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亭里,清瑟经过萦倾的房间,无意间听到孙简对萦倾说:“大小姐,流年亭这些日子都没做生意,好多食材都坏了,再加上这么多天没有收入,损失了不少。”
清瑟听到这话后,心里自责不已:“要不是爹的仇家找上我,也不会连累萦倾。怎么办?写信回去找清凝要点钱给萦倾?”想到这儿,清瑟叹了口气,心想:“真的不想写信回去管她要钱。况且,萦倾要是知道这钱是管清凝要的肯定不会收。”
清瑟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有了!我可以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在这儿打一些厨房用的刀,铲子,勺子什么的拿到集市上去卖啊。”
萧寅正在房间作画,清瑟又偷偷地从背后走近,萧寅明明感觉到了,却假装被清瑟吓了一跳。
清瑟得意道:“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先看看我画你画得像不像?”萧寅指着画像问道。
清瑟一看,原来萧寅画的是自己伏在长椅上。
清瑟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嘴上却说:“还凑合吧。”
萧寅故意道:“是有点不太像,你没有我画的那么漂亮!这样,你伏在那张长椅上,我照着你画。”
“千万别呀,要我摆个姿势那么长时间不动我可受不了。先说正紧事吧。”清瑟摆手道。
清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寅,萧寅算是同意了,并且还答应帮清瑟一起做。
清瑟笑着低头看了看画,又萌生出一个想法,“你画得这么好,不如多画几幅,我糊成风筝,也能卖!”
萧寅调侃道:“你这么笨,还会糊风筝?”
“不会可以学呀,严英就糊得特别好,上次我过生日,他就……对了,后天是萦倾的生日,我差点忘了。幸亏想起来了,要不然她发现我不记得了肯定会失望。”
说到这儿,萧寅的脸色有些变了。
清瑟意识到,萧寅还是十分在意萦倾的事情,立刻接着说:“好,那就这么定了,你没事的时候画点山水画,我去找严英教我糊风筝。”
清瑟离开后,脸色也不太好看。
萧寅一个人在房间里,想起了去年萦倾的生日自己忙到很晚才回去。等到萧寅回到房间的时候,萦倾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萧寅想给萦倾盖件衣服,萦倾却醒了。
“对不起,成亲之后你第一次过生日,都没能好好地陪你庆祝。”
萦倾依旧保持大度的风格,“没关系,今天事情这么多,反正以后还有好多年,好多次。明年你给我准备一个大的惊喜就好了!”
想到这儿,萧寅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的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今年的梅花节,我有时间,却不能陪你庆祝了。”
萦倾的生日是梅花节,清瑟约了萧寅去赏梅花。可是,清瑟和萧寅赏梅花时却意外看到了节辉。
节辉见到清瑟,就跑了过来,“今天张老板突然来了,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年都要合作,我娘要我务必陪好他。只是,萦倾那边……你知道,梅花节湘城游客很多,流年亭会很忙。孙简他们应该也没空陪她。”
清瑟让节辉放心去谈正事,“我知道了,那,一会儿我早点回去陪她庆生。”
清瑟跟节辉说完话,转过头来看到萧寅表情十分凝重。
清瑟猜到萧寅和萦倾可能是和上次一样,在萦倾生辰这天有什么约定,就立刻叫住了一个车夫,“我突然想到昨晚打的一批厨具好像有什么问题,得马上回一趟山庄。好不容易来了,你在这儿多赏会儿花吧。”
说完,清瑟就急急忙忙叫车夫出发。
萧寅喊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清瑟回头:“不用了,你好好赏花!”
这是清瑟第一次学会所谓的“成全”。然而这种感觉和清瑟预想的一样苦涩,心酸。
萦倾在房间里一个人吃着寿包,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萦倾转身一看,是节辉。
萦倾有些惊讶,“不是说不能来了吗?”
“我跟张老板说,今天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的生辰,张老板就让我回来了。”节辉笑着答道。
萦倾非常感动,在她最孤独,最思念亲人的时候,最终,还是节辉赶来陪伴自己。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每一次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赶来解救自己的,都是节辉。
萦倾上前吻了节辉,节辉有一丝犹豫了,“萦倾,你……我不需要这样的回报。”
萦倾却深情地望着节辉,“我爱你。”
节辉听到这句期盼已久的话,毫无顾忌地接受了萦倾的吻。两人就这样缠绵在了一起……
深夜,浴冰山庄里,清瑟拿出了离开家时父亲送给自己的玄铁,开始铸起了昙菁剑。可是,清瑟的眼泪却不自觉地一直往铸剑炉里流。清瑟想用衣袖擦去眼泪,手却不小心被铸剑炉旁的器具划伤了。清瑟的血和泪交织在铸剑炉之中,还未铸成的剑出现了一丝异样……
突然,清瑟听到有脚步声。
门开了,居然是萧寅!
清瑟惊讶地看着萧寅,“你怎么……?”
萧寅道:“你都回来了,我还赏什么?我赏的,一直是梅花映衬下更美的你。”
清瑟一听到这话,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掉。
萧寅走过来,用手拭去清瑟的眼泪,“以后不许骗我,和我一起赏花就那么无聊吗?”萧寅心知肚明,清瑟是想让自己去萦倾那里。可是,萧寅并没说破。
看着那把还没铸好的剑,萧寅接着说:“这把剑铸成了,就叫瑟翊吧。”
“自古以来,男为乾,女为坤。男在先,女在后。应该把你的名字放在前面。”清瑟懂事道。
萧寅却深情道:“在我心里,你比我自己还有重要。”
清瑟心中一颤,“我守得云开了吗?”
“是,我动心了。”萧寅坚定地回答。
说完,萧寅深深地吻了清瑟……
这天,萦倾正算着这个月的总账。清瑟走过来往桌子上放了一个钱袋。
萦倾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银子,“这是……”
清瑟抿嘴笑道:“我赚的,厉害吧?”
“你怎么赚的?”萦倾惊讶地问道。
清瑟希望萦倾手下这笔钱,“上次要不是因为我,流年亭也不会损失那么多。这些钱你拿着吧,是我应该补偿你的。”
萦倾有意拒绝,“上次的事不能全怪你,还是怪我自己运气不好。你哪来的多余的钱?我听说,你们家自从清凝管账之后每个月给你的钱都很紧,难道你告诉她你住在我这儿?她知道肯定要生你的气。”
“才没有,我怎么会跟她开口。”清瑟解释道,“你知道的,我真是多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这是我傍晚在浴冰山庄打一些厨具,平时糊一些风筝拿到市集上去卖赚的。反正严英最近晚上也不用我给他示范招式了,反正下午闲着也是闲着。”
萦倾夸赞道:“你真有这么厉害?唉,我感觉一天到晚经营流年亭都赚不到什么钱。你一下子就赚到了,我该向你学习呀。”
“哎呀,你也知道,打厨具和糊风筝的材料用的都是山庄的,而且风筝上的画都是萧寅画的。他画画得那么栩栩如生,当然卖得好了。我这生意根本不用本钱。还有,你们流年亭*出一个好孙简。”
“孙简?他也参与了?”萦倾更是意想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