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以公务繁忙为由延迟了婚期,对清瑟从最初的冷淡已经到了现在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的程度。清瑟伤心至极。她实在不想再过这样没有希望的日子了,与其说他后悔了,不如说她认输了,她准备离开萧寅,离开质国。
到了晚上,清瑟推开房门,走到熟睡的萧寅身旁。她轻轻地吻了萧寅,心想,“萧寅,对不起,也许,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爱你。我容忍不了你和其他女人相爱相守,害死了你的最爱,更亲手埋葬了我们的感情。天意弄人,只怪我们有缘无分。祝你幸福。”
虽然有太多的不舍,清瑟还是起身离开了王府,离开了质国,离开了这个给了她无限荣耀却又让她痛苦万分的地方。
萧寅只对母亲说自己与清瑟闹别扭了,要求母亲帮自己掩饰。其实西朱氏心里对萧寅和清瑟之间发生的事心知肚明,她表面上对陛下说清瑟自请去佛堂为大质祈福三年,其实派人追杀清瑟。在她心中,清瑟已经背叛了她。她对萧寅和自己的事了如指掌,和萧寅的感情又出现了裂痕,还学成了和萧寅一样厉害的武功。留她在世上,早晚是祸害。
清瑟刚刚离开质国境地,就有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她。
“奴婢参见郡主。”那中年妇女向清瑟鞠了个躬。
清瑟:“你是…?”
中年妇女:“奴婢是您母亲的侍女,受过公主大恩,随公主去佛堂修行。公主临终前嘱咐奴婢一直默默注视着郡主,如果郡主离开质国,务必把这把匕首交给郡主,并让郡主以这把匕首为信物去投靠元山派掌门。”
清瑟心中有许多疑问,刚想一一询问,那女子挡在清瑟的背面,“郡主小心!”。一支箭射入了那女子的心脏。清瑟抬头一看,一队人马朝她攻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女子推走,“郡主快走,不要管奴婢。”清瑟虽然想要救那女子,无奈自身难保,只能匆忙逃走。
清瑟一路跑到树林里,在树林里和追杀她的人打了起来。清瑟体力不支,这时忽然来了一名男子帮清瑟,清瑟一看,居然是那位郭公子。经过几个时辰的恶战,清瑟和严英终于打退了那些人,可是两人却都受了重伤。严英的外伤比较严重,一直在流血。清瑟强忍伤痛,帮严英包扎伤口。清瑟觉得继续这样不行,就扶着严英一直往前走,想找个人家投宿,找找大夫。
清瑟和严英看到了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孟家村”三个字。
清瑟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大娘,这村子里有空房吗?我们想在这儿投宿一晚。”
这位大娘看两人都一副受伤生病的样子,就带他们俩去了一处空房,又借给他们被褥。
半夜,严英伤口发炎,发烧了。严英浑身滚烫,清瑟很着急,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又不认得路,没法请大夫。清瑟心想,郭公子上次就帮了自己,这次又是为救自己而受伤,不能见死不救啊!无奈之下,清瑟只好把一次又一次地将冷水倒在自己身上,再抱住严英替他降温。
第二天清瑟请了大夫来。大夫为严英号过脉后,说:“这位公子伤得很重,不仅有外伤,内伤也很严重,得马上用药。我看姑娘好像也受伤了,不如我也为姑娘号号脉吧。”
清瑟把手伸了出来,大夫号了脉后,脸上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收拾东西就要走。
清瑟:“大夫,您怎么了,方子还没开呢!”
大夫:“姑娘的病,我看不了,先走了。”
清瑟:“大夫,您别走啊,我没关系,自己调息一下就好了。可是我哥他昨晚烧得厉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求您救救他!”
大夫好像很害怕清瑟,开了方子就匆匆离去了。
清瑟照方子去药店抓了药,身上就没什么钱了。回到家里,发现桌上有做好的饭菜。清瑟猜想一定是昨天带他们到这儿来的大娘送的。清瑟赶紧去找那位大娘,把身上仅剩的钱塞到了大娘手里,“谢谢您。”
大娘:“我姓孙,以后就叫我张大娘吧。客气什么,人都有落难的时候,你们夫妻俩是不是办了遇上土匪了?”
清瑟:“对,对。大娘,我只有这么多钱了,您先收着。”
清瑟不会煎药,张大娘耐心地教了她。
严英喝了药,还是昏迷不醒。清瑟开始为明天的饭钱发愁。清瑟本来想偷些钱,可是自己受的内伤还没好,万一被发现了,应付不了。
第二天,清瑟去镇上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挣钱的事做,一抬头,看到了百花楼。清瑟忽然想起自己能够鼓上起舞,说不定可以赚钱。
老板娘认出了清瑟就是前一段来这儿出手特别大方的姑娘,对清瑟非常热情。
清瑟:“老板娘,我遇到了一些难处,想在这里卖艺,可以吗?”
老板娘一听这话马上变了脸,“你都会些什么呀?”
清瑟:“我能在鼓上起舞。”
老板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你跳给我看看。”
清瑟表演了一番,引得一群人围观。大家都拍手叫好,老板娘觉得自己挖到了一块宝,立刻同意了。当天晚上,清瑟就挣到了许多钱。
清瑟高兴地回了孟家村,往张大娘手里塞了一笔钱:“大娘,这钱您收着,一部分是还给您的,另一部分是伙食费,还得劳烦您继续帮我们做饭,还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着点儿我相公。”
张大娘一看这么多,有点儿不敢收:“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不义之财可不能取啊。”
清瑟:“大娘,您放心吧,我在一个裁缝铺找到了活儿干,我说了我的情况,他们见我可怜,就先给了我一个月的工钱。”
张大娘听到这话才放心的收下了钱。
晚上,严英终于醒了,清瑟扶他起来,她刚要去给严英倒水,严英拉住了她的手,“乐姑娘,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辛苦你了。还有,那天,你为了帮我降温…谢谢你。”清瑟突然想到,萧寅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眼里泛起了泪花。
严英:“怎么了,是不是我说起那晚的事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清瑟:“没有,没事儿。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别总是谢谢对不起的,你也别叫我乐姑娘了,叫我清瑟吧。”
严英:“好,清瑟。那你也叫我严英吧。”
清瑟:“严英。”
严英:“对了,这些日子又要吃药又要吃饭的,身上的钱应该花的差不多了吧。我这儿有一块玉佩,你把它当了吧。”
清瑟接过玉佩,看到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谦”字,“这玉佩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呢,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没事儿,我在镇上找到活干干了,会给我工钱的。”
严英:“你这些日子这么辛苦,应该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吃。还可以买件新衣服,你就收下吧。等我回家拿到了钱在过去数回来不就行了。”
清瑟:“那好吧,你想得还真周到。”
第二天,清瑟跳完舞出来,正要去当铺,突然来了一个地痞流氓。
“小妞儿,长得不错啊。”
清瑟不想生事,可是那流氓就是纠缠不放,“少给老子装清高,从这种地方出来的都是*!”两人撕扯之间那块玉佩掉了出来,正好落在萧阔林娥一行人的面前。林娥一看竟是儿子的玉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