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了。”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穆红玉把手里的茶壶递给南珠,“拿好,这是你的脸。”为了这个蠢货她都快累死了,“你去告诉我爹,饭铲头不要了。”穆红玉撩开帘子转头对车夫交代。
“娘,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回家,既然都到这里来了,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外公讲?”南珠看着手里的茶壶,南玥那个贱人居然给了她们一壶白水当药。
“反正都要从这里过,顺便说一声免得再跑一趟,早说少花银子,你不怕身上的臭味被人笑话你去见你外公你亲自去告诉他!”穆红玉闭着眼睛,没有怒气没有怒吼,连解释都有气无力。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若面前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一定会一脚踹飞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南珠这才反应过来,“哦!”是她大意了,忘了。
穆安正急得团团转,看见门口的车夫以为是来催饭铲头的,他这里一直在加价才收购了八条,正在为剩下的两条着急。
“穆老爷,夫人说饭铲头不要了。”
“不要?为什么不要?是一条都不要还是少要几条?”之前不是火急火燎的药全城收购吗,怎么一下又不要了呢?
“不知道,夫人说不要了,夫人在外面的车上。”车夫指了指门口。
穆安推开车夫几步奔了过去钻进车里,“女儿,嘶……什么味道?”好难闻!
“饭菜味儿!”穆红玉看着眼前的穆安,“爹,饭铲头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我已经收购了八条,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你说不要不要?”穆安心慌,不要的话那不意味着他的那些银子白花了,那他找谁哭去?
“行啦行啦,花了多少银子你带着我印章一起去银号结账。”穆红玉太知道她爹的德行,懒得和他废话,她现在需要吃饭喝水需要休息,“你自己派人到我府上来取!”
“既然来了,那你直接去结了不成了,多跑一趟多麻烦!”穆安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银票,那可是巨款。
“爹,你没闻见我身上什么味儿?没看见我现在什么样子?你怎么和南珠一样,说话做事都不带着脑子?”穆红玉怒,这个爹真是只认银子不认女儿。
“……”南珠。
“……”穆安。
……
王府,东香阁。
“娘娘,您回来了?”珍珠一下午都在担惊受怕中,之前在王爷书房的事情真的太吓人了。
南玥一路哼着她最的yesterdayoncemore回到她最的小院儿,“嗯,站在这里干嘛,走,进去!”
珍珠看着她家娘娘的脑袋像鸡啄米一样颠个不停,“娘娘,您没事吧,王爷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是不是王爷摔坏了娘娘的脑袋?
“王爷?王爷能把我怎么样,王爷还帮我解气来的。”一说到她的病秧子,她更加高兴了。
“让厨房送点热水来,我要洗澡。弄好过后在去厨房拿点吃的回来,拿点凉菜拿几个馒头。”南玥取下药箱一屁股摔在椅子上,她的凉菜没吃过瘾,被她家病秧子偷吃了。
珍珠本想问点什么,但看到南玥这么高兴的样子还是放下心来,点点头离开。
南玥打开她老公的毒检报告,现在眼镜蛇有了,只等他从宫里回来她准备给他解毒,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像她说的那样,她会尽量保住他的命照顾他一辈子。
“娘娘,奴婢伺候你洗吧,你一个人奴婢不放心啊!”珍珠一想到南玥差点淹死在木桶里不禁后怕。
南玥挥挥手,不理会,关上门快速的把自己剥光跳进木桶里。
珍珠在门口转了两圈,“娘娘,您让奴婢进来好不好,奴婢真的不放心您!”
“不好……吃的拿了吗,我饿!”她才不会给别人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珍珠知道自己是进不去了,只好作罢,趁着她家娘娘洗澡的时候又跑了一趟厨房。
南玥从木桶里出来,拿起亵衣套在身上。
刚坐下没多久,听见外面珍珠跟人说话的声音,是来人通报夜北差人送的食材到了。
南玥快速的给自己补充了一点营养,套上衣服去食库看货,顺便让人把东西每样装了一些送回自己院子。
看着珍珠躺在椅子上摆扇子,“珍珠,这些东西里面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的,是夜北公子送你的哦,让我记得给你吃。”夜北为什么突然想娶珍珠?
闻言,珍珠从椅子上跳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屋子的食才,“为什么要给我?”
“我赚了一点银子,从夜北公子那里买了这些,其中我说要他给我优惠给我多点儿货,我说你被他吓哭,多的给你压压惊,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南玥看着珍珠的反应道。
珍珠听了南玥的话,脸刷的一下红了,像擦了过量的腮红,“娘娘,您不要取笑奴婢了。”
“珍珠,若是你愿意跟着夜北公子,到时候我会收你当妹妹,这样你嫁过去身份也会高很多。”南玥忆起她老公的话,说若是珍珠跟了夜北会是她的福气,想必,夜北除了有钱必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好。
“娘娘,奴婢不愿意,奴婢伺候好娘娘,哪儿也不去。”珍珠说完了冲了出去。
南玥摇摇头,这丫头还小,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嫁人,嫁给一个自己的男人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会和那个男人有家有孩子,那时候离开她这个娘娘也是迟早的事。
是夜,南玥照样在屋子里摆弄药材,加上夜北送来的一起,她要尽快重新弄好送去厨房,明天她老公才有得吃。
看着珍珠无聊的弯着腰摸她自己的鞋,南玥也哈欠连天,“珍珠,把我弄好的这些送去厨房,明天给王爷炖这份,另外弄点热水来我要泡澡。”尼玛,俺们古人想要凉快只能不停的洗澡。
……
暖心苑。
“咚咚咚,咚咚咚……”
楚厉寒被敲门声惊醒,“谁?”伸手拿过枕边的软剑。
“阿厉,开……门,是我……”夜北撑着门框弯着腰,“咚咚咚,咚咚咚”继续敲,“阿厉,开门,快点……”
楚厉寒披上衣服,着院里的灯笼和皎洁的月光,看着门口的夜北,脸像死人一样惨白,“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好痛,快点,救我!”
“你到底怎么了?”楚厉寒听了听周围,没有任何响动,拉起夜北往屋里走。
“阿厉,我腹部好痛,比之前犯病的时候还痛,刚吃了你家丫头给的药又让下人熬了两碗药喝都不管用,越来越痛……快死了我……啊……”
“夜北,夜北……”楚厉寒把蜷缩在地上的夜北扶了起来,“忍一忍……玲……”话到嘴边又住了口。
楚厉寒带着夜北到东香阁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但里面还亮着灯,遂推门而入。
里面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楚厉寒把夜北放在外面的椅子上,嘴张了张又闭了回去,看见那女人房里的灯亮着,敲了敲,没人应。
楚厉寒看了看痛得满头大汗的夜北,“等一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里也没人,这个女人去哪儿了,丫头也不在,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瞥见后面的屏风。
面前的人头发散落,整个身子浸在水里,脑袋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哗啦”一声,楚厉寒伸手拽着南玥的手臂把她从木桶里拎了出来,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啊……”南玥被手臂上的疼痛惊醒,黑色的衣袍引入眼帘,遂惊声尖叫,“啊鬼……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