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母后今晚真的要与素儿见面?"连傲轩隔着牢门,激动地拉着展五的衣领问道。
"主子,我脖子有点酸,您先放手!"展五故意避重就轻地说道。
"说!"连傲轩那张俊脸当即又冷了三分,那字几乎是从喉咙里硬吼出来的。
"回主子!手下说的句句属实!"展五这才点头,认真地说道。
当下,连傲轩便变得焦躁起来,思忖片刻之后,他指着展五说道:"去,把那几个守门的给我打晕了回来!"
"主子?"展五不解。主子莫不是要逃狱不成?这是可欺君的大罪,那岂不是正中了某些想罚主子于死地之人的下怀?
"快去!"连傲轩半句也不解释,指着展五的鼻子又低低吼道。
展五虽不明主子的用意,但也不担心主子会犯糊涂,因为他的主子向来有分寸。于是展五照做,凭他的武功,要解决那几个牢头,确实是易如反掌,几个简单的暗器过去,那个牢头哼都哼一声,就趴倒在地。
"把衣服脱了!"见展五回来,连傲轩已经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白色囚衣。展五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照做。
尔后,展五便与连傲轩来了角色互换。他负责替主子蹲监,而主子却穿着他的那声衣服,然后还简单地化了妆,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地牢。
在连傲轩临时之前,展五便不安地一再叮嘱,在还没有想到万全的计策之时,主子一定要一个时辰内赶回来,千万不要一去不回。
眼中那炉灶中的碳火都已经燃透,那沈中喻父女仍未到来。孙皇后终于等得开始不耐烦起来,心想她为了见到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做足了功夫,七早八早就在忙活了,他们倒好,离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两个时辰,连条人影都没有见过。老的是老油条不守时她孙茵美认栽了,居然还带着小的一起不守时,哼哼...你们不仁,那就莫怪她孙皇后不义。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孙皇后的脑海中闪过。
其实也并不是沈素与沈中喻不守时,要怪就怪那洞中太潮湿,那地表太滑。沈素沿路摔了七八个跟头,扭伤了右脚,关键那洞中直径范围又小,老相爷想背起女儿走,都没有足够的空间。
从而那脚受伤的沈玉,只能坚强地捧着夜明珠,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迈。只是那前行的速度,却让人汗颜,多行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到达目的地。那老相爷直在沈素身后擦汗,他了解孙皇后的为人,她相当讨厌不讨时之人,以往每次他迟到,她总会想出层出不穷的招数对付他,如今他自己被孙皇后整治就好,还要连可怜的女儿还搭上,叫他如何不流汗才是?
前方的道路终于干燥一些,也就意味着父女俩离洞口越来越近了。沈素不知个中原因,对那未曾谋面的婆婆一脸的希冀,而沈中喻却是频频擦汗,眼前浮现孙皇后那张刁钻刻薄的面孔,不由得暗暗打了个寒颤。
另外,连傲轩也正朝冷宫的方向赶来。做为孙皇后唯一的儿子,他又怎会不了解亲娘的性格,如果他不赶过去救场的话,他担心他的素儿,会被他的亲娘治得很惨,所以,他才不顾这私自越狱会被人落下话柄的危险,毅然离狱,倒是急坏了在狱中顶替他的展五。数着星星盼月亮盼主子快些回来。
"咚..."墙壁后终于传来三长两短的咚咚声,孙皇后听了心里还是很激动,但心情已无先前那么愉悦,只见她对着那道墙明知故问道:"谁呀?"
"宫主,是我,沈中喻,还有小女沈素!还请宫主打开暗门,让我们父女俩进去..."墙那边果然是沈中喻的声音。
"你们是吃了霄夜才过来的吧!?"孙皇后一边气呼呼地去按机关按钮,一边冲那堵墙喊道。
暗门徐徐打开,孙皇后双手叉腰就站在那暗门几步之遥的正中央,只等那老相爷一冒头,她就开骂。
沈相爷才从那密室走出来,可怜还未及看清这屋内的情况,就被彪悍的孙皇后一把拽了去,顶在一旁的壁橱,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打得老相爷找不着北。
"宫主...息...息怒!"老相爷可是一早就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可挨了打还是有些防不胜防,眯起有些昏花的眼眸,就见到了孙皇后一张怒不可遏的脸,他当下便知今日是拔了老虎须了,惹火了孙皇后这只母老虎,才哀求之声,无力又苍白,因为人家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
"皇后娘娘..."沈相爷虽是习武之人,可早就见识过孙皇后的功力及及彪悍,所以,即便挨了揍,都半个手指头不敢动,仍旧无力地求饶。
"够了..."当沈素那清脆地声音冲出喉咙,穿透屋顶之时,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都怔住了。
特别孙皇后,向来都是她称王称霸惯了,几时有人敢在她教训人的时候吭半句?今时今日居然有个小丫头片子和她教板,那她在这儿多年来树立起来的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
于是,孙皇后甩开被打得一张面孔通红的老相爷,几大步就跨到沈素的面前,正要故技重施,先用几个耳光将这个丫头甩晕再说。
哪知,她那手还没有下去,就见得眼前一阵烟雾迷弥。用不多久,就听得沈皇后发出惊世骇俗的惊叫,"啊...我的脸?"
而沈素却仍旧站在原地,一脸的淡定,毫发未伤。见孙皇后正用双手捂着脸庞,那双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眸子,此时全是担扰之色,她怕自己这多年来保养的好肌肤,就这样毁在了这丫头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