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福康安得知孩子不太正常的事情之后,又要请邢文昌来给觅吱吱看下脉。
邢文昌已经开始管理刑家的事务,原本事务繁忙,是日,邢府去了一尊大神,不是别人,正是刚封了贝勒爷不久的福康安。
邢文昌并未因为他已经是贝勒爷了就对他另眼相看,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与从前相比,没什么区别,要说有的话,那也是邢文昌对福康安愈发的无礼了,而不是恭恭敬敬。
福康安在福府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不说话,不生气,没表情,只看着邢文昌忙进忙出。
他想去哪儿邢府的人都不会拦,以至于后来他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邢文昌忙了一上午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待想回房休息片刻时,只见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用看正脸邢文昌也知道是福康安,“我的爷,你没走啊?!”
福康安略微点点头,“你忙完了?!”
邢文昌直接端起茶壶对着嘴巴里猛灌一口,“并未,要说忙完,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忙完的时候?!”说着他又猛吞了一口。
福康安沉默不语。
“怎么,你来找我有事?!”邢文昌自然知道福康安来邢府不会是来找他玩的,只是他不说,必定不是十分紧急之事,邢文昌也就顾不得他了。
对于邢文昌的问题,福康安选择置之不理,只一味的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抽出大半天的功夫。邢文昌一听,觉得该是和觅吱吱有关,当即放下茶壶问道,“是不是你想让我给吱吱把个脉去?还是吱吱的身体不舒服了?!”
反正就这两点中的一个,出不了别的原因。
若是给觅吱吱把脉的话,就算手头的事再急,他也照常能腾出半天的时间来。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算了。
福康安觉得,邢文昌看待事务的敏感度还是蛮高的,这么快就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了,不过不同的是,他已经提前知晓了孩子是什么病了。
他找邢文昌的目的,一是为了看看,到底觅吱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太医和竹风所说的的病症,第二,到底还能不能治,怎么治?
他把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和邢文昌说了。
“什么,你说什么,觅吱吱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了?!”邢文昌似乎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只是太医和竹风都说是阴阳人……”
“……”
邢文昌不用再听后边的话就忙命人备马,自己要去福府走一遭。
吩咐完小厮之后,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药箱,至于福康安要不要回福府,他就不管了。
福康安已经达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了,接下来自然也是打道回府。
邢文昌下马二话不说,直奔觅吱吱的房间去,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觅吱吱和福康安的关系,心想不知她的房间是不是在福康安屋子里。
身后逮了个下人询问,这么一问才知道,觅吱吱竟然还在她原先的房间中。
不知怎的,这么一想,邢文昌的心里就舒服许多。
曲里拐弯费了不少功夫才走到觅吱吱的房门前,只见觅吱吱的房门大开,邢文昌心想人可能不在屋子里,于是连敲都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可巧了,人就在屋子里面,邢文昌听了两句话,似乎两人在商量脚下那盆花的摆放位置。
两人的注意力全被邢文昌吸引过去,觅吱吱先是扫了一眼,接着瞳孔慢慢放大,“唉,你怎么来了?!”
觅吱吱见是邢文昌,抑制不住兴奋的语气,忙招呼巧蕙端茶倒水。
巧蕙忙去了。
屋里只剩邢文昌和觅吱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说不清倒不楚。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往往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感情,最是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不由得白白花费了许多时间在上头。
觅吱吱努力地想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但最终的尴尬以邢文昌的开门见山而结束。
“可以把下脉吗?”一上来的第一句邢文昌就提了把脉。
觅吱吱先是懵了一下,后来想明白了,大概是福康安已经把她的事情告诉他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第一句就是跟他提把脉的事情。
觅吱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算哭着怨着也没什么用处可言,倒不如坦然接受来的实在些。
觅吱吱伸出胳膊来,既然邢文昌想再给她把一次脉搏,她肯定会配合,隐隐约约还是期望自己的孩子是健健康康的。
但是结果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的确是阴阳人!
这并不是觅吱吱想要的结果,不过,这种结果她也能坦然接受。
邢文昌从把完脉之后就像是丢了魂一般在旁边呆愣住了,也不同觅吱吱想想这病症到底如何诊治,如何如何。
他现在算是真正的了解福康安为何非要他过来给觅吱吱把脉了,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邢文昌一手办的。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的要替觅吱吱研制解药的,到了今天,若是孩子真的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可是打邢文昌的脸打的啪啪响。
邢文昌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打脸,况且,觅吱吱的身体真的很重要,他真的不能大意。
“没错,张太医和竹风说的没错,腹中的孩子的确是阴阳人。”
这也算是邢文昌算计了很多算漏了的一环。
觅吱吱想问到底还有没有办法解,“可有法子解吗?”
邢文昌摇头,“没有。”
觅吱吱已经被多次告知没有办法了,倒是唯独这次最为镇定。
“既然无法可解,我想问另一个问题,这孩子生下来可以活多久?”觅吱吱很担心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敢问出来,现在是邢文昌替她把脉,她多多少少放松了一些。
“这个,孩子还未出生,我也不好瞎猜,还是再等等吧!”
邢文昌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劝慰觅吱吱。
觅吱吱不做他语,只是把话题带开了,问了些有关于邢文昌最近都在做些什么的。
问了几句才发现没什么话可说了,邢文昌为避免太多尴尬,直接走人了。
邢文昌出门之时,福康安才慢腾腾地牵着马回府。
邢文昌和福康安说明白了觅吱吱的脉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