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这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也差不多了,剩下这些小鬼子能不能让我们灭掉?”跳猫可来劲了。
“那不行,我们也不差啥,凭啥让给你们啊?”虎子又不干了,二人都快争起来了。
“都别吵吵了,你们俩人人有份!第一仗由老白教官和跳猫来,把你们练的那支队伍给我拉上验验货色,剩下的就交给虎子你了,但是跳猫一定要记住,你们只要把炮兵弄哑火了,马上离开让虎子上,不要恋战!咱们的这个家底可是新玩意儿,别让这些小鬼子给我祸害了,犯不着”杨震宇想试试最近青龙寨的一支新生力量——骑兵队。
上野此时正在草海乱石滩与一线天的交界处,自从他枪杀了渡边小队长,他便没让话务员与龟田联系,他要最后一搏,搏好了功成名就,搏不好遗臭万年。他不想让龟田再在后面指手画脚破坏了他自认为十分高明的战略战术。
“现在你们的队长都已经殉国,所有人必须听我指挥,步兵靠外围,炮兵在中间,特战队员负责外围侦察,发现敌情不能慌乱!”上野还带着一百多个鬼子企图反败为胜。
“指挥官阁下,我认为我们应该向龟田中佐请求增援,或者带着伤兵撤回去,以图再战!”有一名小鬼子开始试图劝说上野。
“八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能轻易退缩!这是剿灭匪患的最佳机会。再有人说这样的话,和他一样!”,说完这话,刚才那个小兵,又被他突突了,上野彻底疯了。
而在一夜之间,龟田的头发白了一大半。此时他正在宪兵大队里来回走动,显得十分焦虑。
“还没联系到上野吗?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持续不间断联系,直到找到他们为止!”龟田再想着这次进攻青龙寨的每个环节,他恨透了上野,他认为把最强兵力和装备给到他了,他没有理由再言失败。
突然,他又释然了,他想起了城里那些进攻指挥部的人,他们肯定与青龙寨的匪患有关,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龟田抽调回来进攻青龙寨的兵力,他很庆幸并没有那么做。
接下来,如果龙山那边有好消息回来,他将把县城翻个底朝天揪出那伙人,那样他在这一带,将不会再有抵抗力量。
而如果青龙寨那边失败了,那他不仅是受到处罚,甚至可能让他在关东军内部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笑柄,他不敢去往下想,一手抓着白发,一手捂着上次龙山探密时被打伤的那只耳朵,脸色比猪肝还差。
一线天算是龙山一处比较开阔的山林之地,这里地形十分复杂,密林覆盖的山地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溶洞,各个溶洞之间有的相连,也有些是封闭的,在表面上看不见动静,实则充满了危险。
在那些密林深处,有数百双眼睛盯着前方,更有一支神秘的骑兵队在枕戈待旦,马儿呼出的气息均匀,马队排布整齐,每个骑士的手里都有一把亮闪闪的长刀,金戈锐利,铁马傲首,好一幅九天之上好扬兵的战斗画面……
“二郎,你让兄弟们准备这些东西能有用吗?我们不可大意,鬼子的炮兵力量还在,要不要山炮配合他们在外围轰几下?”军师在旁边向杨震宇问到。
“不用浪费山炮的宝贝,现在鬼子已是强弩之末,咱们这次要来个速战速决,我们只需再等一样东西”,杨震宇目不斜视地轻声回应。
“等什么?”
“等风!”
上野正在命令士兵摸索前进,他感觉到了这里比前面几处环境更显诡异,这次他没有把队伍拉得太开,他不想又被分段歼灭,所有人如同象群一样,大象保护着中间的小象集体向前,而在队伍中间的保护对象就是他想要翻盘的炮兵。
蓦然间,前面林子里飘出一团团浓密的狼烟,顺着风弥漫过来,眨眼间就把上野一群人淹没在内,浓烟并无大害,但可见度去明显下降,上野暗道不好。
果然,一波闷雷般的声音滚滚而来,如同惊涛骇浪,更如塞外飞鸿,仿佛要把一切都尽情地席卷吞没殆尽,正是: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恨欲狂长刀所向
……
老白和跳猫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骑兵队的兄弟们杀出来了!
几十匹骏马鸾铃争鸣,风驰电掣般横冲直撞,兄弟们的马刀落处,如砍瓜般把还在愣神的小鬼子击杀无数,仅用两轮,就把上野的队伍冲散的七零八落。
上野大声嚷叫:“八嘎!不要乱!看准目标还击!”,这种瞬息万变的战况他没有料到,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土匪竟然还有关东军现在都没有组建的骑兵,而这些骑兵还这么骁勇善战且训练有素,他一时也惊呆了。
又一股山风乍起,骑兵队绝尘而去,跳猫的刀在上野身边呼啸而过,有一滴小鬼子的血顺着到刀刃落在他的脸上,在上野的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文字虽长,实则很短,整个过程仅约十几分钟。
再看上野的队伍,完全变成一盘散沙,不少鬼子虽然没有被刀砍中,却被骏马的铁蹄踩踏得伤痕累累,一个个抱腿捂脚,痛苦万分。
初战告捷,跳猫他们没有恋战,可还没等跑回到山林时,虎子那边早就杀上来了,手榴弹、子弹一骨脑全部招呼过来,而鬼子炮兵被刚才的骑兵彻底摧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有些小鬼子在慌乱中四处乱射,结果还射死了不少身边的战友,自相残杀的惨剧此起彼伏上演,林边的虎子和兄弟们如看客一般打得直笑,时不时还点射几个想要逃走鬼子。
但是大家都记住一条:谁也不向上野开枪,那是二爷早就交待的,他是二爷的菜!
看着一排排的士兵被扫射倒地,上野知道这次真的完了,令他可悲的是竟然只到了一线天的边缘,他的剿匪之战就已经宣告终结。
正午的阳光特别刺眼,浓密的狼烟及马队扬起的尘土已经消散开去,只有上野并无大碍,抓着一把指挥刀,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猥琐而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满脸都是鲜血,满眼都是狰狞。
不远处,正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披大氅、内衫铠甲,手提一杆看似沉重的丈八铁枪,步伐稳健地从阳光中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在他的额头上,分明竖着一只血红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