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门边的通风口看看娘娘定是在……”
“玥儿!”楚厉寒一把拨开站在门口的珍珠同时也打断了张大厨子的话。
珍珠一个踉跄往边上倒去,本对楚厉寒有很大意见的她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借用她家娘娘的一句话是‘尼玛,一万只羊驼送给你!’,这句话她之前经常听南玥讲,现在把它拿来送给这混账王爷。
厨房里的王婆子等人在看到楚厉寒这样的急迫动作后都齐刷刷的睁大眼,甚至都忘了给他行礼,并且每个人都在心里想王爷这样把着门弯着身气喘吁吁的样子可真像民间的小老百姓。
楚厉寒一双深眸快速的扫过厨房里面每一处,“王妃在哪里?”
“娘娘的朋友说厨房闷要出去吹风透气,娘也跟着一起了!”张大厨子指着门外的方向呐呐的道。
“玥儿?”楚厉寒转身往院子里去,“玥儿你在哪里听见了应我一声!”
走出几步过后转身一个回旋又落在厨房门口,“你说她朋友?”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回王爷,是个很俊美的公子,娘娘说是那位公子护送她回王府的,他们俩刚刚还在这里吃东西!”王婆子毕恭毕敬的解释道。
楚厉寒无力的退后一步,果然是那个男人,她真的是在和那个男人一起来一起走啊!
绿萝在到处找楚厉寒无果后便决定先赶回厨房,原本她是指望他能亲自解决和娘娘之间的问题,可他却在关键时候不见人,所以不管怎样先把人拖住再说。
“王爷!”绿萝很意外在厨房门口看见他,想来应该是他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过来了。
楚厉寒没多做犹豫,“绿萝,马上去通知铁方要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照亮外面每一个黑暗角落给本王沿途搜索,让他带人喊话给那个女人听,本王若是在寅时结束还看不到她人,她父亲将在天牢里度过余生!”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递给她,“让铁方带着这个,去那边调集人手!”
和她猜想的一样,娘娘真的又走了?
同时绿萝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真的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把人逼出来?
楚厉寒见她愣着不动,原本的怒气便更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
“王爷,南大人是娘娘唯一的亲人是她最的父亲,您若是真那样做的话您和她之间的误会便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奴婢请王爷三思!”绿萝并未一味的盲从,而是仔仔细细的把利弊分析给他听。
“无需多言,按照本王说的去做!”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
“是……”绿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希望娘娘能明白他的苦心,也希望他这步棋不要越走越糟糕。
“不行,照亮可以做找人可以做,但我要我喊话威胁娘娘我做不出来!”铁方屁股往地上一放,撂挑子不干。
“我也觉得此法不可行,可王爷一定要这样做!”绿萝看着地上的铁方无奈的道。
“谁做谁做去,反正我是不会做!”铁方对着齐心苑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前面的矛盾都没解决好,后面又跟着来,这样‘前仆后继’什么时候是个头?娶了那妖精不算还让她住齐心苑,要我是娘娘我也不要他!”
“……”跟珍珠一个说法,王爷现在已经被众人唾弃?
不过想归想,绿萝还是很担心,“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万一王爷降罪怎么办?”戳了戳手里的令牌,“他还让你带着这个!”
“不去!”铁方没好气的道。
“那你自己去跟他讲,跟我这样说也没用!”绿萝弯腰把令牌放在地上。
……
有了前车之鉴的南玥也不敢再住客栈,怕给无辜的人带去灾难,别到时像她爹的西门客栈一样被毁于一旦。
此刻她正被千色带着准备在一株百年老树顶上睡一觉,只等天亮城门一开便出城。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树顶上的千色看着远处的火光以点概面迅速铺散开来,转眼间整个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昼。
“什么声音这么吵?”南玥睁开眼不耐烦的道,“大晚上的谁这么无聊居然敲锣!”
“不知道!”千色敛住情绪,“要不咱们再换个地儿,这里太吵!”只怕是她那太监丈夫使出的手段。
“算了,这树枝叶密实躺着翻身也不会往下掉,别处可找不到这样的!”南玥疲惫的揉揉额头,“我这一晚上折腾得都把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等天亮我还得去趟我放银子的地方,拿了带足了银两咱再出城!”
“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我有!”千色怕夜长梦多,“咱们直接走便是!”越早离开越好。
“不行,我幸幸苦苦赚来银两都还没怎么花过,我不能留它们在那里当破铜烂铁!”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自己兜里有,才不用看人家脸色吃饭,再者千色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花人家的银两。
“好,都依你!快点睡,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你!”想让她快点入睡,只要她睡着了什么都好办。
“牢头狱卒已被打破脑袋流出脑浆……两个丫头将沦为军妓……老爹将进大牢度余生……寅时末见分晓……”
当南玥听清楚那锣声下面的话语时,慢了两拍后嗖的一下睁开眼。
牢头狱卒是放她出牢间的两人?两个丫头是珍珠和绿萝?老爹是她土豪爹南国知?
那厮是在告诉她他已经把放她出来的两个人给杀了,若是在寅时的最后档口还看不见她的话珍珠和绿萝便会被丢进军营沦为军妓,她爹也会被抓进大牢受折磨?
“千色,我走不掉了!”那厮为了留住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得回去!”
“绝对不可以,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若是回去的话能有好日子过?他一定会把你往死里折磨!”千色摆手拒绝道。
“放我出来的那两个人是无辜的,他们已经因为我丢掉了性命,我不能再让我爹和我两个丫头有事!”
……
“你真的是个疯子,要换做是我我他娘的也会走也不会要你!”夜北盯着眼前的人怒道,“而且,你怎么能知道她会听见那些话?你不怕她万一又躲进哪间堀室!”
“疯子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能回到我身边!”楚厉寒闭着眼睛靠在软塌上,“她不会,在我踏平西门客栈后她不可能再住堀室,因为,她怕牵连无辜!”她是善良的所以他要赌,赌那些火光能引起她的注意赌那些话能让她留步。
“你这样把她找回来还有什么意思,算解释清楚了她心里也始终插着一根刺,你想靠近她的时候不怕那根刺扎进你肉里?还不如暂时放她自由,等她哪天气消了想通了自己回来了!”要不是那些喊话的人从自己院墙外过,他都不知道这厮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那她一直不消气一直想不通怎么办?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却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念着她想着她?”
“那你也不应该拿她爹去威胁她,你要知道那不是别人而是她爹,她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是千万千万不能涉及到她爹,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次?”夜北有种无力感,这厮真的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王爷……快……娘娘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得出他的欣喜。
“在哪里?”她听到了那些话她回来,他赌赢了?
“在大门口,宽子刚刚赶着来找我,我立马过来告诉王爷您……”别晚一步人又不见了才是。
楚厉寒起身的时候腿闪了一下,快速稳住过后向门外冲去。
南玥站在门口,等着那个人的出现,“娘娘,奴才送您进去吧,这个时辰外面寒气重,跟屋里呆着才暖和!”宽子搓搓手征询着她的意见。
看着宽子担心的脸,南玥又忆起之前牢里的两人,他们是那么的相信自己,可她却害了他们的命,“知道西牢房怎么走吗?”之前进去的时候马车直接停在门口,出来的时候是千色带着她走,夜色中她根本没记住方位。
宽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娘娘您是要去那里?”
“带我过去!”南玥转过身瞥了一眼前方,“走哪边儿?”
宽子赶在边上引路,“左边儿右拐第三个路口下去便是!”她去那个吓人的地方做什么,“娘娘那里不是您该去的地方,那里很渗人,真的奴才不骗您!”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你知道那里面的牢头和狱卒叫什么名字?”南玥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向宽子。
“牢头叫蔡志,狱卒的话有好几个,不知道娘娘您指的是哪个!”宽子还不知道西牢房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热情的回答着南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