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真是遗憾,不能当面和王妃娘娘道谢了!”撇去和南国知的朝堂争斗不说,枫安旬今天登门确实是诚心诚意跟南玥道谢的。
枫甯回去过后一说到洛洛当时的情况都不免后怕,她一般遇事都沉着冷静,能让她都害怕的想必是相当严重。
听她说当时南玥拉过洛洛的手一摸脉瞬间道破问题出在哪儿,立马使出一种很奇怪的拍打手法两三下把洛洛喉咙里的桂圆核拍了出来。
经验能这么熟练老道到相信算是那些诊看过大半辈子病人的老大夫也未必可以,所以他才不信楚厉寒的话说南玥什么都不会只是凑巧。
只是他也纳闷儿南玥是在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岐黄之道的,要知道她在赐婚的圣旨下来时还天天搞事儿,捅一大堆篓子等着南国知那个老家伙去给她收拾,直到被抓回去软禁起来才算消停下来。
但同时让他更加意外的是厉王居然会这么宠那个小霸王,她之前闹出的那些丑事儿想必他应该很清楚才是,可听他那满口的宠溺他不信也不行啊,他堂堂厉王总不可能为个女人来扯谎骗人吧?
哪有男人把自己说得那么没出息丢面子的,普通老百姓都不会何况他还是铁血无情、高高在上的厉王。
他一直以为皇帝和太后的赐婚会让厉王恼羞成怒,虽然这个怒他不会让外界知道,但他也会慢慢的铲除南家才是,铲除对自己的耻辱。
因为即便他是位份再尊贵的王爷也不能当面和皇帝一家子撕破脸,所以只能把气撒在南家人身上。
现在在朝堂上除了南国知那边,其他无人敢和自己抗衡,但他不喜欢这种势力均分的对立,他要整个朝堂他的权势最大。
厉王正是他垂涎已久的‘宝物’,他的势力连皇帝都不敢小觑。
原本他还想借助这场皇婚拉拢他,让南国知间接性的死在她女儿手上,可现在看来只怕是要失望了。
只是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南国知的争斗恐怕更加的难上加难。
楚厉寒貌似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茶盏上,可他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边上的枫安旬。
虽然这个老狐狸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得很好,可人始终是有破绽,而他的破绽是不停的摆弄手上的茶盏却一口都没喝。
或许真的是老了?他记得以前的枫安旬是绝对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他那么说其一只是不想叫醒南玥打扰她睡觉不想让她出来面对这些不打紧的人,其二是他在帮他的老泰山,在委婉的提醒他南国知背后还有他这个女婿,朝堂上的小打小闹避免不了他不会多说什么,可千万不要把什么歪脑筋动到他身上去。
“看枫相你说的什么话,你和我爹同朝为官,私下里你也算是玥儿的长辈了,洛洛等于是她的侄子,她出手帮自己的侄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谢与不谢都不重要,只要人好好的!”既然之前的话起了作用,那不妨再多添一把火烧得旺点。
“爹?王……你……王爷你说的爹是……是南大人?”枫安旬被楚厉寒再一击,直接语无伦次变结巴,他居然叫南国知‘爹’?
“玥儿是本王的妃,他是玥儿的爹,自然也是本王的爹,还是枫相你觉得除了他老人家以外还有别的人是本王的爹?”楚厉寒冰冷的声音飘荡在大厅里,气氛突然急转直下。
“王爷息怒,老臣没有那个意思,请王爷明鉴!”枫安旬感觉到楚厉寒的怒气,赶忙放下茶盏磕头解释。
旁边的枫玄羽也自然感觉到不对劲,跟着枫安旬一起跪下来,“王爷赎罪,家父话语欠思周全,定不是有心之过!”
楚厉寒忽略掉枫玄羽,把视线放在了枫安旬身上,他知道这个老狐狸这些年的势力一直在不断壮大,是个危险人物。
不过算他再危险,在自己面前也可有可无,“起来吧,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看把你们父子俩紧张得,都说了咱们是自己人随意好,不要动不动跪!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跪的道理!”楚厉寒上前去扶起面前的两人,做戏要做全套。
“谢王爷海涵!”再次回到椅子上的枫安旬已经很肯定,他和南国知的对战应该到此为止,平分秋色平分秋色,若是再继续争下去恐怕他连手里那稳稳的一半都要拱手让出去。
真是不知道他那个声名狼藉的女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这阎罗王迷得这么晕头转向,真是父凭女贵,一口一个爹啊爹的叫,想当年叫先皇也没这么顺口过,先皇天天抱怨说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
南玥昏昏沉沉的醒来,“珍珠?”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赶紧推门而入,“娘娘您醒了?”
南玥缓缓神才忆起珍珠受伤了,她家老男人说了要调别的丫头过来伺候的,“什么时辰了,王爷呢?”旁边没人,是回去了还是在外面?
“回娘娘的话,现在是午时一刻,王爷在偏厅喝茶说要等娘娘一起用午膳!”
南玥翻身准备下床,脑袋一阵眩晕,那杀千刀的王八羔子下手可真狠,“你叫什么名字?”南玥看扶着自己的人。
“奴婢绿萝,以后留这里伺候娘娘!”
“绿萝?”我去,原来府里真有丫头叫绿萝,那厮为什么都不吱一声?
“是的,王爷说以后娘娘您去哪儿绿萝跟到哪儿,随时护娘娘周全!”绿萝看南玥那表情以为她对自己不满意,不得不说清楚是王爷的意思。
有功夫的丫头?难怪她刚才在自己往地上栽去的时候能那么快的冲上来敏捷得像豹子,高手来的?
想到那老家伙昨晚对自己做的一切,心结也解开了,“绿萝你等下把这门后面的锁勾全部拆掉!”
“是!”
饭桌上的楚厉寒一个劲儿的帮南玥夹菜,很快她碗里碟子里便堆成了山,“你自己吃啊,别光顾着给我夹我这里都装不下了!”把紧接着而来的一筷子菜挡了回去。
“玥儿你要多吃点,你看你太瘦了!”楚厉寒拿过旁边的一个空碟子放她面前,继续往里面添菜。
“……”
暖心苑,书房。
楚厉寒听着铁方的话,手指轻轻的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那畜生真这么说?”
“是,都是皇帝交代他这么做的,之前他嘴巴还很紧,知道求饶绕弯子,要么装死装昏,很多天了不管用什么刑愣是从他嘴里撬不出一点有用的话来我们又要顾及到不把他弄死,所以窦大夫才想出这么个招,让一根一根拔掉他身上所有的毛发并且不能带掉一点点皮肉,最后那畜生受不了了才说的……早知道让窦大夫去当狱卒了话也早问出来了。”
“……”这倔驴还真能想,“还有没有别的?娘娘的事是有人暗中指使吗?”他不想提这件事,但又必须要搞清楚好给她报仇。
“说皇帝还在别处饲养了很多畜生,具体是些什么他不知道在哪里养着他也不知道,但是皇帝经常会让他配制一些让畜生兴奋的药物,属于毒物的范畴但是畜生吃了又不会死掉……他在交代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提有没有让人指使他去害娘娘,因为王爷您说要问清楚,所以我把周围的人都打发掉自己单独审了,结果一提到娘的事他傻笑,‘嘿嘿嘿’笑个不停,还,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那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什么毒他说没有?”楚厉寒身上已经不能用杀气来形容了。
“都是给畜生吃的,说是畜生咬了人的话会死会中毒,属下也问了怎么解,他说不知道因为吃的畜生不一样产生的毒液也会不一样,皇帝每次要的药都不是同一种。”
“把他嘴里能撬出来的东西问清楚过后继续吊着他的命让他慢慢死!”她受的委屈怎么报他都觉得不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