面向县长千金她们那班人。
县长千金她们这班都还在读书的孩子,当然就被何晓军通报的那个惊人的消息,吓到了脸色发青,就是有一身不错防身本领的胡峰也不例外,毕竟,他也没有经历过真枪实弹的战场,而玩过枪的他,更知道子弹的不长眼。
何晓军把自己那让县长千金她们这班人,先留下在餐馆避险,待他们的家长前来后或观察下来的形势变化后,再做下一步决定的意思,对她们说了出来。
遇上了这么大事情的这班大孩子,又哪还有什么主意?他们只好听从何晓军的安排,先呆在了餐馆三楼的这个晒台底下,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安排好了众人之后,何晓军连忙下去先洗干净了那还沾满染料的双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带上了自己私藏的驳壳枪和全部的子弹,并把当暗器的铜钱和自行车链条制作的软鞭也带上,全副武装后才再次跑上晒台,观察起了现场的情形来。
说来话长,其实何晓军从晒台下来到第二次上晒台,也不过是两、三分钟时间的事。但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现场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土匪那边可能见到了驻军的岗哨没有回应,不耐烦了,再次射了一轮的子弹后,就派出了几人打前站,试探过桥。
五个被派出试探的土匪,先是小心翼翼地匍匐着潜行,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形,往石板桥向县城这边的桥头运动了过来。
何晓军再次回到了晒台之后,几个土匪已经匍匐潜行了有好一段的距离,眼看已经到了石板桥的中段。
可能见到了对面的驻军岗哨还是没有反应吧,进攻的几名土匪通了气后,索性同时“突”地站了起来,弓着腰就向前冲,要加快速度冲过还剩下几十米的桥,占领驻军的桥头岗哨。
就在观战的何晓军连心也吊了起来,以为驻军岗哨中的士兵已经被土匪的乱枪给伤亡时,岗哨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啪,啪”的两声间隔了一下的枪声过后,两名跑在前头的土匪,只来得久怪叫了一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一头栽进了通济河中,被湍急的河水吞没。
见到了两个同伴遭受了灭顶之灾,剩下的三个土匪害怕了,连忙转头就往回跑。
驻军岗哨里的人,并没有向往回跑的土匪开枪,看来,岗哨中的士兵,目的只是守住桥头,不让对方过桥而已。
从这次驻军岗哨的阻击行动中,何晓军就看出了驻军的岗哨里,只有一个人在阻击。因为刚才那有间隔的枪声,显然就是从一支枪发出,间隔就是退壳、装弹的时间。
何晓军就不明白了,他知道岗哨中有两名的士兵,为什么他们不同时开枪,那样,不就更保险?不就可以加大杀伤力?难道岗哨里有士兵出事了,无法行动?
隔河的土匪显然也看出了何晓军看到的问题,他们在那边叫嚷了起来:“对河岗哨的士兵你听着,我们知道了岗哨只有你一个人在守,你的同伴已经给我们所伤,你一个人能守得住我们这么多人吗?你还是让我们过去算了,只要你放我们过去,我们就给你不菲的报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