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死的那个人不是司徒待放,而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娘去世后,她怕有人追查我的下落,又想为我娘报仇,所以就……”
清瑟:“她对你还真是忠心。怎么?你想继续报仇?”
紫云:“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我和高公子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严英。”
清瑟:“可是现在你知道了。”
紫云:“那又如何?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深知这些年来我娘和哥哥作恶多端,他们的死,怪不得旁人。”
清瑟:“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他?”
紫云:“我并不想纠缠他,只想在他痛苦无助的时候陪着他。”
清瑟:“他害死了你哥哥,她娘又害死了你娘,你们不会有什么结果。”
紫云:“我没有想要什么结果,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牵动他的心绪。而这个人,就是你。”
清瑟:“你以为你说了这些,就不用死了吗?”
皇上让袁沁先在宫里住下,自己去了公主府。
皇上:“你是不是吃了醉凝脂?”
清瑟:“你管我?”
皇上:“你不是不知道醉凝脂毒性极强,用久了你就会…”
清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死了,你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不久落地了吗?”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严英回来了。
严英看到皇上在,转头就要离开。
清瑟:“站住,你要去哪儿?又要去找紫云是不是?”
严英惊讶地看着清瑟,“你怎么会知道?”
清瑟:“可笑,我的丈夫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别忘了,再不济,我也是一朝公主。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续弦?”
严英:“你不要拿紫云姑娘的名节开玩笑,我和紫云姑娘一直以礼相待。”
清瑟:“你在她的酒楼过了一夜又一夜,还说你们一直以礼相待。以什么礼?周公之礼吗?”
严英:“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太过分了。”
清瑟:“真可惜,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严英:“你说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清瑟:“我把她杀了。”
严英:“你疯了,她犯了什么错你就要随便杀人?”
清瑟:“只要我高兴,我想杀谁就杀谁。你很心痛吗?要不要杀了我,替她报仇?”
严英一时间忍无可忍,拔出剑就刺向了清瑟。
清瑟并没有闪躲,被严英的剑刺中了。
这时,紫云突然跑了进来。
严英:“紫云?你没死?”
紫云:“我没事,公主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清瑟:“想不到,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刚刚认识几个月的人。”说完这句话,清瑟拔出剑,拂袖而去。
皇上跟了过去,“翡翠,快去宫里请太医过来。”
紫云:“高公子,对不起,其实,我骗了你。我才是真正的司徒待放。公主她知道后怕我会对你不利,才……”
严英懊悔至极。
紫云:“我要走了,临走前,我想提醒你,公主她表面上看起来面色红润,容貌艳丽。可其实……”
紫云回忆起下午在酒楼的情形。
清瑟:“你身上可还有绝骨花?”
紫云:“绝骨花害人害己,我离开空灵谷之后,就没再用过。”
清瑟:“那你身上的香味是……”
紫云:“这种香味并非绝骨花香,是我们空灵谷的人为了避免自己中骨花之毒而是用的一种香料。”
清瑟:“你可还有办法找到绝骨花?”
紫云:“你得先告诉我你要绝骨花何用,如果是用来害人,我是不会帮你想办法的。”
清瑟想告诉紫云也无妨,就解释了自己需要绝骨花的原因。
紫云:“这兴许是她冷落你的原因,如果我碰上这样的事,肯定伤心死了。我现在就回一趟空灵谷,看看还有没有骨花的种子。”
严英:“我和我母亲害死了你的家人,你还这样帮我们,真让我……”
紫云:“他们做了很多坏事,应该受到惩罚,可你们都是好人。”
清瑟自己处理了伤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让进。
皇上在门外十分着急,严英走了过来,把刚才紫云告诉自己的讲给皇上听。
皇上:“我明日多派些人随紫云姑娘去空灵谷,一定要找到骨花。”
严英:“我刚才太冲动了,现在想想,清瑟兴许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想见我。”
皇上心里想,“这下也好,严英就不会再怀疑我说了什么了。”
皇上:“其实,那天你看到的……”
严英:“我知道,是她告诉你她病了,你在安慰她。也对,你是她最亲的人了,她理应先告诉你的。”
皇上:“你能想明白就太好了。”
袁沁不放心,还是回了公主府。
皇上见到袁沁,“我已经弄明白了,我们去那边说吧,让姐夫进去安慰安慰姐姐。”
严英敲了敲门,“清瑟,是我。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严英推开了房门,走到了清瑟身边,手轻轻地搭在了清瑟的肩膀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清瑟:“别碰我。”
严英把手放了下去,“紫云她都告诉我了,皇上也答应多派些人去帮她。你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清瑟:“不管找没找到,如果她回来,我还是会杀了她。”
严英:“她回来,证明她是真的想帮你。”
清瑟:“她真心想帮自己心仪之人的妻子?她回来无非是想让你感激她,觉得更亏欠她。这样的贱人,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人间!”
严英:“清瑟,以前那个高贵的你哪儿去了?你现在为什么总是邱解别人对你的好意呢?”
清瑟:“我本来就不高贵,你现在发现还来得及。你尽管走,我不会留你。”
严英:“不管以后的你怎样,我都一样爱你!”
清瑟:“爱我?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以前的事暂且不提,你最近一定对司徒待放刚说过这句话吧?”
严英:“我和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清瑟:“你敢说你对她没有过一点点动心吗?”
严英:“如果说有,也是因为我与她的相识相知和我们当初太像了。我和紫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被我的箫声所吸引,邀我与她琴箫合奏。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被我的箫省所吸引,邀请我去当你的乐师。还有,当我问起她家人的时候,她看起来很伤心,就跟当时你被你舅妈追杀时一样难过。”
听了严英的话,清瑟不自觉间留下了两行眼泪。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被严英感动了。
严英抱住了她,清瑟并没有拒绝。
远处的皇上和袁沁看到了这一幕。
袁沁转了过来。
皇上:“怎么了?”
袁沁:“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替他们高兴的,可是眼泪就是一直往下流。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你能牵动我的心绪,可我发现,在我的内心深处,还依然有些放不下萧大哥。”
皇上也拥抱了袁沁,心里想“我也是,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对你,对清瑟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这一刻,皇上感觉自己和袁沁的心突然拉近了。
一个月过去了,紫云写信回来说空灵谷已经荒废,绝骨花已经尽数枯萎。
严英和皇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瑟每日用醉凝脂。他们都没有再阻止,因为他们知道,与其让清瑟没有尊严地活二十年,还不如让她光彩照人地活五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