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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牧容篇 4

  太后离去的当天晚上,成帝突然醒了,而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人传詹牧容进殿;

  此时的詹牧容已经心静如水,跨过殿门,他恭恭敬敬的给榻上的成帝行了一个大礼,随后以一名庶子的身份跪在了他的脚旁。

  成帝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待看到他规规矩矩的跪在自己脚旁时,目光动了动,终于开口道:"朕倒是没有想到,你今日竟会是如此的锋芒毕露。"

  詹牧容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后才淡淡答道:"大君不用担心,三日后,我会去南秦,从此不再出现在琉球。"

  "你!"成帝一听这话一口气没上来,又剧烈喘息成了一团;

  詹牧容见状,手指忽的出手如电在他足尖一处穴道一点,霎时,成帝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息涌入,随后整个人就像卸去了那份痛苦般,浑身都觉得舒坦了起来。

  "朕早该想到,朕的母亲入宫前本来就是声名遐迩的女将军,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孙儿自生自灭?"成帝想起宫里那个到了这把年纪还时不时扇他耳光的太后,眼底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詹牧容有些微怔,但那仅仅只是一秒之间,随后他便又底下了头:"大君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牧容下去准备了。"

  说完也不等成帝答应,从地上站起来便出了门。

  剩下成帝呆呆的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三天后,琉球世子前往南秦,仪仗队出动的那一刻,詹牧容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宫殿,许久,直到帘前一阵琉璃珠响,凝眸一望,却是那中殿娘娘泪流满面的站在他的面前。

  "容儿..."

  就那么说了这两个字,这位夜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煎熬的女子,那泪水便如决了堤的河流一般喷涌而出。

  詹牧容当然知道自己出生时她拼死护自己的事,所以,对于这个亲生母亲,他有的只是太多的无奈和悲痛;

  "皇后娘娘不用哭,五年后牧容就回来了。"其实说到底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她,但隐隐约约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最有效的。

  果然,玉成皇后听到这话脸色好看多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来:"容儿,这里面都是娘从小给你做的,每次娘给枫儿做,就会给你也做一份,可是娘送不出去,只能留在,你看...都留了一大包了..."

  玉成皇后说话间还不忘在那包袱上拍了拍,那样子就好似一个背别人做了好事,然后等着那人表扬一样,看的詹牧容是眼眶一红,那眸底隐忍许久的涩意就那么毫无症状的滚落了下来。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以后做给弟弟的东西,记得还给我留一份,等我回来送给我。"

  "好好好!我给你留着..."

  玉成皇后果然没有说谎,当詹牧容五年后历尽千辛万苦逃回琉球时,第一个出来迎接他的就是玉成皇后,只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后,而是变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太后娘娘了。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回去的。"

  面对千疮百孔的琉球,詹牧容跪在满目沧桑的玉成皇后前,他说的还是这句话;其实他还想跪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太后娘娘,牧容没有让你失望。"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玉成皇后,而玉成皇后也只是泪流满面的道:"好好好!我等着你..."

  她的儿子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希望,詹牧容也好,詹牧枫也罢!只不过,这一对双生子,曾经被预为凶兆的哥哥詹牧容二十年后却成了真正的琉球皇帝,而詹牧枫,却死在了那场动乱里。

  "容儿,我想去枫儿那里看看。"

  詹牧枫死时也不过二十岁,虽然被那国巫当做傀儡继位一个月,但詹牧容依旧让他以皇帝之礼下葬。

  出了京城,一路西行便是皇陵,玉成太后一路都在沉默,但当詹牧容提出顺便去乌城看看时,她突然拉住了自己儿子的衣袍:"哀家听樊青说你从南秦过来时曾经带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哀家想见见,可以吗?"

  詹牧容闻言一愣,继而整张脸都红了个通透:"母后,你见她作甚?她又不在这里。"

  "哀家知道,她不是在乌城么?你带哀家过去不就是了?"

  "不行!"詹牧容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要求;

  玉成太后大感奇怪,她也是女人,刚才自己不过随便问了一句,自己的儿子便脸红了,这就表明那姑娘一定是儿子的心上人,可是为什么他不让她见?难道说有什么瞒着她?

  她这么一想着,于是没有再强求,等回到了琉球皇宫,这才让侍卫带着自己去了乌城。

  乌城其实不大,所以她很快便打听到了那个叫黎小猫姑娘住的地方,因为马车太过华丽,进了街道,她便让侍婢扶着下了马车,随后踏着青石板路,一步一步走到了那栋阁楼前。

  此时正处于颓废状态的黎小猫,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大人物来看自己,依旧筷子挽发,趿拉着木屐毫无形象的坐在张婶那里喝豆腐花,吃的忘情处还不忘将自己自制的卷烟吸上一口;

  等到吃足喝饱,看到那边赌坊已经开了门,又像疯子一样跑去了赌,于是这一趟乌城看的玉成太后是一脸铁青满腔怒火。

  回到宫里,二话不说直奔詹牧容的前殿杀了过去,詹牧容此时正在处理奏折,听到自己母亲那一番含血带泪的控诉,半晌,才眨了眨眼道:"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什么?"玉成太后怔住!

  "不然她就不叫燕婉仪了!"詹牧容又莫名其妙回来一句;

  玉成太后终于气倒:"哀家命令你,不许再跟那样的女子来往,那样的人一身恶习,怎么配进王宫?"

  詹牧容一怔,继而放下了手中狼毫,许久,当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依旧一脸震怒时,这才黯然道:"我倒是想她进宫,可她还未必肯呢。"

  "什么意思?"玉成太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儿子这般落寞的神色,心惊之下不由凑了过去:"你是说那个女人她?"

  "没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母后回去好好歇着吧。"詹牧容说了这么一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宫殿;

  玉成太后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难道他的意思是说那女子根本就不喜欢他?

  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早,樊青便被太后叫见了宫,一番威逼利诱下,樊青终于道出那女子原是南秦被废之后的身份,玉成太后闻言脸色顿时白了一半,被废之后?自己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别人不要的女人?

  她这么一想来,顿觉恼恨万分,而心底更是生出一股杀气来;

  于是当天下午,黎小猫在乌城便因为那新的登基龙袍所绘花样不够及时,被乌城县衙堵在了赌坊。

  消息传到詹牧容的耳里时,他第一时间便是问樊青,那龙袍绣样不再宫里做怎么就发到了乌城?樊青是没什么谋略之人,又哪敢在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的主子面前耍花样?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太后娘娘说乌城的绣样好。"

  乌城的绣样好?詹牧容气急败坏下一脚便将面前的桌子踹了个一干二净!

  当天晚上,詹牧容只看着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话:"娘,我连喜欢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如果你把她给吓走了,我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玉成太后手里的杯子被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个人连喜欢对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卑微么?还是他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好,如果你不敢说,哀家去替你开这个口,哀家亲自把她迎进来。"潜意识的,她将自己的儿子的这种小心翼翼定位了后面那种,于是擅自做主那么说到。

  但可惜的是,面前这个一直平静如水的男子听了这话后却是露出一丝酸涩的笑意:"我已经没机会了,当她向我靠拢时,我推开了她,所以现在我没机会了,你知道么?"

  是的,他已经没机会了,如果当初她第一眼看到他,他不那么冷淡,不那么无情,甚至不利用她,或许他们今天会走到一起。

  可是偏偏他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了她,曾经无数次他看到她那失望而又落寞的离开自己身边,曾经无数次他看着她在他面前伪装起来的坚强,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很残忍。

  "既然没机会了,那就不要再喜欢了。"玉成太后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嗫嚅出这一句,便再也控制不住双肩抖动起来。

  但詹牧容听到这话却只是惨淡一笑:"我也想,可是没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哪怕只看她一眼都好,母后你明白么?"

  玉成太后当然明白,因为她自己这一辈子又何尝不是在等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上能多看自己一眼。

  因为明白,所以当詹牧容提出要去南秦时,她只说了一句:"记住保重自己。"

  此时的南秦不用她打听,大概也知道已经到了当初他们琉球那个时刻,他既然要过去,目的当然是为了那个女子,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去,竟成了死别。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大君在乌城那小阁楼里已经枯坐了三天三夜了,属下等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啊!"

  听到这话时,玉成太后正握着手里那一尊细白瓷瓶发呆;南秦燕婉仪死在了云州,从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她便在开始准备这药,只是当侍卫真的告诉她这些话时,她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猛的一抽。

  "来人,随哀家一起去乌城。"

  "是,太后娘娘!"

  大约四个时辰后,玉成皇后终于看到了那几乎已经沦为一座死城的小镇,而在那阁楼门口,除了底下躺着不少被打伤的侍卫外,昔日的繁华也不见了踪影。

  下了马车,一路走来,那木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嘎吱声,就好似她此刻心底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般,弄得她掌心里全是汗。

  远远的,便瞧见了那阁楼里的白影,一如侍卫所说,从她走过来到跟前,当真是连动都没动过,不单是身子,就连眼睛都没眨过。

  心底一痛,终于,她从怀里掏出那一张薄薄的面具给自己戴了上去,再次抬头看向那道白影时,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二十岁左右的娇俏女子:"詹牧容,我是燕婉仪!"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楼上那道白影忽的浑身剧烈一颤!机械转过头来,当看到楼下站着的果然是身着水绿宫装的清丽女子时,霎时,他就好似疯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奔到那窗前便一跃而下:"燕婉仪,你回来么?"

  "嗯!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的!"女子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而目光亦是看着那道朝自己飞奔过来的雪色身影满满的尽是笑意。

  詹牧容已经痴狂,又那里会知道眼前这人是他人所扮,跟跟跄跄奔过来便将面前女子用力搂在了怀里:"好好!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了你三天三夜?因为你跟我说过你会回来的!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我就知道,箫璃他们是在糊弄我的,还跟我说你死了,看我以后饶不了他..."

  男人欣喜若狂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玉成太后倏地闭上了眼眸,当那数滴液体滚落下来时,她朝前面一直等待命令的箫璃招了招手。

  一掌劈下,就如想象中的,转眼,这已经癫狂的男人便如婴儿一般躺在了自己怀里;

  "容儿,忘掉吧!忘掉这一切,忘掉那个叫燕婉仪的女子!"

  话音落下,那白瓷瓶中浅绿色的液体已经尽数倒进了男子的嘴里;而男子,在昏迷中唇角觉察到那一丝苦涩后,眼帘忽然动了动,但很快,随着那药性的生效,他又陷入了沉睡中...

  燕婉仪,记得幽冥有条河,叫忘川,我今日喝下这忘情水,你是不是也到了忘川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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