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南玥突然大咳不止,“呃……”
楚厉寒正想着怎么把楚厉阳打发掉,“玥儿,你怎么了怎么会咳成这样?”难道是被瘸子传染?更是要让他赶紧滚!
“王爷我好渴……嗓子好难……”南玥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伸手抓过桌上的茶壶拿掉盖子‘咕噜咕噜’。
楚厉寒看南玥一手拍着着胸口一手拎着茶壶跟个旱地人儿似的,“玥儿你……慢点慢点别呛着……”拿出手帕帮她把嘴角流出的茶水擦干净。
“嗝……”空茶壶被女主人丢回托盘,没站稳往下面倒去滚在盘沿处停了下来。
魏祥有种想跪在地上问苍天的冲动,刚才他想拿杯子杯子被厉王拿走,现在自己想拿茶壶茶壶被厉王妃拿走,这让他想让皇帝喝水的想法再次落空。
他甚至都怀疑面前这两口子是不是故意这样做,故意不让皇帝喝水让他难受。
当然楚厉阳也和他一样的想法,他也是在想杯子没了索性用壶直接喝,结果壶又被南玥给‘捷足先登’里面的水还一滴不留。
这到底她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咳得嗓子难受?
南玥看楚厉阳突然仰靠在轮椅上闭起了眼,这瘫子什么意思是想在这里睡上一觉等着吃他们家晚饭不成,“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伸长脖子到处嗅,“好大一股屎尿味!”不能直接赶,那用炸的。
她不信这瘫子完全没有接触过宫里的拉稀二人组,说他身上臭他总会不好意思会滚了吧?
一说屎尿,楚厉阳自然而然的回想起皇后寝宫的画面,“屎尿味?”
“是啊,好臭,像那种稀屎混在狗尿里一样臭!……奇怪,这里没人拉稀啊怎么会隐隐约约散发出这样的味道?”南玥耸耸鼻子一脸厌恶。
经她这样一形容,楚厉阳心想难道是自己去凤阳宫的时候沾染上了那味道?
或许真有这个可能,自己是皇帝算是真的臭身边的奴才也不敢说什么。
刚刚没形象的咳嗽已经让他很没面子,他不想再被南玥发现她所谓的屎尿臭是来源于自己,他要给她留下好印象,不然将来她真到自己身边也会觉得膈应。
“老八,那朕先回去了,你身体虚弱还是回去躺着,别又犯严重!”楚厉阳开口道别,只是道别也不忘提及自己是皇帝而他是病秧子的事实。
“怎么会躺着?我好手好脚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废人!”
“……”楚厉阳。
“……”魏祥。
“……”南玥。
“……”绿萝。
“玥儿,你等等为夫别走那么快!”楚厉寒看前面的小人儿越走越快他着急。
看她还是不理自己,怎么回事?一出了水榭台她不对劲像是在发脾气!
“老家伙,你是不是没张耳朵记不得我说过的话?”南玥看后面的人想用力追自己便放慢了脚步等着他。
“什么?”她每天说那么多话,他哪儿知道是哪句?
“装傻是不是?老子说过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暖心苑以内,谁让你跑外面去?还是水榭台,风那么大的地方?”南玥气得喷火,“完了你还坐在石凳上,我每天费时费力拿那么多药材给你补,你可倒好一屁股给老子回到原点!你没见你从动手术过后手脚都时常冰冷吗,为什么不忌?”
难怪,刚才她来的时候他觉着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原来不是他多想是真有其事,她是在担心自己身体。
“玥儿我错了,我只是想放那瘫子去喂你养的蚊子想去看看他被咬成啥样?”老家伙赶紧认错让他的小人儿消气。
“……”绿萝感慨,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王败在了京城第一小霸王手上。
她从来没想过王爷私下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娘娘是这个家的主子,她是王爷,而王爷是娘娘,二者互换来得更合适。
看着他那乖小孩的模样,南玥满肚子的火不灭也得灭,“以后记得,能不见的尽量不见,要见在暖心苑以内!”虽然能让他见的人也那么几个。
……
皇宫,慈溪宫。
“怎么样?”马德才背着药箱站在门口压低声音问徒弟洛子寒。
“还是不行,您下的药都试过,最多也只能暂时缓解。”洛子寒闻着室内的味道已经吐过好几次,使他原本白的皮肤更显苍白,“皇后那边已经杀了两名太医,还有两个被关进天牢,而且到后来她们都无法再进药,喝多少吐多少……太后说不是看在您是我师父的份上她也会把我打入天牢用刑折磨。”深深地给面前的老人作一个揖,他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都是托他的福。
看着洛子寒伸手接过自己身上的药箱,“好孩子,有师父在不用怕!”
因为熏得头晕眼花犯恶心马德才在鼻口处又多加了一条帕子后才往太后床跟前走去,“她睡了多久?”
“约莫半个时辰,喝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之后又吃了两碗肥肉。”洛子寒白净的脸红了红,“桂嬷嬷已经检查过,睡着的时候也在慢慢排泄,只是没有之前的那样稀估计是少了汤药的缘故!”
马德才把旁边的诊录本翻开看了看,“卟……卟……”屁响声从盖着太后的被子里面传来。
洛子寒揉了揉胸口,他好像又要吐了,“去外面透透气,这里交给我!”马德才见他脸色不对劲。
桂嬷嬷已经准备好肥肉,只等着太后醒来,“马大人,太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好?”她都快疯了,呆在这里还不如把她关进茅房。
马德才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现在都搞不懂这婆媳俩到底怎么回事,比上回皇帝断腿还要棘手。
从最开始的上吐下泻变成只拉只泄,中途没一刻消停,除了睡着的时候都要不停的吃东西,无肉不欢、越油越好,撞邪了不成?
“马卿……”太后迷迷糊糊中听见边上好像有纸张响起的声音,睡得并不踏实的她睁开了眼,“哀家是不是没救了这样慢慢的被折磨死?”
“娘娘不要多想,下官会尽快找出解决办法!”,说这话的同时又回想起先马车外面那些老百姓交头接耳的声音,“娘娘,下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太后觉着自己又排出一堆热乎乎的东西,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下官在回去的路上听见路人们交头接耳,说是元开街上安济堂来了位大夫,医术精湛药到病除……都是病着进去好着出来,哭着进去笑着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位大夫是止腹泻的好手,有很多人拉得都脱了型只要被他一下药,效果立竿见影。”他本不想提这事,街上最不缺的是号称自己是神医的骗子。
可那安济堂的大夫好像已经成为神话,关于他的言论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这又绝对不是骗子能做得到的事。
太后对马德才深信不疑,“那安济堂很出名?”名所出名医,若真是那样的话她有救了。
“别的医馆倒是听说不少,但这安济堂却从未听闻。”这也是他最纳闷的地方,真有那么好本事的大夫为什么不去大医馆坐诊,非要去那比苍蝇腿还小的地儿?
“这么说是江湖骗子,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在哀家面前提起?难不成是想让哀家吃那骗子的药想害了哀家的命?”
“……”他只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自己后面的话害没来得及说出口被她一口封死,真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