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瑟:“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你答应了。”
萧寅走进屋来,“不用了,我已经听到了。廖齐,你还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你们现在就启程吧。”
清瑟和廖齐坐在马车上正要出城,车突然停了下来。
清瑟下车一看,居然是西朱氏。下令关了城门。
西朱氏:“清瑟,你这个贱人,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居然帮着宋人来反抗我们!上次我要杀你寅儿把你送走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放箭!”
弓箭手们一起放箭,清瑟刚受了重伤,抵挡一阵就快撑不住了。眼看一支箭飞速地射向清瑟,萧寅突然出现在清瑟面前,用后背挡住了那支箭。
西朱氏:“寅儿!快,快传太医!那箭上有毒!”
清瑟和萧寅就这门面对面地站着,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萧寅终于倒下了,清瑟摇着头,“不!”
清瑟抱着萧寅,“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萧寅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了清瑟的脸颊,“对不起,我的心迷过路。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地爱你。”
清瑟:“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
萧寅:“如果是郁怡,她也一定会这做,和我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懊悔的事。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了你。她说他希望在她有生之年可以好好补偿你,哪怕是以死谢罪。”
清瑟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眼泪如泉涌般一直往外流。
萧寅:“我给你们准备的回晋国的东西里有醉凝脂。国师他说你的病还有可能会复发。我知道,你最爱漂亮了。可是,一定要慎用。之前你的骨花毒和醉凝脂以毒攻毒,可你若以后再用醉凝脂,必定会伤及肌理。”
清瑟:“别说了,别说了,这些话以后还有好多时间说。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无论我多漂亮都没有意义了!”
西朱氏从城楼上下来了,“寅儿!你一定不能丢下额娘!”
萧寅拉住西朱氏的手,“额娘,求您,求您让清瑟离开。”
西朱氏:“我答应,只要你坚持住我什么都答应。清瑟,你快走吧!走!”
清瑟对萧寅说,“我不走,你这样我怎么走?”
塔娜告诉清瑟,原来萧寅出征那段时间西朱氏发现吉泰不是萧寅的儿子要杀清瑟,萧寅得知后怕清瑟受伤害才故意以清瑟和严英有染为由逼她离开。而且,萧寅并没有给廖齐下毒。
太医和神盾法王在里面给萧寅疗伤,西朱氏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清瑟走了进来。
西朱氏:“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给我滚!你把寅儿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清瑟:“是我害的?明明都是你害的。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害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就是因为你事事都让他争第一,他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你到处树敌,一直到他继承王位这满朝的大臣还有一半想置他于死地,让他在出征被困之时孤立无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让他跟着邱越天练武功,才让他今生今世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没错,你怀疑得对!吉泰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吉泰是他唯一的希望!”
西朱氏崩溃了,“你说什么?你说寅儿他……?天哪,怎么会?不可能!”
清瑟:“怎么不可能?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都报应在萧寅身上了。是你强加了给他一个不完整,不快乐的人生!”
神盾法王出来了,“太娘娘,大妃。陛下中箭的地方是要害,这毒性有十分猛烈,已经渗入血液遍布全身,恐怕……”
西朱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他!”
清瑟:“国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神盾法王:“有是有,只是……”
清瑟:“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请国师直说吧!”
神盾法王:“若是有至亲和陛下换血,大汉说不定还有救。”
西朱氏:“寅儿的至亲?那就只有我了!还等什么,现在就换!”
神盾法王:“可是,太娘娘您不懂武功,抵抗这毒性的能力很弱。倘若由您为陛下换血,您恐怕会毒发身亡。”
西朱氏:“那又如何?有哪个母亲会害怕牺牲自己来救自己的孩子。时间紧迫,现在就换。”
清瑟:“舅妈。”
西朱氏:“像你说的,我生下了他,却让他痛苦了半辈子。如果我能让他重生,说不定他会快乐。”
西朱氏和萧寅换完血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毒发身亡了,萧寅那时还没有醒。
清瑟:“吉泰,给祖母磕头。”
清瑟流下了眼泪,那一刻,她对西朱氏的情感只剩下了敬佩……
清瑟:“吉泰,以后要听阿玛的话,孝顺阿玛,知道吗?”
吉泰:“知道了,额娘。”
塔娜:“娘娘,难道您还走吗?”
清瑟:“我必须走。要不是因为我,太娘娘又怎么会去世?我还有何颜面继续面对他?塔娜,吉泰和陛下就拜托你了。”
塔娜:“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竭尽全力照顾王子和陛下。”
清瑟:“对了,上次,我在东袭军营见到木增了。”
塔娜:“他可好?”
清瑟:“他很好,也很挂念你。我相信他回来后定不会负你。”
萧寅醒来后得知西朱氏为了救他毒发身亡后痛心疾首。
塔娜:“陛下,这是大妃临走前留给您的信。”
“妾身当日善妒,铸成大错,已感无颜面君。今君母离世,妾自知罪孽深重,唯有愿君平安多福,于佛祖面前保君平安。清瑟”
萧寅将信放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了眼泪。
清瑟和廖齐坐在回晋国的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萧寅,舅妈是以一个伟大母亲的身份去世的,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袁沁在京城听到清瑟和皇上凶多吉少的消息,赶紧带着严英投奔定淳,并且写信给林娥,让他们带着药材赶过来。
袁沁在佛祖面前倾诉衷肠,“佛祖,请您保佑清瑟姐和皇上逢凶化吉。信女十分困惑,明明知道皇上要想加害萧大哥,却还是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和担心。请佛祖给信女一个答案……”
这番话,被门外的定淳听到了。
定淳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次和东袭兵交锋的事就是皇上故意的?皇上和清瑟姐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要还萧大哥呢?不行,不管怎样,如果清瑟姐回来了,一定要让她知道。”
皇上和清瑟终于顺利回宫了,消息传得很快。峨眉弟子打探到消息,就立刻禀报了定淳。
定淳告诉袁沁清瑟已经平安回京了,为了让严英的药不断劝袁沁赶快带严英赶回京城。可是,她抢先一步写信告诉清瑟严英在自己这儿,并且告诉清瑟自己所听到的和自己的猜测,让弟子日夜兼程把信送到了清瑟手里。
清瑟回京后到处打探严英和袁沁的消息,就在她十分焦急的时候,接到了定淳的来信。
看了定淳的信,清瑟突然回想起那天自己快沉下去时好像听到皇上说了一句“我不是你弟弟。我喜欢你。”清瑟又回想当时在前线皇上说有周氏的党羽还在兵部,所以派给严英的才都是残兵弱将。可是,当初皇上领兵进宫的时候周氏的心腹为了保命早就随她一起逃了,怎么可能还留在兵部这么重要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