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金票和银票我们已经点清了,都没有问题!”南玥把手里的一张银票递给马德才,“这是多出来的一万两,您收着!”
“既然都拿来了那收着吧,万一是你雇来伙计点错了也不一定!”马德才把银票推回去。
眼前这小黑人虽然脾气火爆粗蛮无礼但他却没把这些加注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一直很客气,人对他好他也对人好,“收下收下,我那大姐也不缺这点儿!”几千万两都给了,再多这么点连只蚊子腿都算不上!
话已出口又瞬间反应过来刚才句话好像有歧义,“当然我知道大夫你也不缺这点儿!”聪明的补上,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哈哈,老人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南玥明白他这是怕自己误会他的话,“我这人神经大条得很,什么样的玩笑都开得起,算您骂我我都不生气!”
“……”看得出他这说的是真话,可真这样的话为什么动不动对太后大发雷霆,开口‘老娘们儿’闭口‘老不死’不说还处处都以‘老子’自居?
“那我也不跟您客气这多的我收了,回头给我丫头买胭脂水粉去!”南玥朝他笑笑把银票塞进袖袋里。
“……”这算是体贴下人的主儿还是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其实不怪马德才把南玥想得那么坏那么猥琐怀疑她占人姑娘的便宜,是因为他觉得一般姑娘再怎么也得找个肤色正常的才是。
哪怕找个年龄大点的老头那好歹也能看清鼻子眼睛嘴巴在哪里,而不是像他这样,只要闭着眼睛不说话稍微远一点点根本认不出这是一张人脸。
等等,难道正是因为他脸太黑的缘故所以他才要求他的患者都蒙着眼?
但也不能啊,若是蒙着眼的话人家怎么能找到他的地儿去?算被家人带着去那他的黑脸不也照样暴露在人家人的眼里吗?
比如自己和太后,太后虽然不知道他张什么样可自己知道啊!
等等,好像也不对,因为他之前来试他水的时候是以患者的名义来的,他那时没叫自己蒙眼啊?
南玥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她尊敬的马叔定义为猥琐的坏男人,想占自家丫头便宜的猥琐男主人,看他突然又开始盯着自己的脸看,心道他该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你大姐我已经仔细瞧过,她的药我也已经准备好!”不管怎样先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然一听到药,马德才放在黑人脸上的视线便转移到别处,“真的?在哪里我看看?”他等这一刻都很久了,想知道他到底用什么东西治好太后的顽症,是和他打翻的那种相类似的药丸?
“这个……这八壶药按次序喝每天一壶分早中晚三次,到第七壶喝到晚上那次应该差不多了但最后一壶还是得喝不然会复发。”南玥跑了两趟从柜台后面拎出八个茶壶,把加过钠哆泡腾片的茶壶放在了倒数第二,“若是这些全喝完都还没好你们再上这来找我,我再换药!”
“这样行了?”马德才打开面前最近的一个壶盖看了看,“是白水?”
“老人家你仔细闻闻?”不着痕迹的把有药的那壶递到他面前。
别是的壶确实是白水,她拿的那壶是加过东西的白水,若不是看在那几千万两黄金白银的份上那老东西连白水都没得喝。
马德才拿到鼻子面前嗅了嗅,“有一股橙果的味道?”只是很淡,不仔细闻的话肯定不容易发现。
“对,老人家记得我说的一定要按次序,千万不能乱,若是乱掉的话患者定会有生命危险。”
马德才原以为太后那么严重的情况这黑大夫应该会下很重的药才是,以为会看到他相当感兴趣的药丸子,那东西的效果他是见识过对其深信不疑。
或者再不济也是他熟悉的药方,只要知道药方是什么他能把上面的东西都记下来以后慢慢研究,再以点概面延伸出更多的药理知识,但这带着淡淡橙果味的清水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他这个药的味道是如此,表象如清水实际上里面还有大秘密?
所以他还是不甘心,想要求知,“请问,我家大姐的疾症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大夫你的这个药里面都加了些什么?”
“她是肠胃出了问题,吃坏了东西刺激了肠道的正常运行让它们的蠕动变得更加激烈兜不住食物……我这个药呢主要是用淀粉和橙果和番泻叶等以泻为主的药才给一边补充营养一边给以毒攻毒让她在服药达到一定程度过后慢慢止泻。”南玥耐着性子给他说了点他能听得懂的话。
“可是淀粉会让肠……”
“老人家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说太多。”南玥忍不住打断他后又悄悄从系统里拿出两颗钠哆泡腾片捏了一个在手上,“我的药是这个,所用的药材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大概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拿起桌上的茶杯倒满一杯水,“看着啊”摊在手心给他看了过后把它丢进水杯里,‘滋滋滋’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带出一串气泡。
“天呐!这水煮起来了,这……”马德才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把自己想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药刚好还有最后一颗,老人家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把它送给你!”南玥把刚才的另一颗递到他手上,“您带回去慢慢研究好不好?”
“我,我怎么会嫌弃,我……”
“老人家你不要再我我我了,现在你大姐的药我也给了,我唯一多出来的一颗也送给你了,你看现在你能带着外面的人离开了吗?”顾不了那么多了,要再这么被他缠下去一定会坏了大事。
马德才老脸一红,后面的话全部咽会肚子里,“好好好,我们马上走,马上走!”深深一鞠躬后招呼外面的侍卫来帮着自己把几个茶壶拿到马车上。
“我的天呐马叔再这么下去我快要睡着了这老人家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夜北揉了揉僵掉的手臂走下楼来,“你不是说要把那老东西当水牛灌吗为什么才让她一天喝一壶而且是早中晚的分三次喝?”
“看在黄金白银的份上算了,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南玥拿了娟帕沾上水往脸上抹去,“等我擦完脸我们马上离开!”
“省省力吧你脸上涂的是珞岩黛,是世上最好的画眉颜料一般的水洗不掉!”夜北忍不住提醒她。
“……”这厮居然敢阴她?“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用什么才能洗掉?”尼玛,古代也兴防水眼妆不成?那她上哪儿找卸妆油去?
“是你说不能露馅儿我怕你汗水一流脸花掉,涂其他的东西太假万一被人发现前功尽弃,反正都是涂还不如涂个最保险的,回去用淘米水……”
夜北的话还没说完听见‘嘶啦’一声,不是别处正是自己的衣摆,“你干什么撕我衣裳?”
“废话,我这么黑着张脸出去走哪儿都被人记着,万一被瘫子的人瞄上了咋办?”南玥拿起她撕下来的柔软衣料把脸包了起来,“反正撕都撕了让我再撕一块包包额头!”‘嘶啦’声再次响起。
“……”他这衣料是青蚕丝的今天才穿第一次,“我要让阿厉陪我银子!”
“没问题,等会儿陪你一万两!”南玥拿出袖袋里之前多出的一万两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
夜北一见着银子双眼发出狼一样幽幽的绿光“现在赔我!”一把抢了过去。
可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又被南玥一把抢了回来,拽着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