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厉寒也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这和不穿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不穿更让人遐想,遂又想起那团莹白的画面,“咳!”
“王爷……我……”确实又怕又紧张啊!
“过来!”看着面前瑟瑟发抖并且越抖越厉害的人,楚厉寒起身把她带进怀里裹上被子,“怎么了?”感觉到她身上突然由热变凉瞬间僵硬,以为是刚洗完澡被凉着了,轻轻的帮她压紧被子,“是冷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脾气,他是位份尊贵的王爷,算他让她脱光了趴在地上伺候他她都不能说个不字。
他越是这样南玥越是感动,同时也更紧张导致身体更加紧绷抖得更厉害,“有一点……王爷,对不起,我,我还是去西厢房睡吧,我怕我……!”尼玛,没出息的真丢脸啊!对你凶的时候怕,对你温柔的时候还是怕!
“无妨,睡吧!”一掌飞灭了桌上的灯,搂着怀里冰冷僵硬的身体闭上了眼。
南玥躺在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终是睡了过去,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和渐渐软和下来的身体,楚厉寒着月光想把她挪一挪想让她睡得舒服点。
可刚一放好南玥的小手又抓了回来,像昨晚一样握着他腰间的衣料。
眼前又浮现出关于她的一切,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白天桌子上那一桌她交代厨房帮自己换口味的新菜式,准备掰开她手指的手又收了回去。
感觉到她身上依旧冰冷,他的手在她肩头捏了捏,拉过被子压紧。
……
暖心苑。
“玲珑参见夜北公子!”玲珑准备伺候楚厉寒起床,刚过门口看见往石梯上而来夜北。
“阿厉起了吗?”夜北看着玲珑托盘里的物件。
“奴婢这去伺候!”
夜北点点头,跟着玲珑一起进屋,穿过前厅走到后面一推门,眼前的景象再次让玲珑傻了眼,床上又没人,而且连被子都是昨天她叠好的样子根本没动过。
“人呢?在书房吗?”夜北皱眉,难道阿厉已经在为等下要进宫的事做准备。
玲珑脑子里精光一闪而过,她想说‘可能在书房’却又生生忍了下来,她觉得应该是在王妃那里,虽然也不排除已经在书房的可能性。
夜北看玲珑的样子有点疑惑,“你想说什么?”
“回夜北公子,奴婢也不清楚,若是王爷不在书房多数是在娘娘院里!”
夜北闻言惊到了,“怎么可能!”虽然之前他有说过让小两口早点休息他先走了的话,但那也是因为当时气氛尴尬又是在深夜,是因为他阿厉才去那丫头院里的。
他可不信平白无故的阿厉那座冰山会又再次去到那里,他不是一直不待见那丫头吗?
“是真的,昨儿早晨奴婢也是在娘娘那儿找到王爷的!”王爷和娘娘是夫妻,新婚燕尔的王爷本宠娘娘,去娘娘那里过夜有什么不可能?
“去王妃那里,带路!”
“是!”
……
楚厉寒没想到自己一觉会睡得这么香,若不是窗外的阳光直接射到自己眼睛处,他还不会醒,什么时候这么没防备睡这么死了?
想掀被子起身的时候发现怀里居然有个人,看看周围的摆设又才慢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东香阁,不是在暖心苑。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小手环在他腰上,看着她眼睛下面的两团乌黑,他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躺了下来,继续眯上眼。
直到外面响起夜北的声音,“珍珠,王爷是不是在娘娘这里?”
珍珠记得南玥的话,说夜北多给的食材记得让她给自己吃,而且还让娘娘把自己嫁给他,所以看着夜北的时候忍不住红了脸,“王爷在这!”
夜北看着脸红的珍珠,满意的点点头,敛住情绪,“去问问王爷什么时候起?”
珍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玲珑托盘里的衣物,感情是这两人跑这儿来催王爷起床的。
她连叫她家娘娘起床的胆量都没有,更别说问王爷了。
珍珠硬着头皮在南玥房间门口站了很久,豁出去抬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身亵衣的王爷站在门口,“闭嘴!”径直走了出去。
楚厉寒看着院子里的夜北,不耐烦的道,“这么早,你来干什么?”
“阿厉,不能吧,你真睡了那丫头?”夜北看着楚厉寒刚从美人香里爬出来的模样忍不住调侃。
“……”玲珑。
“……”珍珠。
“……”这人大清早的来打趣自己?,“到底什么事,说!”
夜北拉着楚厉寒走到一边,“今天你们要进宫,今天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不放心所以得跟着,万一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楚厉寒没想到夜北这么谨慎,“那你怎么进去,那老家伙说的是大臣家属女眷?”
“我拿这个!”夜北摸出一块玉佩,“这可比大臣的身份好使!”
“嗯,我倒是把这给忘了,那行!”楚厉寒拍了拍夜北的肩,兄弟间有的话不必说出口。
谈好了正事,夜北回头看了看门口,咧着嘴角,“阿厉,感觉怎样?”
“什么怎样?”
“嘿,和我装傻是吧,那啥,那睡得怎样?”这样说总明白了吧!
“嗯,很舒服,还有点不想起!”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放松警惕的睡过觉了,没想到那女人窝在自己怀里自己居然能睡得这么香,以往一般是卯时一到自己会醒。
夜北上下打量了一番只着亵衣的人忍不住往他裤裆看去,“不能吧,那丫头小胳膊小腿儿的胸无二两肉,能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
楚厉寒砸了夜北一拳,想到那女人全身冰冷抖得筛糠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转头招来珍珠,“拿两把椅子过来,给夜北公子泡壶茶!”
“嘿,男主人的模样啊,还指使起人的丫鬟来了?”夜北看着珍珠的背影,低着头脚尖划了划地面。
“整个王府都是我的!”她都是他的,她的丫头自然也是。
夜北看了看院子里花叶上的露水,“外面寒气重,你去穿着衣服或者咱们去里面坐!”他担心他的身体。
楚厉寒点点头,领着夜北进了屋,经过南玥房间的时候顿了一下转头进了对面的偏厅,“在这里坐会儿吧!”
珍珠看着两人进了偏厅,遂把茶水也送了进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要吵醒娘娘睡觉!”楚厉寒拿起茶壶给夜北添了一杯茶。
“哟,这心疼上了还不让人吵着她睡觉?你们昨晚是通宵的干活?”夜北看着这样的阿厉,真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楚厉寒看了看滿屋子的药材,闭着眼睛习惯性的把脑袋往后靠去,挨着椅背的时候突然睁开眼转身看了一眼椅子又看了眼夜北屁股下的凳子,记起自己坐的椅子是那女人昨晚怕他坐得不舒服从外面拖进来的。
“阿厉,你在笑啊?”
“没有!”
“屁的没有,你牙齿都露出来了,少骗人,那丫头真把你伺候得这么好,让你开心成这样?”
“嗯!”她连脚都帮自己洗,什么事都以自己为先,吃的饭菜都亲自到厨房盯着,这能叫不好吗。
“怎么个好法?说说看,回头也让我院里的那些女人们学着点!”夜北漂亮的狐狸眼冒着狡猾又暧昧的光。
“真想学?”楚厉寒敛住笑意,抿起一口茶。
“想啊,能让你这冰山脸乐成这样,床上没几刷子行吗?”
“……,看见这一屋子的药材了吗,回头你也弄一屋和这一模一样的,让你的那些娇妻美眷专门为你身体情况按照各种疗效的标准称好分好!”他才不会说那女人在自己怀里僵硬冰冷得像具尸体。
夜北早看到这满屋子堆满各个角落的药材,但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给你的那些药材是随便一抓一包完事的,却没想到是这样从无数个堆里按量分出来的!”
楚厉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是啊,之前我也没想到!”
他昨晚不来的话,还不知道她会为自己忙到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