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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是它了!”流云子一把抓住了那块牌位,使劲一拿却没有拿起来:“果然!”
说完流云子把牌位用力一转,这牌位竟然又是没动,好像牌位底部与桌子粘在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这牌位奇怪,走上前去去看旁边的牌位,我伸手一碰,牌位竟然倒了。
“不用看了。”流云子笑着说道:“这块牌位是个机关,其他牌位都没问题。”
流云子说完我又低头看桌子上的牌位,牌位倒了之后,能看到桌子上有个干净的痕迹,这证明这些牌位已经放在这里有些时间了,如果那块特殊牌位真如流云子所说是个机关,那机关应该并不是最近才安装上的。
可是孙大海和妖姬却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那这里的机关是干什么用的?孙大海他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流云子摆弄了一阵牌位,当他把牌位往前一推时,我突然听到四周传来了一阵机关卡扣打开时的咔嚓声。
一时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机关打开的是哪里,而流云子反应却快,一瞬间就往我身后的地面看去。
地面上原本摆放蒲团的位置,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坑,蒲团移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小心一点!”
流云子看我还在发愣,提醒了一句之后开始往坑里望去。
底下是一段向下的楼梯,最下面可以看到淡淡的火光,而从坑里冒出来一股恶臭的味道。
流云子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往坑下走去。
坑下大概有十几节台阶,算起来也并不算深,我现在想起来流云子之前在地面上听过,他的种种表现告诉我,他一开始应该就知道这地下有密室。
我没想到下到了坑底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建在地下的庭院,而我们所站的位置,正是这庭院的最南端。
庭院的建筑风格要比头顶的小院古老的多,虽然我并不熟悉这古代建筑的年代特点,但眼前如此精雕细琢呈现出来的雕梁画栋,却让我看的有点迷醉。
庭院北面的建筑只有一栋,很像是戏文里的古代厅堂,堂里的内柱一共八根,面积看上去不小。厅堂中间放着一张方桌,两侧各有一把红木太师椅。方桌上方靠墙处挂着一幅肖像画,画上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唇红齿白,长发飘飘,身上套着一件黑色长衫,背手远眺。看背景似乎是站在一处山峰之上,太阳西斜,应该是黄昏的时候。
“切!一个老鬼还画幅像!”
流云子也在看画,可却对画上的人嗤之以鼻。
“你怎么知道这画上的人多大?也没准是几百年前的画像,这时候人早死了。”
“所以才说是老鬼啊!而且你没看出来这画上有问题吗?”
又有问题?怎么这院里哪里都是问题?而且一幅画上的问题,怎么能一眼就看了出来?流云子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
“哪有问题?”我不禁问道。
“还是影子呗!”流云子指着画面的山石,那山石之上确实没有特别描绘出人像的影子。
“你说的太牵强了吧?!”我对流云子摇头说道:“虽然我不懂古画,但是可没见过谁画人物画的时候,还会特别去画人物的影子。”
流云子似乎并不着急,好像早知道我会这么去说:“你见到的人物古画都是什么画?”
流云子这问题还真是把我问住了,我想着就说道:“庙宇道观里的仙佛,那应该算的上是人物画了吧?”
“仙佛怎么能称之为人?那当然不会有影子。”
“就算你这么说,那也不能说明没有画影子的人物就都是鬼吧?”我都不知道流云子跟我争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们进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看这幅画?
“这些都不重要,我说这画上的人是个老鬼,是因为他真的就是个鬼,因为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
流云子在我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说出了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流云子虽然不一定是来过这里,但很显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
我吃惊的看着流云子,他却神秘的对着我微微一笑,抚了抚下巴颏上的白须扭头往后厅里走去。
前厅就已经算是很大了,可我没想到整个后厅却比前厅还要大。我觉得这里应该不能说是后厅,说是庭院反而更加准确,因为头顶上不是前厅的木质屋顶,而是泥土。如果把整个建筑搬回到地面上去,这里就应该算是庭院没错。
只是这里的布置却不像是庭院的布置,地面上铺满一米见方的石砖,两侧摆着十把太师椅,这很像是个开会的会堂。
当我进入这处庭院之后,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猛然间一凉,好像从阳光明媚的环境里猛的进入了一片阴凉处。
哗啦啦~
突然间一阵铃响,我本以为是怀中青铜铃的声音,因为铃声确实很像,可这铃声接连不断的,却是从庭院前面传出来的。
这地下建筑的四周,是点着蜡烛的,蜡烛光亮不是特别充足,但却正好照出地下建筑的轮廓。蜡烛光并没有摇摆,这说明这里并没有风,可是这铃声却响的奇怪。
流云子听到铃声带着我往前面走去,很快我们就在发出铃声的位置上看到了一座小亭子,铃铛挂在亭沿儿边上,正轻轻晃动着。
流云子看到这铃铛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吃惊的表情,这我能理解,因为他见过的怪事一定比我还多,无风自响的铃铛也并不是太过稀奇。
流云子不吃惊,可我却吃惊的不行,双眼看着沿边的铃铛,身体却僵在了那里。
我一直把我的青铜铃当成是保命的宝贝,以为天底下这么宝贵的东西一定是独一份儿的,可谁会想到,在眼前平常不能再平常,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亭里,顶子上却挂着十来个相同的青铜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赶巧了,只是样式材质一样而已,还是那些铜铃真的和我的青铜铃一模一样,里面藏着什么我们感觉不到的东西。
“原来这批东西真在这儿。”流云子说道:“司老说的果然没错!”
司老?!姓司的司吗?他与祠堂里的那些牌位是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为什么会允许这祖宗祠堂被孙大海他们占据呢?而且流云子口中所说的那批东西到底是什么?是顶上的青铜铃吗?
流云子站在小亭子前向着四周环视了一圈,随后手往怀里一伸,再拿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厚厚的蓝纸。我一眼就看了出来,那蓝纸就是之前流云子已经画好的蓝符,那威力据说可以称得上是惊天动地的符咒。
我曾经问过刘老道,这么一张蓝符的威力与荒凉地巨坑密室中的十张天雷地火符谁强?刘老道告诉我,这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以为他说的是天雷地火符强,可他马上笑着告诉我,他说的是蓝符。
我的心脏不由得一抽,在这庭院里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可流云子为什么要用上蓝符?
蓝符被铺在了地上,随后流云子原地一跃却直接上了小亭的顶上,伸手俯身要去摘亭沿上的青铜铃。
“来都来了,也不说进来看看我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就从亭子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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