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试试。”清瑟找来几个鼓,踮起脚尖跳了起来,没想到真的可以做到。
一旁的严英心想:“赵飞燕从小练习,服食息肌丸才可鼓上起舞。没想到她的轻功这么高,想必内功也极为深厚吧,她的师父到底是何方高人。”
清瑟:“怎么样?是这样吗?”
严英:“水色帘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清瑟:“公子过奖了。”
另一边,萧寅陪郁怡参加了葬礼。新的陛下不仅与郁怡不是一母所生,他的母亲和郁怡的母亲在世时还有些过节,他对这个姐姐自然不好。萧寅怕留在东袭对郁怡不利,就以做客为由将郁怡带回大质。这半个月下来,郁怡和萧寅的感情进展了不少。萧寅就是郁怡的救命稻草,一个女人,丧夫,丧父,家人对自己横眉冷眼,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需要一个肩膀让她依靠,而萧寅,就是最坚实的依靠。
萧寅的侍卫:“王爷,清瑟郡主快到城门口了,您看是不是…”
郁怡听到这消息,赶紧说:“你快去吧,快去。”
清瑟开心的回来了,她让严英穿上金人的衣服,和她一起进了城。
清瑟见到萧寅,赶快跑过去拥抱了萧寅。可是,萧寅的温度让他失望。她有感觉,她觉得这个拥抱她走时的那个,更冷了。
清瑟听闻郁怡的不幸,十分难过,前来安慰郁怡。还为郁怡带来了出去一趟给郁怡买的礼物。看着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清瑟,郁怡内心十分痛苦,抱着清瑟大哭起来。清瑟又为郁怡难过,尤为萧寅对自己的冷淡给到难过,也哭了起来。
深夜,清瑟难以入睡,想去看看萧寅,没想到正好看到萧寅出去。她一路跟着萧寅来到了小木屋,她在门外偷偷地注视着。
郁怡:“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明天就回东袭。”
萧寅:“是因为清瑟回来了吗?相信我,全交给我,我去跟她说,你不用正面面对她!”
郁怡:“且不说我们实在太对不起清瑟,就因为我的孩子,你母亲就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萧寅:“我可以说,孩子是我的。相信我,我爱你,也爱你的孩子。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清瑟在屋外目睹了这一幕,她的心仿佛被刀绞着,终于,她留下了两行眼泪。她已经有十多年没哭过了。
清瑟跑回自己的房间,靠在门后,“郁怡,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突然,有人敲门。
清瑟擦干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谁呀?”
严英:“是我。明天就是献舞的日子了,表演结束后我就会按照你说的离开,可能就见不到了,姑娘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清瑟从柜子里拿出五定金子,打开房门,“郭公子,这是您的酬劳。这些日子多谢您了。没什么交代的了,都排演好多遍了。明天走的时候小心些,如果遇到麻烦就会来找我。”
严英看出清瑟刚刚哭过但并没有说出来。他接过了金子,“那好,早些休息。”说完转头离开了。
第二天,陛下的寿宴顺利举行。清瑟在严英的箫声中鼓上起舞。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这支舞引得陛下练练叫好,就连一向挑剔的西朱氏也觉得十分不错。清瑟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萧寅,可是如她所料,萧寅的目光却总是停留在坐在对面的郁怡。
陛下:“好啊,清瑟的表演真是一份厚礼,让大家都一饱眼福呀。”
清瑟:“多谢陛下赞誉。这个,都是萧寅想出来的。他说,大质早晚会征服中原,应该让贵族们提早了解了解中原的文化。”
陛下:“那也是你花心思才学成的,想要什么赏赐?”
清瑟看了看西朱氏,西朱氏说:“她呀,什么都不缺,就是着急做新娘子了。陛下,您就下令让清瑟和萧寅早些完婚,说不定明年我们就能抱孙子了。”
清瑟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还是舅妈最了解清瑟的心思。”而萧寅和郁怡只能故作镇定。
陛下:“好,阿月拉,那你就选个好日子,让他们速速完婚。”
西朱氏:“郁怡呀,你也别急着回东袭去了,等到他们完婚再走。清瑟一向都把你当亲姐姐看,她有好多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清瑟:“多谢陛下,多谢舅妈。”
清瑟和萧寅在花丛中散步。
清瑟:“怎么,我们要成亲了,你不高兴吗?”
萧寅:“怎么会,我只是,只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你。”
清瑟:“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萧寅把手搭在清瑟的肩膀上,“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将来由于政治的原因,我可能还会娶其他女人。我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你真的决定要嫁给这样的我吗?”
清瑟笑着说:“我懂,你对她们都只是逢场作戏。你再娶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只要我是你的正妻,只要你心里永远只爱我一个。”
萧寅:“如果,我真的爱上其他女人了呢?”
清瑟注视着萧寅的眼睛,“我会杀了她。”
一时间,萧寅有些被吓住了,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马上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今天给你伴奏的乐师,箫吹得很好,我想向他请教一些关于音律的问题。”
清瑟:“哦,他是个汉人,急需用钱,我就把他带进城了。表演结束后我就安排他马上出城了。”
萧寅:“是这样啊…”
接下来的几天,萧寅也许是被清瑟的那句:“我会杀了她。”吓到了,没有去木屋见郁怡。
郁怡每晚都苦苦地等待,这天晚上,由于神情有些恍惚,摔了一跤。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郁怡吃力地站起来,打开门,萧寅正站在门外。
郁怡留下了两行眼泪:“既然不能遵守诺言,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萧寅看到郁怡的裙边和鞋子上占有血迹,立刻抱起了郁怡,“日钟(郁怡的贴身侍女),快去请大夫!”
然而这一切,又被清瑟看到了。
大夫:“没什么大事了,好好休息。不过记住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摔跤了。”说完,日钟请大夫出去了。
郁怡:“你出去。”
萧寅:“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是怕清瑟伤害你。”
郁怡:“我让你出去!”
萧寅十分无奈,只好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瑟来看郁怡。
清瑟:“你怀孕的事,我听日钟说了。我给你带了好多补品,让日钟每天做给你吃。你有什么打算吗?打算再嫁吗?”
郁怡一听这话立刻显得十分紧张。
清瑟:“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再嫁,我会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
郁怡:“为什么,这样孩子岂不是会缺乏父爱吗?”
清瑟:“你从小有亲生父母在身边,当然不会有感觉。我从小寄人篱下,舅妈表面上对我好,可想也知道,我必须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对我和萧寅说话的口气永远都不一样。小时候,不管萧寅闯了什么祸,在陛下和下人面前,舅妈永远都会赖在我身上,永远都是我的错。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吃那种苦。”
郁怡:“可是,如果我再嫁的那个人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