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哈丁就犹如五雷轰顶,虽然印度总督府已经决定搬到德里,可是他现在还在加尔各答,中国人的几万大军就离他几百公里。要命的是印度十分空虚,他现在所能调动的兵力不过一个师。
哈丁第一个念头就是命令舰队封锁恒河航线,部队转为防守。
泰伊准将坚决反对:“总督阁下,我们的部队完全有能力击败那群该死的黄皮肤猴子,我们应该进攻,收复阿萨姆地区。”
哈丁愤怒地道:“该死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中国人刚刚在远东战场消灭了我们二十万联军。难道你还认为中国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泰伊咬牙道:“那也不能放任中国人在阿萨姆地区抢劫。”
哈丁愤怒地道:“如果不是你们军队先向中国平民动手,中国人敢不顾国际公约抢劫吗?都已经被抢光了,现在去有什么用?如果部队进攻失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印度东部再没有任何军队,整个印度都会被中国人抢光!这个责任你负担得起吗?蠢货。”
泰伊气愤地道:“总督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
哈丁激动地道:“好吧,你不是蠢货。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泰伊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一枪干掉眼前这个死胖子,咬牙道:“那么按您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防守到什么时候?”
哈丁喘息道:“等待援军,立即告知国内,如果他们不想女皇的明珠蒙尘的话,就立即给我们派援军...。”
泰伊叫道:“总督阁下,现在哪里还有援军?”
哈丁道:“怎么没有?缅甸,马来都可以抽调军队,西部也可以抽调部队。”
泰伊叫道:“您疯了吗?西部局势不稳,不可能抽调部队。在缅甸和马来都只剩系一个师的部队,把部队调过来,难道这些地方都不要了吗?”
哈丁怒吼:“缅甸重要还是印度重要...。”
岘港炮声轰鸣,法军这个海军基地的要塞炮几乎全部掉头对着内地炮轰,尖锐的炮弹呼啸声激荡着整片天地。
“轰...。”一枚三百毫米的要塞炮炮弹剧烈爆炸,激起漫天飞沙走石,尘烟散去,地面上出现一个篮球场般巨大、深达十来米的巨坑。
许庆和张孝准脸色都一阵惨白,这一刻他们深刻理解巨炮的恐怖,就这么一炮下去,直径百米内几乎不可能有人活下来,这要是集团冲锋挨上这么一炮,少说得阵亡几百人。
“还好是佯攻。”许庆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张孝准叹息道:“幸好是佯攻。只是岘港拿不下,部队还得南下吗?万一被切断后路,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许庆道:“电告司令部吧。”
在昆明临时指挥部中一片忙碌,虽然是刚刚设立指挥部,但是已经安装了几台无线电报机,这个时期的无线电组装有半吨多重,十分不便,这是个通讯十分落后的时代,一般无线电只安装在军舰上使用。
王猛看着刚接到的电报陷入沉思,半响把电报递给刘明、蒋方震和蔡锷道:“你们也看看,这是刚从岘港发回的电报。”
蒋方震和蔡锷很快阅览了电报,蔡锷立即道:“总司令,一旦后勤被切断,第一军后果堪忧,为安全起见,还是止步为上。”
王猛道:“我的意思是绕过岘港,继续进攻。”
蒋方震吃惊道:“总司令,万一后路真被切断,如何是好?”
王猛沉声道:“法国人把兵力集中在岘港,为的就是堵住我们南下的路,实际上南部更加空虚。第一军可乘机横扫安南,然后收集船只沿澜沧江(湄公河)而上,相信没有人能阻止得了,随后我们可以从滇南补给或让第一军撤回滇南。”
蔡锷皱眉道:“这是不是有些冒险,毕竟法国人军舰可以追击。”
王猛冷笑道:“那就炸毁一些商船堵塞河道。总之这一战,我们必须彻底动摇英法殖民者在南洋的统治根基。尤其是法国佬,在远东就安南一个立足点,他们在欧洲又直接面对德国的巨大压力,赶走法国人可能性极大。没有了安南,法国的相关条约要废除就不难,以后就剩下英国人,那就好对付得多了。”
蔡锷咬牙道:“若真有利于废除不平等条约,这个险就值得冒。”
蒋方震也用力点点头,只要能废除不平等条约,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王猛断然道:“就这么定了。”心中却叹了口气:才抢了越北就抄到近亿的巨资,那法属安南首府西贡会由多少钱?法国人目前是没有能力把第一军吃下的,顶多损失大点,为了钱,为了工业基地,再大的损失又如何?
刘明道:“老大,那我的第三军也动身了。”
王猛道:“动作要快,我们时间不多。口粮就地解决,其他补给我会命令飞艇给你们运送...。”
刘明肃然道:“是。”做为亲信老部下,王猛已经给他分析过作战要领,此次乘英法空虚南下,作战要领只有一个字---快。
随着西南军大举南下,整个东南亚风声鹤唳,惊恐不安,一日数惊。
日本在集结军队,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为此在中南半岛唯一保持独立的暹罗就成为英法争取的对象,拉拢、威胁各种手段上演。
曼谷的暹罗王宫上演着争锋相对的争执,英法公使正和西南军代表在暹罗外交部产生激烈冲突。
周铁成赫然在列,冷笑对英法公使道:“...你们的时代要结束了,我西南军几十万大军倾泻而下,势不可挡,你们还能耀武扬威几天?”
英国公使愤怒地道:“阁下,你们不会得逞的,大英帝国的军队会把你们全部消灭掉。”
周铁成针锋相对,冷笑道:“是吗?你们有这个能力吗?事实胜于雄辩。你们在西南碰得头破血流,被我们歼灭二十万,敢问贵国还要派多少部队来送死?”
法国公使道:“那只是你们侥幸成功,但是你们的阴谋不会再得逞。瓦差拉兀国王陛下,希望您认真对待,暹罗的存亡在您一念之间。”
周铁成傲然道:“瓦差拉兀陛下,暹罗自古是我中华属国,有着千年友好传统,只要贵国保持中立,将会得到我们强有力的支持。待我军踏平英法东亚势力,暹罗从此真正全面走向独立自主,再不用看英法脸色行事。”
瓦差拉兀是拉玛六世年轻时,先后在英国的桑赫斯特军事学院和牛津大学攻读军事和法律,还在英国陆军服役,英国的强大在他的内心几乎深入骨髓。英法在西南铩羽,让他简直不敢想象,西南军大举南下,让他惶惶不安。就凭西南军干掉英法日二十万联军的战绩,就不是他小小的暹罗可以得罪得起的。
英国公使道:“陛下,您难道忘了吗?二月的政变(史实)就是贵国的青年受到中国革命党的影响而发生的,中国人是要推翻您的政权,只有我们才能保证您的统治。”
一九一二年暹罗革命青年准备发动政变,发起政变的三位领导人是实差突上尉、差伦纳·班猜中尉和春柿-沙旺少尉。他们计划趁曼谷和其他各省首府的所有文武官员聚集佛寺,参加一年两度的向国王表忠“饮表忠水”的隆重仪式之际,包围佛寺,以武力挟*国王接受立宪政体。但是,由于内部有人告密·他们还来不及动手,就在一九一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被全部逮捕。
拉玛六世瓦差拉兀被惊出一身冷汗,政变行动实实在在威胁到了他的统治地位,他留学英国多年,并不是没有见识之辈,能判断西南军只是强在一时,实力绝对不可能和老牌强国英法相比,如果他不尽快表态,只怕英法反攻后,他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可不认为他整训的“猛虎团”能抵挡强大的英法大军...“周先生,阁下此行是否是贵国政府授意。”
周铁成心中一沉,国内南北和谈,已经组成临时中枢政府,而西南虽强,却只能算是地方势力,按国际惯例是没有和其他政权直接进行战略对话的权利。现在暹罗王拿出这个说事,这几乎是隐晦的拒绝。当下脸色阴沉下来,森然道:“我明白陛下的意思。只不过我要郑重提醒陛下,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拉玛六世瓦差拉兀也被这充满威胁的话所激怒,当下生硬地道:“本王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来教,也希望周先生知道,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时昔日的天朝。”
周铁成大怒:“你会后悔的。”说罢挥袖离去。
拉玛六世见他更本连理解性礼仪都没有,心中大怒不已,由此也可见,西南方面更本没有把他这个国王放在眼里,暗自发狠: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