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岳五的想法,只要曹淑容有什么异动,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通知萧珏的,可曹淑容却让他们找不到理由离开,最后策马一人先行离开。
“驾!”齐佳快速的从马厩内牵出一匹马,这时也顾不上有没有马鞍了,翻身而上,在秦王府里策马而去。
“快!你们两去通知主子,你们两去通知凤卫,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受罚什么的了。你们几个,赶快随我去跟着郡主!”暗卫的头领心里暗骂不已,可长期的训练却让他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最快的部署。
“让开!”秦王府南院虽说离府门很近,可府里依旧也有不少人在走动,在这里策马,技术不可谓不高。
曹淑容马术并不是太高超,这时完全靠着已身的意志力在策马而行,对着前面的行人,她并没有办法可以避开,只得不住的出声提醒。
“一边去!”曹淑容不住的提醒着路两边的行人,这时她已经顾不上有没有伤人了。
不一会,整个秦王府南院都哄动了,萧珏在书房内里到曹淑容策着一匹连马鞍都没有上的马朝外冲去时,心里一阵慌乱。
这个时候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只有齐王府,萧瑾执掌着曹家以前的旧部,是最有可能知道十五年前曹家离城战败之事的原由的,也只有萧瑾手握重兵,也是唯一能为了曹家与仲孙家兵锋相见的人了。
“通知暗卫,去齐王府门口等着,一定要将清雅郡主拦回来!”萧珏大喝道。
如果这个时候让曹淑容先见着了萧瑾,只怕萧瑾不知道将事情说成什么样,日后曹淑容不可能只恨仲孙家了,只怕连他这个新上任的皇帝也一同恨上了吧。
“驾!”朱德街上,幸好这是高门立林的街道,平民百姓几乎没有,要不以曹淑容这样的马术加之策马快行,没有不伤的可能。
一路狂奔,别院已经近在眼前了。
“夫人,您回来了!”门口的门房对见曹淑容策马而来,虽说蒙着面巾,可对于自家主子的身形还是看得真切的。
曹淑容一策马,大喝道:“让开!”
高头大马直接从别院的大门冲了进去,长驱直入,没半点留恋。
“夫人!”门房心里大惊,刚才凤卫还传回消息,夫人在秦王府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可这位是?
“夫人--”龙午一直在别院,这时见曹淑容策马一跟狂奔入府,心里也大吃一惊,暗想会不会是马受了惊。
可刚想伸手去拦曹淑容的马,只见曹淑容手里的马鞭一抽,直朝龙午的手而来。
“让开!”曹淑容怒目而视,驾马直朝内而去。
“不错,这个算得还不错!又快了一刻钟!”韩亮最近一直和凤五在学着算术,以便日后身为大将军好清算粮草。
可这别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有事,更别院清算帐目了,萧珏恨不意曹淑容日日夜夜与他连体,怎么可能让她做一点点事情。
韩亮几次没找到事做之后,正好凤五一直在查着帐,他就利用这机会,开始学着查帐。
可这一查之下,这位锦何最年轻的上将军顿时入了迷,天天帮着凤五查帐。
更好的是,这几天曹淑容治伤,凤五里里外外很忙,于是放心的将所有的帐目给到韩亮清算,她只要晚上再抽查几页就可以了。
所以韩大将军最近的事情就是,翻查一本帐目,然后每天记时,看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快。
今天的成绩不错,韩上将军一路没有出过一点点错,昨天的帐查下来,比前几天快了近一刻钟。
韩亮高兴的提笔,正要将最后的结果写在帐册的最前一页。
“砰!”一声巨响,夹杂着马匹长嘶之声,在院内响起。
韩亮手里的毛笔在帐本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墨迹,让脸上含着淡笑的韩亮顿时脸上一黑。
将手里的毛笔往案上一扔,韩亮仰头大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也不想想我韩上将军驰骋沙场之时是何等威风!”
“韩亮!”曹淑容可不顾韩上将军驰骋沙场时多威风,翻身下马,任由白马在院子里乱走,大步走到韩亮屋内大喝道。
“淑容妹妹?”韩亮脸上的黑色马上散去,大笑的看着曹淑容道:“我就知道,只淑容妹妹出场,才会这么无众不同!”
“韩亮!”曹淑容脸色苍白,两眼发直朝韩亮走去,一把抓住还在笑嘻嘻的韩亮的衣领,沉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淑容妹妹?”韩亮这才发现曹淑容的不对,皱眉疑问道:“我知道什么?”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曹淑容面发一沉,抓着韩亮的手一紧道:“十五年前离城,我家是怎么败的?韩亮你是不是知道?”
“这--”韩亮脸上的面情再也轻松不起来了,两眼和曹淑容一样的发着直看着曹淑容苦笑道:“原来是这事,你还是知道了?”
“是仲孙家?是不是?”曹淑容面上全是厉色,死死的看着韩亮喝道:“南阳仲孙家!”
“这事也不能全怪仲孙家!”韩亮无奈的摇头,看着曹淑容道:“当年只是消息没有传出去,所以才延误了战机。最后你父亲独身上战场,也挽转了这一局面。”
“呵!”曹淑容双眼大睁的看着韩亮,大笑道:“你说不怪仲孙家,那怪谁?你知道智远是怎么去的南阳吗?他本来是要回盛京送信的,可最后却去了南阳,更是在南阳呆了近十天才知道那不是援军!”
“淑容妹妹,这事是谁告诉你的?”韩亮顿时两眼一呆,看着曹淑容几欲发狂的双眼,小心地道:“这事都过去了十五年了,还有谁能知道的这么情楚?”
“智远还没有死,曹家还有我曹淑容在!”曹淑容沉沉地看着韩亮,笑道:“你与赵应辰从小一块长大,安邦侯一家从接手守卫离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盛京了,这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