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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类似艳遇

且醉相思意 嗟余 4442 2024-11-18 21:54

  身后有人跟着,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忽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们贴着衣角就跟在身后,只要手稍微伸长一些便能将她抓住。

  心里有些慌张,胸口跳得飞快,再加上她并不是经常运动,身体又不是很好,因此走了才没几步路,就感觉头重脚轻一声是汗。可是只要一停下来,便听见那些巡逻士兵身上佩戴的刀剑撞击的声音愈来愈近,心里不自觉的更加的慌张,只能尽量在将军府里穿梭。

  可惜她的长处不是逃命,跑了这样久,虽然她挑的方向还好,貌似是厨房仓库之类的地方,有侍女奴仆偶尔经过,却幸运的没有被人发现。可是在九九看见那方高大的围墙之后,不得不哀叹自己的运气,为什么她没有那样的好远直接逃到大厅门口然后神鬼不觉的重新混进去呢?

  好吧,她貌似想得太远了,她现在该想的应该是目前该怎么办。

  她四处打量了一圈,很好,这里真是够偏僻,什么人都没有了,那些士兵也没有追上来。可是看是前面突然多出来的一面高墙,她只能哀叹着自己流年不利。

  怎么办?她问自己,要么乖乖的被他们抓住,然后闭着眼睛说自己是迷路了然后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最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贺远洲解决。可是实际问题是,她这样说了有谁会相信?再者说了,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被抓过去,必然会被人认出来,然后明天汴津城就真的热闹了,说不定会传出她‘堂堂大岐的聿和公主乔深夜大闹将军府,这是为哪般’的八卦来。

  好吧,这个想法肯定是不予考虑的,那么,只有另一个方法了。

  她目测着这围墙大概三米左右的高度,在心里哀叹一声,看来只有这个样子了!

  九九苦着脸,走向围墙边那颗歪脖子树,然后将衣摆束到腰间,学着以前看过的猫咪爬树的姿势,抓住树干一点一点的往树上蹭。都说人的潜力是无能的,想她梁柒这辈子还就小时候爬过树,这次居然就这样伴随着那些士兵愈加靠近的声响,慢慢的爬了上去。

  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可是当九九爬上墙头的时候,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忽然就发麻起来——若是下面是一片碎石怎么办?

  管不了那样多了,她抱着会被碎石伤成重度残废的心思,坐在墙头上往下跳,尽量将墙的高度减到最低,然后纵身一跳。

  ‘噗通’一声,不是她摔在石头上的闷哼声,而是……而是她掉在水里的声音!老天爷,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将军府的东墙外是一口小池塘呢?无边无际的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朝着她侵袭过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冰冷的水迅速的浸透了她的衣衫,将她身体上仅有的温度一丝一毫的都抽离了出去。水虽然不深,她站起来不过在的胸口处,可是她实在是冷,身体已经僵硬了,只不过从水里上到岸上短短十来步的距离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

  不能停,她告诉自己,若是停下来说不定真的会冻死在这个小小的池塘里了。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就像是装满了铁块似的沉重起来,她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然而最无法忍受的却是寒冷,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这样深入骨髓似的寒冷,恍惚之间让她想起了那次濒临死亡之前的刹那,也是这样冷到了无边无际,然后便是麻痹的死去。

  不过那一次,她没有死;这一次,她同样没有。都说祸害是遗千年的,她是大岐的大祸害,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去?

  就在她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昏死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不是很熟悉却让她现在感觉十分动听的声音,她听见他问她:“需要帮忙么?”

  如果是在往常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说谢谢,然后等到自己安全后,再找办法将这个人整死。不是她恩将仇报,而是这不是废话么?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就不知道伸出手帮上一把么?可是她现在却是真心的感谢他,即使听到这样欠扁的话语,她只是勉强抬起脸来,入眼便是薛拥蓝那张在夜色中愈发俊美妖娆的面容。呵,这说明老天爷是真的眷顾她的吧?即使派人来救她,还是一个这样难得的美男子!因为寒冷,她说话有些吃力,连带声音都有些沙哑起来:“薛少……你……你若是能相助……实在是感激不尽……”

  “呀,原来是九九姑娘。”薛拥蓝一步步的走近她,一弯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忽然带着讶异:“比看着重多了!”

  九九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将语气变得十分的温婉:“麻烦……麻烦让我换身衣服……”

  可能是终于脑子转弯了,薛拥蓝没有再说出十分白痴的话,而是抱着她快步往前走。大概走了半分钟,他停下来,然后用脚将门踢开,将她搁在房里的屏风后的凳子上:“九九姑娘,要不要先沐浴?不过……这个时间可能不是很合适……”

  “不用了,我换身衣服就好。”进了屋,屋内的温度终于让她缓过来了一些,想着待会霍步轩可能还会找过来,她得赶紧想个办法通知府里来人接她才是。

  那薛拥蓝这次倒是反应极快,听到她说要换衣服便信步走了出去,走到屏风的那边:“九九姑娘,我干净的棉布放在这里了,现在出去给你找身衣服。”

  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她用着最快的速度将湿衣服剥了下来,头发被水打湿贴在后背上,却是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刚拿起棉布擦干净身上的水,就听见门被推开了,她随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一件藏青色的软毛织锦大氅裹在身上,冷声问道:“谁?”

  “自然是我,”薛拥蓝的声音在那边响起,然后便有一套碧色苏绣月华锦衫搭在了那里,甚至还有一套翡翠色的亵衣搭在那里。

  “薛少果然是脂粉堆里出来的人物,对待女子确实是怜惜。”九九半真半假的冷笑了一句,对于那件亵衣却是不敢动手的,径自拿了青色的缎子里衣穿戴起来。那屏风本来就是薛拥蓝惯常换衣服用的,是四叶的绸缎面子,上面用双面绣绣着一碧的竹林,她料定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便放心的开始穿着,可是刚将里衣穿好,就听见敲门声‘咚咚咚’的响起,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三弟,我有事找你,你可方便?”

  她的动作比她的反应还要快,心里还有些懵着怎么薛横云来了这边,脑袋却是已经探了出去,朝着薛拥蓝摇摇头。

  薛拥蓝似乎是被她吓了一跳,因此再开口时明显慢了一拍:“……二哥,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九九走到他的身边,立在那里听着薛横云的回答。

  “三弟,我真的是有事找你。”窗外的薛横云却是十分的固执,这样说完之后顿了一顿:“不只我,还要另一个人。”

  九九就在那一个刹那忽然警觉,那‘另一个人’必然是找到这边来的霍步轩!她直接从墙那边翻过来,却忘记了骠骑将军府的边上就是大将军府,薛破风虽然已死,但是他的儿子却是住在这里。那霍步轩之所以比她晚这么久才到这里,不过是因为他走的是正门!

  她刚想让薛拥蓝继续拒绝下去,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霍步轩的声音:“薛三少,方才府里走失了一个小贼,下人看见是翻进了贵府的院子。本来这么晚是不好的叨扰的,只是这小贼偷了不少东西,怕贵府再有损失,还是让我的人找上一找吧!”

  他话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更是将她说成了偷东西的小贼,九九心里恼恨,却只能绞着薛拥蓝的手臂,让他莫要答应。

  薛拥蓝倒是真的听话,顺着她的意思慢悠悠的说道:“辛苦霍将军了,只是我的房间里确实是没有其他人,就不必烦劳将军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被她绞疼的缘故,声线慵懒里还带着莫名的颤音。

  他这样明白的拒绝着,那霍步轩却是不依不饶,态度甚至更加强硬起来:“薛少爷太客气了,那小贼太过狡猾,怕是薛少一起蒙混过去了。”

  话音刚落便是门被人猛然踢开,然后是薛横云急急道:“霍将军止步!霍将军……”

  大踏步的闯了进来,一眼扫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床头的青色幔帐还在不住的晃动。

  九九心里冷笑,知道这霍步轩不进来找上一找是决计不会离开的,于是再他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将搭在那里的亵衣和那套衣裙扔在了地上。屏风的旁边便是薛拥蓝的床榻,她借着门被踢开的巨响拉着他倒在了床榻之上。薛拥蓝似乎已经被吓傻,或者说是看出了她的意图,竟然是十分的配合。

  霍步轩站在那里,看着地上那件碧色的亵衣,眼睛里全是杀气,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加的灿烂:“原来在下打扰了薛少的好事,实在是罪过!”

  薛横云自然也是看见了,不由自主的别过脸去,用着十分痛心的口气道:“三弟你倒是收敛一些,让人看了实在是笑话!”

  倒下的时候是薛拥蓝在下面,因此现在九九算是趴在他的身上,男子身上向来就比女人温暖许多,加上她的体温现在正是最低的时候,只觉得身下的人就是一团火。九九觉得十分的温暖,外面有人不好去动的情况下便干脆老老实实的趴在了那里。听到薛横云这样的口气,她有些好奇薛拥蓝的反应。

  只可惜她这样的趴着,长发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实在有些阻隔她的视线。

  她听见薛拥蓝似乎是笑了一下,连带趴在他身上的她也微微的震动了一下。薛拥蓝的口气有些抱怨,却不是对着他的兄长,而是忽然出现的霍斩清,仿佛他们的到来真的打扰到他的好事:“既然知道是打扰,还是请霍将军移步吧!”

  距离这样近,她闻到了薛拥蓝身上的味道,不是她想象中浓厚的脂粉味,而是一种很冷冽的香气,和他这个人有些不相符。也因为距离这样近,她的额头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些慵懒,有些沙哑,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一波一波席卷过来的浪花。

  “抱歉,舍弟一向不服管教,让霍将军见笑了。”

  霍步轩不甚在意的的笑笑:“哪里,是霍某唐突才是。既然小贼不在这里,那霍某就告辞了!”

  九九趴在那里,竖起耳朵听见有人大踏步的离开了,步伐沉重有力,似乎正是霍步轩的。然后隐约听见有人犹疑了一下,也还是跟着走了出去。半晌后,再无声息。

  暗暗松了口气,九九将手撑在床铺上就要起来,一动却是完全定在那里。

  身下的薛拥蓝悠闲的躺在那里,似乎是为了避嫌,还将右手枕在脑后。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妖娆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些好奇,压低了声音道:“怎么?觉得本少爷身上很舒服?舍不得起来么?”

  他的口气也有些轻佻,但却是与霍步轩完全不同的。霍步轩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让她感觉更多的却是有些阴狠的邪气,轻佻的话语听在耳里有些不舒服的腻人感。相对他而言,薛拥蓝的轻佻却是建立在他那种致命的慵懒与性感中的,那样带着勾引的话语出口却不会让人反感,因为他说话时候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仿佛那些话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想法。

  叹了口气,再过美好再过诱惑都是狗屁,九九用自己的苦瓜脸倾诉者这样的事实:“薛少,我腿麻手也麻,实在是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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