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吱吱急的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可对卓家这一知半解也帮不了她什么忙。
她打定了主意要去,便扭过头问邢文昌这卓煌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或者特殊的爱好什么的。
没想到邢文昌一句,他哪里都和常人不一样,就把她打发了。
不过,顿了一会儿,邢文昌又扭回头来对觅吱吱说道,“这卓煌倒是有一点嗜好真的挺特别的。”
觅吱吱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邢文昌看了看小七,并未明说,而是贴在觅吱吱的耳廓,慢声细语的说了些什么,让觅吱吱眼睛一亮。
原来这卓煌竟有短袖之癖!
只要拿捏住他的三寸,做起事来就能方便许多。
两人在这轻声细语,倒是惹得小七不吐不快,“有什么事儿不能明说!”
这事儿还真就明说不了。
觅吱吱学着邢文昌打发人的模样照葫芦画瓢,“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把小七的话给噎回去了。
这事儿她得好好谋划谋划!
忽然,一股热源贴在觅吱吱的膝盖。
她一声惊呼,朝热源看去,竟是邢文昌蹲在她脚边帮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仔细又认真,这一刻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伤口,就像医生眼中只有病人一样。
他那仔细的眼神落在她眼中,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些天多亏了邢文昌在这儿,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看着仔细给她处理伤口的邢文昌,发自内心的说了声,“谢谢你。”
邢文昌脸色泛红,对他说谢谢的人很多,他还是头次因为别人的道谢脸红,“别这么说,倒是我该谢谢你!”
她有什么好谢的,拖累他一直困在这小茅屋里,甚至现在可能会因为永琏这事连累他!
觅吱吱自然不知道小七身世的事情,这对邢文昌来说至关重要。
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邢文昌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他一心扑在觅吱吱的伤口上,“药敷好了,这药是我师父密制的,不出一天便能恢复。不过……你这衣服恐怕不能要了!”
可不是嘛,觅吱吱的裤子上,生生地磕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方才邢文昌敷药不方便,又给她撕开一截。
她叹息一声,这衣服可是花了小七爹娘留给小七的积蓄买的。
小七脸上并没有一丝不舍,扑闪的大眼睛看着她,“娘子莫伤心,等我赚钱来,买比这好百倍、千倍的!”
觅吱吱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她忙甩甩脑袋把刚才那种感觉甩出体内,摸摸小七的后脑勺,知道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转而,不知怎的,她又想到永琏了。
虽然知道了他是二皇子,但一想到永琏那一身随时都会挣裂的伤口,一想到他现在无时无刻不面临危险,一想到他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她心里就开始浮躁。
邢文昌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
“莫着急,你这腿伤怎么着也得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觅吱吱并没有反对,就她现在这幅模样,就算找到永琏也白搭,说不定连她自己都要搭进去。趁着还有一晚,她需要想想对策,到底该怎么做。
邢文昌帮觅吱吱包扎好伤口,留几个小厮守在门口剩下的跟着他走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觅吱吱和小七挤在一张床上,小七惊心动魄了一天,再加上身体不适,早早地睡了,剩下觅吱吱翻来覆去睡不着。
从救永琏着急给他买药到现在永琏被人弄走,不过短短三四天的功夫,就这几天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她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理清晰。
她需要弄清楚的是,卓家为什么要把永琏带走,常理来说,即使卓家再怎么势大利大也不会对皇家一点忌惮都没有,可卓家的行为摆明了就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若说这件事仅仅是卓煌一人所为,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他不可能一个人瞒天过海做这么多事!就算他性格古怪,对皇家毫不忌惮,那卓家也不会这么没有分寸,除非他们想弃掉皇宫里的底牌——魏妃!
又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非要加害小七来把人带走,他们的手段显然比他们想象中的残忍许多,小七这件事看起来巧合,但是结合永琏的身份和永琏失踪的事来说,小七、刑三儿的“死”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事情!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小七是吃了闭息丹,刑三儿也侥幸活下来了!
不对……若是他们只想简简单单地把永琏弄走,完全没有必要把小七弄死,从头到尾,小七都只是被人挑衅才差点死掉,这么想来,小七的“死”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小七是被“误杀”。二、小七一定是威胁到他们了!
这个事情,等明天小七醒过来,还得继续问。
然后就是明天去狼窝的事了。
地方,邢文昌应该了解,她不用担心。
既然现在只知晓卓煌有断袖之癖,那只能投其所好,这能让其感兴趣的人该从哪里找合适?
她思来想去,觉得找谁都不合适,他们对于卓煌这人丝毫不了解,若是他还有些别的嗜好……岂不又是一条人命!
那找谁合适?
忽然,她脑光一闪,趁黑摸摸自己并不突出的胸,心想,也许她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她就打算闯一闯这龙谭虎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