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迷情香
“是你找我?”芳华低声地问道。
那人在字条上留话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她接近晋王的目的,若她今晚不来赴约,明日晋王手中就会收到一张一模一样的字条。事关重大,她就算在不愿意,也只能顺从地来此赴约。
月光下,一个蒙面的女子正倚墙而立。尽管隔着数尺距离,芳华还是能感受到这个女子身上略显浓重的杀气。
只见那女子朝着芳华点了点头,冷言道,“一个卑贱的婢女也敢勾引晋王殿下,当真是不想活了!”
“你是……晋王妃的人?”芳华迟疑了一下,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晋王妃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大可直接告诉晋王,又何必多此一举约自己在此见面呢,“你到底是谁?”
“我是钟离后人。”那人平静地回答道。
“钟离后人?”徐晓曼的事情芳华是亲身经历的,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有余悸,“不可能啊,徐尚书一家已经关押起来了,怎么还会有钟离后人?”
“钟离家的人各个精通易容,你以为当年的漏网之鱼只有钟离薇一人么?”那人反问道。
芳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钟离家的人善用蛊毒,她可不想一不留神就中了别人的陷阱,“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要让我加害墨嫔娘娘,那是万万不能的。”芳华虽有野心,可对墨嫔却是忠心耿耿。墨嫔正是知道这点,才放任芳华去往晋王府的。
“我与墨嫔无冤无仇,何故要加害与她?”那人冷哼了一声,“那唐莫琚害的徐尚书一家家破人亡,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想让我杀了晋王妃?”芳华被吓得花容失色,喃喃道,“这怎么可以,若是被发现了,晋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何时说过要你去杀唐莫琚了,我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隔着面纱,芳华明显地感受到那人冲自己笑了一笑。只是这一笑,却让芳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替你达成心愿罢了。”蒙面人交给了芳华一包药粉,“这是上好的迷情香粉,只需那么一点,你便可以心想事成乐!”
“你为什么要帮我?”芳华警惕地看了看那个蒙面人,却还是忍不住接过了那包药粉。
芳华虽然知道这世间有迷情香这种东西,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她很清楚,晋王对晋王妃极为专情,自己是绝对不会有机会得幸于晋王的。可若是有了这包香药,那一切就简单得多了。
“因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蒙面人只用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打消了芳华所有的疑惑。
“多谢。”芳华将香药塞进袖子里,转身欲走。
那人却拦在了芳华前面,冷笑道,“姑娘莫不是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走了吧?”
“你想让我干什么?”芳华攥紧了衣袖,颤颤兢兢地看向了那黑衣人。
“很简单,晋王妃那里藏了一本唐家秘籍,你只需将她偷过来便可。”
“如果我不听你的呢?”芳华问道,“晋王府中忍卫如云,我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事?”
那人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重了。“你以为你有的选么?你觉得如果晋王妃知道你意图勾引晋王,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处置你呢?”
“你……”芳华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道,“我知道了,但我只能尽力,并不能保证结果。”
“我不是来给你讨价还价的!”那人忽然厉声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做不到,我也只能去和那晋王妃聊一聊了。”
那人说完便翻墙而去,只留下一枚精致的口哨,“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就吹响这枚口哨,到时候我自会现身。”
芳华捡起那枚口哨,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自己能在一个月内爬上晋王殿下的床,那蒙面人便再不能威胁自己了。不管怎样,她都要得到晋王的心。
想到这里,芳华不禁握紧了拳头,快步向王府走去。算算时间,晋王和晋王妃也该回来了,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不在府里,那可就不好了。
而另一边,那黑衣人已经回了唐府。褪去一身黑纱,露出一张娇俏无比的面庞。此人哪里是什么钟离后人,不过就是凌姨娘身边的入夏罢了。
“平日竟没留意,原来你也是个美人呢!”凌姨娘勾了勾入夏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对她来说,这唐府任何一个有姿色的女人都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她之所以送走迎春,也不过是觉得迎春青春貌美罢了。这迎春和入夏皆是主子派来的人,若是主子真的要让她们此伺候唐云翔,她也只能听从。
入夏很是反感地推开了凌姨娘,“怎么?你也想像送走迎春那样送走我么?“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凌姨娘尴尬地笑了一笑,“怎么样,那芳华是否相信了你?”
“深信不疑。”入夏轻哼了一声,“难怪那温晴熬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才得了个嫔位,她竟然觉得以芳华这样的姿色和脑子也能和唐莫琚争宠?”
“单凭芳华一人自然不能,可若有主子的迷情香傍身,自然会事半功倍。”凌辱月得意地笑了一笑,“任凭那汗合影自制力再强,也敌不过这迷情香的诱惑。”
“就怕这个芳华太笨,被晋王识破了就不好了。”入夏担忧地说道。
凌姨娘却是不屑一顾地答道,“老爷在暗器和毒药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尚还分辨不出这迷情香药,他一个黄口小儿又如何能够识破?”
莫婉清!凌如月冷笑了一下,这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我定要让你的女儿尝上一尝。
“说的也是,唐云翔都无法识破的香药,晋王殿下也一定无法识破。”入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晋王殿下?”凌如月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女儿家有喜欢的人是件好事,只是这韩鹤影是主子头一个要除去的人,你可不要失了分寸。”
“你胡说什么?”入夏心虚地大声吼道,“我何时说过喜欢晋……不,我何时说过喜欢那韩鹤影了?”
凌辱月却是笑而不语,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入夏的肩膀,转身回了屋,只留下入夏一人在原地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