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见母亲说起了伤心事,立刻转过头安慰,“娘,别难过了,我相信您,我知道您一直是爱我的,天下有哪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
林娥:“英儿,娘现在只有你了,你就是娘的希望。”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感动,严英心里多年来的结似乎突然打开了,“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做您的骄傲。”
林娥摇摇头,“娘不要你做什么骄傲,只要你好好活着,娘就心满意足了。”
严英:“好,我以后只做一个好儿子。”
袁沁看到母子二人冰释前嫌十分高兴。
仪式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定淳留各派人士在山上住了一晚。
严英用以前风戚刃用的暗号把各派的卧底全召集到了树林。一直注视着严英的袁沁一路跟着严英来到树林。
严英蒙着面纱,“一个月后在湘云镇的龙兴客栈见。此次任务十分重要,结束后大家就可以回质国与家人团聚了。”
一个月后,各派卧底如期而至,袁沁也来了,不过躲在暗处。
严英依旧蒙着面纱坐在主位,大家先喝点茶吧。
严英:“其实这次的任务就是,”
几个人开始有头晕的感觉。
严英:“就是你们都得死!”
严英怕他们死后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根据伤痕判断凶手是谁,所以不敢使出疑坨圣经和元山的武功。但严英又怕下毒有人会察觉出来,于是便往他们喝的茶里下了*。
严英见众人大多晕了过去,拔出剑要动手。正当他要杀第一个人时,后面有一个人起来了并动手要伤他。此人是昆仑派的卧底,出手十分敏捷。袁沁根本来不及提醒严英,只好自己挡在了严英前面。严英见袁沁受伤,立刻用疑坨圣经杀了那人。此时又有几个人醒了过来,原来,一些人早就觉得不对,根本没有喝那茶。严英看情况不妙,袁沁有身受重伤,情急之下,只好又用疑坨圣经把那几个人也杀了。
严英:“二妹,你坚持住,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
袁沁:“不,先不要走!你先用剑刺死昏睡过去的那几个人。”
严英非常迅速的杀了那几个人,刚要抱起袁沁,袁沁却又说:“把那几个你用疑坨圣经杀的人都埋了咱们再走!”
严英:“可你的伤如果耽误了,万一…”
袁沁虽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快,快去!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了,你好是要死,我刚才不就白白为你挡那一掌了吗?”
严英听后十分感动,赶快按袁沁说的把那几个人埋在了树林里。
袁沁回来后看到袁沁已经昏迷不醒,赶紧抱起袁沁,“二妹,坚持住,我先找个地方给你输真气,然后在回仙迎岛!”
袁沁听到严英的声音有点儿清醒了,“萧大哥,你糊涂了,回仙迎岛万一师姐师父他们在怎么办?怎么解释我受伤的事?那几具没有卖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每个门派的人都会开始查凶手是谁,我们决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严英找到了一个破庙,帮袁沁运功疗伤。
第二天袁沁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严英:“你昨天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袁沁:“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你都会看在眼里。早在鹤立山庄,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
严英:“我杀的都是些名门正派,这不是什么好事。你为什么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帮我?”
袁沁:“问?我何须多问?你做的是该做的事,我要帮你;你做的是不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帮你。”
严英:“值得吗?”
袁沁:“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的世界里还会有什么?只有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可是我又不能不有所顾忌,我只有定淳这么一个妹妹,在亲情和爱情面前我选择了前者。可是现在定淳她已经皈依佛门,我想现在的我真的是无所顾忌了。”
严英:“明天我带你去…”
袁沁:“哪儿都不能去,找普通的大夫也不懂怎么帮我疗伤。找稍微有些名气的,我怕会给他们留下蛛丝马迹。”
严英看到袁沁在生死攸关之际还只为自己考虑十分感动,轻轻地吻了袁沁的脸颊。因为他知道,这会是给袁沁最好的药。
清瑟在质国心中还是十分挂念严英,决定回元山。
晚上,她去看了一眼萧寅。虽然有不舍,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走。她又看了看吉泰,“我走了,不能让萧寅孤单一人。就让吉泰陪着他吧。”
清瑟走到了城门口,居然看到了萧寅。
萧寅:“其实,一直以来,除了对不起,我还想对你说一句谢谢你。我知道自己曾经上你很深,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可以好好地爱你。现在,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自由。谢谢你把吉泰留给我,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位爱他的额娘。如果你想回来,我和吉泰随时都会站在城门口,等你回来。”
清瑟眼里噙满了泪水,她觉得再说什么都无义,就这样离开了。
两个月后,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没有人发现埋在树林的那几具尸体,也没有人查到任何有关龙兴客栈那几个人的死因。几大门派虽然都感觉奇怪,但苦于没有线索,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袁沁和严英在一个茅屋里度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对于袁沁来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碰巧,一位高义大师经过茅屋,想向主人讨口水喝。袁沁为大师倒了一碗水,大师看到袁沁后说:“姑娘脸色不太对,是哪里不舒服吗?”
严英:“难道前辈懂医术?”
站在一旁的人说:“我师兄何止懂医术,他的医术恐怕天下没几个人能超越。”
袁沁见这位大师外族打扮,也从未在任何武林盛会上见过他,看着严英点了点头。
高义大师帮袁沁把脉,皱起了眉头。
严英本来想和大师出去交谈,可袁沁却拦了下来,“前辈有话就在我面前说吧。”
高义大师:“姑娘几个月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袁沁:“恩。”
高义大师:“姑娘若是及时医治本不会有大碍,可是病情一拖再拖,恐怕…”
严英:“恐怕什么?”
高义大师:“若好好调理,不劳心费神,最多可有十年的平安。”
严英听到这话自责极了,“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高义大师:“听闻中原有位住在仙迎岛的林大师,他或许能多保姑娘几年平安。你们若是求求他,姑娘能痊愈也说不定,只是这位林大师脾气古怪,恐怕你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袁沁:“多谢大师告知此事。生死有命,我不想强求。”
高义大师:“姑娘为人如此豁达,对病情大有好处。”
高义大师走后,严英忧心忡忡,对袁沁说:“我们明天就回仙迎岛。”
袁沁握住严英的手,“都已经这样了,再冒险说出这事不值得。”
严英:“怎么不值得?只要回仙迎岛找到外公,说不定你就能…”
袁沁:“我一点都不后悔,能和你在一起十年跟自己孤单一人一辈子相比,我选择前者。对于我来说,这不是祸,而是福。”
严英:“你明知道…”
袁沁立刻抱住了严英,“我不在乎,我也什么都不想听。不管我能拥有你多少,我都会很满足,很满足。”
严英也抱紧了袁沁。
可以说,现在的严英已经彻底被袁沁感动了。他想着自己与袁沁从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如果不是多年的误会,如果没有清瑟,或许自己和袁沁早就在一起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