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柏木的澡盆里已经热气腾腾,一边的香炉上青烟袅袅,淡淡的茉莉花香在空气中蔓延。
"主人,双儿伺候您沐浴更衣!"双儿跪在云歌面前,低着头,却是清晰得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早已经蔓到脖子处了。
云歌来到房间,没有想到竟会遇到这个局面!
鳌拜杀了,吴之荣也杀了,系统也已经提示双儿加入了云山派,可这是要闹哪一出啊?此刻,一个俏生生的小萝莉,一身女仆装扮,跪在你的面前,左一个"主人",右一个"主人"的叫着,而且屋内热气腾腾,所谓的"伺候沐浴"什么的,不像是说假话啊。
"双儿,这是做什么?"光是脑补已经找不出答案,索性直接开口问吧。
双儿依旧低着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主人,双儿伺候您沐浴更衣!"
尼妹的!你复读机啊!
"起来说话!"云歌语气一冷,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双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云歌,怯生生的样子,说不出的让人怜爱。
"双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伺候主人沐浴。"
"为什么?"云歌无语了,这还没完没了。
"主人手刃鳌拜,双儿大仇得报,愿做牛做马服侍您左右。"双儿又往下一跪,语气甚是诚恳。
云歌柔声道:"起来吧。第一,不要叫我主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公子好了。第二,沐浴这种事情,我还是自己来吧,想要报答,以后有很多机会的。"
双儿抬起头望向云歌,却并没有起身:"公子是不是嫌弃双儿!以前双儿服侍三少奶奶的时候,这些事情经常做的,不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歌顿时感到头疼不已,这要怎么解释呢!
要不就接受一下这个小小的要求?被这么娇小可人的小萝莉伺候,兴许也是一件美事。
念头一起,就愈发不可收拾。云歌沉吟片刻,本想与她继续解释,忽见她一袭干净的罗衣,身上还有洗浴过的淡淡皂香,发梢湿濡,整个人便像水做的一般玉雪可爱,诧异道∶"你方才洗过澡了?"
双儿点点头:"在伺候公子之前,婢子已经洗过。"
"得,你也别婢子长,婢子短了。你我之间不要弄得层级关系这么复杂,就当我们是好朋友好了。"云歌觉得与其继续解释让她打消念头,不如遂了她的意思,然后才慢慢解释。
或者,在他邪恶的内心里,一直很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那你就来帮我沐浴吧!"
一件件外衣被脱下,搭在浴盆一边的架子上,直到解开中衣的带子时,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伺候他沐浴的人却是呆呆的停住双手,昏黄的琉璃灯下一张脸绯红。
"我还是自己来吧!"云歌手一抖,直接把衣服脱掉,迅速跳入了浴盆中。
"哎哟!烫死我了!"猛的一入水,却是被直接烫掉了一层皮。看来,有时候有些艳福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公子,你没事吧!"云歌这一叫,却让双儿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太急了点。"水温其实并不高,要是一点一点地坐下去,压根不会感觉到烫的。
双儿听见云歌入了水,脸上红晕未消,却是把心一横,熟门熟路地取出干净手帕,为云歌擦洗肩背。
指尖触及肩头的时候,云歌周身有如电流流过,周身竟是起了鸡皮疙瘩,好舒服啊!
"双儿,这些日子,在云山派住的可习惯。"云歌勉强稳住心神,找了些话题和她说说。
双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挺习惯的,大家都对我挺好,尤其是阿碧姐姐,三天两头的就过来看我。"兴许是被这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双儿也不似先前那般紧张,拿、揉、搓、叩各种手法用得十分娴熟。
忽然,双儿失声惊呼道:"你这儿...怎么伤成这样!"膝弯一软,险些晕过去。
"没事,都快好了。"云歌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杀鳌拜一役,云歌右臂骨裂,整个手臂几乎没有一处好肉,虽经程灵素妙手医治,没什么大碍,却是留下了满身伤痕。双儿起初不敢看他的身体,此刻渐渐放松以后,透过水雾看到他满身刀伤剑伤,却是被吓了一跳。
害怕不过一瞬,旋即涌满心疼。她定了定神,挽起袖管,用毛巾沾了些热水轻轻替他擦净伤口,所幸都是些皮外伤,入肉不深,折腾了大半日,口子上俱都结痂。
云歌浸入热水桶中,全身放松,顿觉舒服得几乎上了天。
双儿为他解开发髻,靠在浴桶边向后仰,掬水细细冲洗干净,又替他按摩肩头臂膀,葱白尖细的指尖力气不大,指触却无比细滑。
云歌闭上眼睛,忍不住**道:"真是舒服死了,双儿。"
双儿俏脸一红,吐舌道:"你肩膀好硬啊!定是太劳累啦,活像铸铁似的。"
"恩,男人就是要硬一点!"
"唉?"
"这样才有力量保护女人啊。"
"不止保护女人,云山派上上下下都需要公子护佑,真是辛苦啊。"
"双儿你呢,说说你的故事啊。"
"我?有什么好说的呀。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唯一能算得上亲人的就算是庄家少奶奶了..."
双儿缓缓地讲述着她的故事,云歌静静地听着,随意的闲聊却仿佛已是多年的好朋友!
是啊,我已经认识你很多年了!云歌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在心里感叹道。
洗得片刻,水温渐冷,此际夕阳只剩山边一抹余映,斗室里乌影迭深,水也即将冷透。双儿挽起鹅黄色的薄纱袖管,露出一双白玉似的细嫩手臂,替他细细舀水擦洗,忽然一声低呼:"水冷啦,你赶快起来,再洗下去可要着凉的。"
云歌正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云山派接下来的发展,闻言赶紧起身。
双儿头一回见男子裸体,小脸羞红,低头拿布替他胡乱擦拭,心头一阵狂跳:"男...男人的身体怎么是这样的?真...真是羞死人了!"
云歌顿时也感到特别难堪,伸手胡乱就去抓衣服。
下一刻,双儿却是很温柔地为他披上了衣服,动作大大方方,面颊却是绯红不减。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尴尬地回到前室,双点起桌台上的灯盏,垂手听候发落。
"除了沐浴更衣,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