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从国外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断绝所有的联系,也不关心国内的一切。她踏上的地方是西平市,时隔两年再一次回来。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拖着身子回去。漫不经心的走着,后面一个男人快步撞了上来。身子一倾斜,差点瘫倒在地上。
“抱歉。”
一个冷漠的男低音传入萧雪的耳中。
“不碍事。”
萧雪拿着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思绪,也没有在意边上的男人。
“你是萧雪?”男人问。
萧雪好奇,抬着头看着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哪个熟人,等到男人将墨镜摘下来,微微一笑。
“曹先生好。”萧雪站直身子,礼貌的喊了声。
他是曹络,曹磊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原来她和曹磊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这位哥哥出面警告过她。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她这个小人物。
受宠若惊。
……
“没想到你跟我同一班的飞机,竟然没有看到过你。你怎么去澳洲一个人?”曹络出于礼貌,将萧雪请上自己的车子。
“我在经济舱,我一个人去旅游。”萧雪看着窗外,一片陌生。日新月异的西平市对于她没有一点熟悉感。
曹络听着简略的回答,闷声一笑,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那些年你和曹磊闹得轰轰烈烈,希望这一次到西平市,不用我给你们收拾残局。”言外之意,萧雪听在耳里。
“那么请曹董事长和曹先生照看好曹磊,不要让我有可趁之机。”
萧雪转向窗外,看到远处的大厦上四个字格外的耀眼,安氏集团。
“放心,我们会的。你的另一个靠山安少听说要订婚了。”
“嗯。”
萧雪没想到听到他的消息都需要从人家的口中说出,他订婚那再好不过,他的世界,她绝对不会去打扰,包括曹磊的。
曹络看萧雪无心聊天,便也不再挑起话题。车厢里面寂静一片,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车声。
萧雪在小区门口下车,一下车,曹络别有深意的对着萧雪说了一句,“萧小姐,希望你也不要给其他人可趁之机。”说完,诡异一笑,车子呼啸而去。
萧雪拉着行李箱,凭着脑袋深处的记忆回到家,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
“咳咳……”
萧雪捂着嘴巴咳嗽了半天,没有电,摸黑找到储藏柜中的蜡烛,点上几根,仔细看看,家中一片的雪白的白布盖着。
随便撩开一块白布,瘫倒在沙发上,将身前的衣服随便解开几个扣子。从包里面拿出一根女式香烟,点了起来,随意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一个的烟圈,吹向边上的蜡烛。
萧雪嘴角一笑,眼中是无奈和心酸。
“只有把我逼死了,你们就开心了。”
抽完一根烟,意犹未尽,萧雪又点了一根,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看看手表,已经11点了。
是她幻听,还是物业。大晚上扰人,有病。懒得起身,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一手伸过自己的包,找到手机,开机。一个星期的关机,电还残存着百分之40。
密密麻麻的都是未接电话,看也没看,随手将所有全删了,打开微信,上面有邬芜在找她,说是她也被炒了。具体原因没说。还有那个医生徐志远,邀她去家里吃饭。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越频繁。萧雪光着脚走过去,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安於修。
她没有想到他的消息这么快,刚回西平市,他就找过来了。这一个房间,几年前,他们还在这缠绵温存过,如今看,格外的讽刺。
“萧雪,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有事找你说。你不开门,我一直敲,敲到你开门为止。”萧雪呲笑。
都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到她这就不知道避嫌嘛。万一林莎莎不高兴,她又罪加一等。靠在墙上,没有动,听着门一直咚咚的有节奏的律动着。
但是四周邻居的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再下去,她就要被赶出去了。开了门,外面站着的安於修,满脸的怒气,一张黑脸都跟中毒一样。
安於修手上拿着日记本,还想问候她,转眼看到萧雪手中的烟,火气蹭蹭的直接上来,一把夺过她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孤身进去,嘭的关上门。
“萧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萧雪刺鼻,毫不在意,仍旧没有回答。一个人拖沓着身子躺会沙发,直接忽视安於修的怒气。伸手就去拿桌上的烟,手快接触到的时候,被安於修甩到一边的地上。
安於修一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头疼,看到衣衫不整的萧雪,再看看边上满是封条的行李箱,房间内几根快要燃尽的蜡烛,空气中混杂着烟味和灰尘的味道,忍着全身的火气不发出来。
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拨了一个电话,不过五分钟,房间内来电,将灯全部打开。
“关了。”萧雪一声冷冷命令道。
安於修不管萧雪的话,将自己的外套脱了,走过去,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问:“为什么抽烟?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良少女?”
“把灯关了。”
萧雪仍旧回答他的问题,一手甩开安於修的手臂。
安於修没辙,将灯关了,坐在萧雪的身边,耐着性子问:“为什么抽烟!”
“那你为什么吃饭喝水!我喜欢不喜欢跟你没关系。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你跟大爷一样,你说什么我都要听?就像。”
萧雪看着窗外,突然顿住不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半笑无奈道:“就像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萧雪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会说出这样的话,前些日子,她怕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也尽量避免跟他说话。这一次的出国,她却想通了。逃避一辈子,还不如直面他,让他死心的彻底。
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萧雪,你在想什么!喜欢你是我的事?哈哈。”安於修一声笑意打破气氛的尴尬,身子靠在沙发上,一脚翘着二郎腿。
“那天你去哪了,这个星期又发生什么,你再不说,我只能……”
萧雪一个冷哼,将身子蜷缩的更加的小,看看时间都快12点,睡意全无,看着安於修,只想赶紧赶人快走,漫不经心道:“只能怎样?调查我吗?就算你查了又如何,你会得到的结果就是,自欺欺人的是你,安於修!别再说这些有的没得,无止境的纠缠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不是说我这辈子不会有幸福,好啊,现在我如你所愿,过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你很高兴,很得意看到这么落魄的我?”
萧雪停顿片刻,休息几秒,继续说:“你一句话,就把整个小区所有人的生活打乱,我发泄一下不满,安氏集团给杂志社施压,我被辞退了。你一句不高兴,你总要逼死我,行啊,赶紧,把我这条命你拿去啊,我不在乎!”
最后一句带着歇斯底里的怒气,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根本不敢面对沙发那一处的怒气。那双眼睛里面喷出的若是火估计早就可以将她烧成灰。
“萧雪,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大晚上你跑过来就为打扰我这样的不良少女?安大少爷,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萧雪眼中满是不屑,冷冷的,就如冬日的河水将安於修浇透了个遍。
安於修将手放在萧雪的身边,无力的垂着,寞寞的问:“萧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
萧雪的心一纠一纠的疼,可是又能改变如何,双眼索性闭着不理人。她在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睁眼,就看到那双吸人入黑洞的眼睛,近在咫尺。紧接着双手用力的掐在她的肩膀上,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她。
“你在做什么?”
“做\爱啊,难道你不想做?”安於修突然的笑意,萧雪听的瘆的慌。
脑回路还没有转回来,她的唇已经被霸道的占有,安於修的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他吮吸她的味道和空气,身子很快瘫软的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萧雪睁眼看着他,看他双眼禁闭着,认真专注的深吻着她,将她的手禁锢在胸前。
安於修感受到萧雪的目光,撑着身子伫立在她的上方。邪意一笑,说:“死鱼一般,看来这几年你技术一点都没有进步。没有人追你?”
“要你管!反正比你未婚妻好!”
“我没有未婚妻!”
萧雪甚至都将刚才的的事情都忘了,也不知道哪来的疯狂的本事,跟着安於修对抗。
双手将安於修的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大力的解开,闭着眼直接吻上安於修的唇,更加用力的吮吸,甚至带着报复的啃咬。一手探着他的身子往下摸索着。安於修满满的都是意外惊喜,眼中的难以置信,闭眼的萧雪没有注意到。
不管今晚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及时行乐,一切都留给明天。
一手将萧雪的身子推开,一手将她的双手推高过头顶,控制着死死的。一手将萧雪的衣服推高,额头上带着薄薄的汗,调笑道:“萧雪,我不会给你主动的机会。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萧雪毫不示弱的回击道,“我一定是个例外。我决定的,也从来没有反悔过!”
安於修低头,一口咬上萧雪的嘴唇,堵住所有伤人的话。凶猛的毫不客气的亲吻她的唇,大手抚摸她的肌肤,带走一片的战栗,亲吻萧雪耳鬓的泪水,温柔说道:“你不放松,只会更疼。”
萧雪呲笑,看向另外一边,调匀自己的呼吸,笑说:“被狗咬了,难道我要放弃反抗让狗接着咬?”
“你变了,我觉得我不认识你。”
“人都是会变得,不足为奇。”
安於修压低身子,趴在萧雪的耳朵边,吐着暖暖气息,带着中气不足的低层磁性声音,道:“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的还是你。”
萧雪眼睛中苦涩不堪,轻声道:“过期的糖,就算外包装一样,味道却早已不同。安於修,自欺欺人的结果注定就是两败俱伤。”
“我不信。”
“你早晚会相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