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刚说完,就听下面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哎,李道兄,你有听过那个传言吗?”
“什么传言?”
“关于咱们师叔祖的……”,声音压得极低,黄花侧着脸贴着瓦片,用手捂住另一只耳朵,微张着小嘴,眼睛无意识的向上翻,楚颜看得忍不住笑出声。
黄花瞪他一眼:“别出声。”
里面的小道士都是贡和的师兄弟们的徒子徒孙们,他们称呼师叔祖的话,搞不好就是贡和了。
果然,里面问道:“哪个师叔祖啊?”
“当然是咱们观主了。”
里面一听是关于观主的八卦,也都放低声音,问道:“咱们师祖的?你吹牛吧就,你才见过师叔祖几面啊。”
那个神秘兮兮的声音又传来:“真的,你们都不知道吗,我今天在师伯院子里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传言说啊,咱们师叔祖,有个私生子……”
里面一阵吸气声,房顶上的黄花也惊讶的不行,她曾在仙界见过几个仙君,都是人界修仙修成的,一概正经严肃,拂尘不离手,好像天生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在黄花想象中,道士的老大,怎么都跟女子这两个字沾不上边,更别说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里面的小道士显然跟黄花想得差不多,一个说:“怎么可能,我远远见过师叔祖,师叔祖仙风道骨,怎么可能有私生子。”
一个说:“就是啊,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被质疑者急了:“我没有撒谎,我听得真真的,木师叔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宣扬妖分善恶的那个木师叔吧,你是说……难道……”
“没错,我是听见朱师叔跟公孙师伯抱怨说‘木槿真是越来越过分,今日把我房间里的药酒掉包了,正好被我逮住,观主师伯也不管管他’,你们猜公孙师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黄花此时恨不得把耳朵伸进去了,就听下面继续说道:“公孙师伯说‘要说木槿啊,你最好就这么由着他,你看现在祁天观那个师叔师伯敢管他的,哼,没有吧,他跟咱们观主师伯的关系可不一般’,朱师叔便问怎么个不一般,公孙师伯又说了‘十几年前,观主师伯出去游历过一次,回来后不到一年,师伯某一日匆匆下山,不久就抱回一个孩子,就是木槿,咱们都是过了层层筛选进来的,木槿是咱们祁天观唯一一个被破例收来的’。”
那人模仿两个师叔伯的语气惟妙惟肖的说着,黄花听得过瘾又震惊。
然后下面就开始叽叽喳喳说起了木槿在祁天观种种被放任的行为,黄花轻手轻脚走到楚颜身边坐下,胳膊肘捅捅他:“楚颜,你猜我听到什么八卦了?”
“什么?”楚颜顺着她道。
“关于木槿的”,黄花笑得贼兮兮,“下面那群小道士都在说木槿其实是贡和老道的私生子!”
“传言不可尽信。”
“但是无风不起浪。”
楚颜摇头:“三人成虎。”
黄花也摇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如此接地气的说法让楚颜愣了一下:“也是怪我,不该由着你随意看书,看看你,不说话的时候也算得上娴静,一开口就暴露了。”
黄花嘿嘿笑着:“这也不能怪我,你一个仙尊竟然还整天看什么宠物饲养法则的,也是不务正业。”
“也怪,这些年你别的没有长进,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愈发厉害。”
“近朱者赤嘛”,黄花还像以前那般枕在他的腿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叹口气道:“楚颜,你说我听了半天,一点魅的消息也没有,这样下去,三尺怕是三千年也好不了了,怎么办啊……”
“黄花,你想不想试试进入别人的梦”,楚颜像是以前帮她顺毛一样抚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像这夜空一般的颜色,软软细细,让人心生爱怜。
黄花一下坐起来:“对哦,兴许我可以悟出捕梦之道呢,这样就用不到捕梦网了吧,哈哈,楚颜楚颜你教我吧!”
“好,不过在这里你不可以随意使用妖力,我送你入梦,你若是想出来,唤我的名字便可。”
看着黄花跃跃欲试的模样,楚颜笑道:“那么,黄花想进谁的梦境?”
黄花不假思索道:“木槿!”
先去那小子的梦里试探试探他是不是贡和老道的私生子,要是木槿真的是贡和的私生子,黄花这次真的打算“绑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