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过粥就分头行动,晴天回家而苏贞全则直奔移动营业厅。
回到家的晴天把个包包一甩就直奔厨房,手机响了她顾不上接。首先打开橱柜里面放了两盘昨晚的剩菜,但没有一盘是红烧狮子头。晴天靠在流理台边有些受不了打击,昨晚是周惠心洗的碗,她不会笨到将证据保留等别人去找。的确,剩菜里没有红烧狮子头了。晴天很丧气,觉得一个凶手在她和密米毫不知觉的时候杀了人然后把一切都弄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这对她们这种平常人来说是个沉重得打击,具体沉重到什么程度看密米到现在都还不愿意醒来就知道。
周惠心在从天亮处得知周密米住院得消息之后心就没有一刻是正常跳动过。她猛然开始紧张,尽管她尽力使自己表现出淡然,但是没用她的心脏仿佛瞬间被绑上一块超大巨石压得她几乎要窒息,她明白,周密米真的出事了。在从球场回来之后她直奔更衣室却顾不上换衣服,直接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就开始拨一个号码,准备按下通话键她又犹豫了,瞄了瞄周围很多球童都在换衣服的换衣服洗澡的洗澡,总之这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她想了想暂时将手机揣进兜里然后理好自己的包包衣物向领班请了个假说要提早一个小时下班,要去医院探病。
急匆匆跑出大门,周惠心站住看球场的班车从她身边快速驶过。是的,她没有坐班车而是走路到大门口,她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握紧了手机,周惠心几乎要崩溃般半蹲下来在人行道旁捂住脸。
等到电话接通之后,“喂,玛莎姐,我我,我犯事儿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周惠心忍不住哭出了声。
赢玛莎隐约觉得不对劲赶忙安慰道,“怎么了心心,出什么事情了和姐说?没事没事别哭啊,和姐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周惠心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压出几个字,“我、我害了周姐姐。。。周姐姐她、她住院了!”
等道赢玛莎听清楚之后倒吸一口冷气,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惹得对面的秦天略为不满地看着她,对着秦天做了个暂时失陪的手势赢玛莎等着高跟鞋几乎是踉跄着穿过整个西餐厅去洗手间。
赢玛莎靠着洗手间的门,觉得不是很安全然后左右看了一圈找了个隔间钻进去关上门。坐在马桶盖上的她冷静地问道,“周密米怎麽了?到底怎一回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那边的哭泣声不止,断断续续开始叙述事情的始末。
“你是说,周密米可能已经流产了?”赢玛莎不敢置信地对着电话那头小声叫嚣着。显然她不敢大声毕竟还是公共场合,但她此刻的惊讶和高兴还是冲上了顶峰,终于周密米被她打回了原型,她又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和自己一样的可怜虫。
“心心别怕,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还有证据都丢掉没有?这样,姐教你,从现在这一刻开始甭管任何人问你关于周密米为什么导致流产的事情你一概都给我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对任何人都这三个字。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就这样,别怕有姐在。到时候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再通知我,不要打电话,发短信给我。”
掐了电话赢玛莎心情大好,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被她忽略过去现下只顾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的痛快,她拧开水龙头挤了洗手液在手心慢慢揉搓,镜子里的女人显得分外容光焕发魅力逼人。满意的抿了抿嘴唇她将纸巾丢进纸篓潇洒走出洗手间。
回到座位秦天低头看报纸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没有回答他于是抬起头来,只见赢玛莎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秦天有些摸不着头脑,赢玛莎从对面倾身过来一把扯掉秦天的报纸亲了下他的脸颊示意结束用餐该回去了。赢玛莎显然欣喜异常,秦天也乐得高兴毕竟这样的日子不多。
周惠心来来回回只听得赢玛莎的一句话,对什么人都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想走,迫切的想离开这个让她感觉恐怖的地方,她犯了罪。
但现在她无法走,周密米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不明而晴天肯定会怀疑到自己,毕竟从一开始晴天就对自己抱着警惕的心。
这时周惠心的电话又响了,来电显示天亮的虚拟网号。
“喂,天亮。”周惠心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沉稳,她克制住自己此刻千万不要抽泣。
“小周,今天那会儿说好的我和你一起去看密米,你在哪?我来接你,我有摩托车。”天亮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雀跃,完全没有因周密米的住院而变得有些难过,不过这时的周惠心哪顾得上这些。
“我在大门口,你来接我吗?那我在这里等你好吗?”
“好的好的,你别走开我马上就到的。”
“嗯。”
没有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周惠心在心里祈祷周姐姐你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好后悔,你要原谅我。一会儿周惠心又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发现自己的蹊跷,毕竟自己什么东西都收拾妥当没有遗落下任何线索。
她低估了苏贞全,也低估了晴天。
晴天摁下通话键,“苏先生,怎样?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已经查出来了,周惠心在这个月直到今天,每天都和一个号码通电话至少一次,那个号码的户主我已经弄到,赢玛莎。”
“赢玛莎?天啊,密米和我说过,曾经用过手段逼密米放弃傅曦瑞的女人,她的名字就叫-赢玛莎。也就是说周惠心从一开始就是赢玛莎的人?太可怕了,赢玛莎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到了,这次的事情不会是。。。”
“你的猜测也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周惠心把其中的一样剩菜倒了。我怀疑那盘菜里有问题。”
“知道了,我想我们可以来唱段双簧。或许这样能够得到真相。”
“苏先生,可否来我家详谈?”
“好的。”
于是15分钟之后苏贞全坐在晴天家的客厅里,一副从容的样子,他不说没人知道他之前下了份多么可怕的命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