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闻言心里渐沉,抓着她的手,说:“小北,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你已经结婚了。还是说……姐姐是不希望我和他联系,是还放不下他吗?”余小北问,最后一句变的有些犀利。
余小西对上她执着的眼睛,摇头否认:“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余小北目光在她眼中定了两秒,然后才抱了抱她,说:“谢谢姐,不会的。”
余小西犹豫了下,还是说:“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误会,我担心他会报复到你身上,你明白吗?”
“姐,我不傻,可以分辨的。”余小北安抚地说。
余小西放下心来,拍了拍她的背,说:“睡吧。”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累了。
余小北点头,并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半床铺给余小西,两姐妹就这样睡着了,像小时候一样。余小西是真累了,一方面是身体,一方面是精神,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渐亮。
她要起身时才发现有点不动劲,目光顺着眼前的男式衬衫上移,然后看到骆少腾的脸。晨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落在他俊美的脸上,眉宇间渐露疲惫之色。
余小西怔然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指尖还未落到他的眉间,又马上反应过来将手收回。然后这才发现床上的余小北不见了,小心从他怀里退出来,放轻动作起床。
出了门,就见助理李志守在门口,腿间放着笔电,真佩服他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并看起来精神抖擞。
“少奶奶?”李志见她出来,以为有什么吩咐便站了起来。大概意识到自己声音渐大,朝敞开的病房门内看了一眼,骆少腾仍睡在上面。
余小西不解。
“骆少,他最近在忙几个大项目,从前天到今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助理说。潜台词是骆少腾本来已经够忙了,还要帮她救场。
余小西闻言也看了眼病床,将门轻声关了,问:“小北呢?”
“余小姐昨晚就回去,医生说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养着就可以。她也让我转告少奶奶,不用为她担心。”助理说。
余小西微微颔首。
本以为骆少腾会睡很久,怀里少了个人,医院里的病床实在不舒服,他还是早早醒了。两人从医院出来,直接乘车回到公寓。
两人各自洗了澡,保姆已经将早餐端上餐桌。余小西出来的时候,正见骆少腾将报纸翻完随手放在手边,她拉开椅子时瞄了一眼,头条果然是关于他们的新闻。
两人安静地吃饭,须臾,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说:“骆少腾,昨晚谢谢你。”
这次是真心的,因为没有他,妹妹很可能就出事。当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显的有些不情不愿。
“不用谢,我又没有白做。”他唇角扬起,那个坏坏的笑容让她想到昨晚两人在酒店发生的事。
倾刻间,余小西也说不上是恼还是怒,却将心头刚涌起的感激弄了个烟销云散。
“的确,我不该道谢。”她恨恨地道,戳着火腿的模样更像在泄愤。
“可是你刚才可是很认真的在谢我。”骆少腾说完,将食物搁在嘴里咀嚼。
“因为我已经付过报酬了。”她头一次厚着脸皮说,端起牛奶喝了口。
“错,昨晚只是利息而已。”
“咳,咳……”余小西听到这里突然被牛奶呛到,咳的整张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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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余小西也说不太清楚。反正让她坦然接受骆少腾是不可能的,她心里乱成一团麻,便将重心放在了余小北那里。
她会经常约妹妹出来,有时顺道请她宿舍、以及平时要好的朋友吃饭,借此了解妹妹的近况。而骆少腾最近还是那样忙碌,已经好几天没见人,听说出差国外。
余小西回到律师事务所上班,每天朝九晚五,甚至忙碌时也会加班到深夜。公司的人照旧对她曲意奉承,她也渐渐习惯,也并不恃宠而娇,坚持做到不迷失自己便好。
这天从老板那儿抱着文件夹回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红色的玫瑰摆在桌面上倒是楞了一下。
“刚刚花店送来的,你不在,我就帮你签收了。”助理在她身后说着,一副羡慕的口吻,然后闪人。
余小西将门关上,文件放到桌上,目光还是看了眼花瓶里的红玫瑰。火红的颜色,厚实的花瓣,被包装的很漂亮,是她办公室里唯一的亮色。
骆少腾送的?
那天之后花店都会准时送花过来,每天一束,雷打不动,也没有署名。她一直没见过骆少腾,从保姆那里无意间听说,他这几天大概快回来了。
这天中午她出去吃饭回来,就觉得办公区内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回到办公室。助理敲门进来,表情犹豫了下,然后将一本杂志放到她的桌上就出去了,模样还蛮同情自己似的。
余小西被弄的莫名其妙,拿起那本杂志看了眼,上面刊登着骆少腾和佟青的照片。场景应该是国外,两人行为亲呢,连酒店的名字都赫然拍的清清楚楚。
她这还没缓过神,门口就传来女人的声音:“你好,我找余小西。”
律师行的办公室墙体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办公室的情景。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春装,手挽限量版皮包,自信地站在她的办公室外。
不是别人,下正是佟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