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啧啧两声,“艾玛,这也太可怜了吧。这个王大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了结了一层冰,人还被冻在了地上,这种状况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吧?”
路飞苦笑,“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嘛,王大哈躺在雪地里睡着了,当时气温很低,地冻天寒的,相信在这种天气里,泥土都上冻了的。所以说,王大哈身上被冻得结了一层冰,真的很正常啊。”
魔钺笑道,“我知道正常,只是觉得很凄惨而已。想想看,冰天雪地的,一个人躺在雪地里睡着了,还被冻在了地上,可怜啊。不过,我现在感到奇怪的是,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王大哈躺在雪地里睡着了,居然没被冻死?这也真是天下奇闻了。”
路飞苦笑,“人躺在雪地里睡觉,能会被冻死吗?”
魔钺点头,“对啊,当然是会被冻死的。这还用说吗?在这种寒冷异常的冬日夜晚,冻死个人,岂不是太正常了吗?”
村长笑道,“还真别说,冻死人这种事,之前还真的发生过,我记得是前年还是大前年,我们村有一个小伙子跑到邻村去喝喜酒,结果喝多了。人家新郎官一家执意挽留他,让他住一晚再走,可是当时他喝大了,坚持要自己回家,结果,犟了半天,真的走了。人家新郎官一家当时还为他担心呢。可是转念又想,他一个大小伙子,能出啥事,所以,看见他走了,也没有再勉强他。这小伙子呢,喝得烂醉,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出了村子之后,没走多远,就躺在马路边的一棵老槐树下,呼呼大睡。那天也赶着天公不作美,小伙子刚走出新郎官的家,天上就已经开始飘着小雪了,等小伙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村口的时候,零零星星的小雪花已经变成鹅毛大雪了,小伙子醉醺醺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眼前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迷得他睁不开眼。再说,下雪的时候,温度反而会升高。有句俗话,说得是,下雪不冷化雪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根据教参和《十万个为什么气象》卷中的解释,大意都是:下雪水结冰,要放热;而融雪冰熔为水,要吸热。故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说,下雪的时候,温度反而会上升,一般来说,即使是在冬日最寒冷的夜晚,如果是下雪,就不会感到冷。所以说,当晚,那个小伙子出了村子之后,一直沿着熟悉的马路往前走,尽管当晚的气温不很高,北风呼啸,雪花纷飞,但是,独自走在乡间的小马路上,却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脚下跟拌蒜的一样,周身却有一团热气包围着他,就好像他此刻正坐在温暖的炉子边上。那阴惨惨的白色雪光映照在他的眼里,可是他感受到的却是炉子里熊熊的火光。为什么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就是这么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马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离开新郎官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后半夜一点来钟了,当时,酒席已经撤了,洞房也闹完了,剩下的只是众人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小伙子走到那棵老槐树下的时候,已经约莫是两点来钟的光景了。当时他只感觉越走越暖和,也可能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暖炉,呼呼地往外冒热气。喜欢喝酒的人都知道,人一旦喝多了酒,身子就会变懒,人会犯困,而且是睡意立刻上头,恨不能马上倒头就睡。当时那个小伙子就是如此,走着走着,困意袭来,等他走到那棵老槐树下的时候,他实在困得浑身乏力,睁不开眼了,于是乎,一头栽倒在树下,呼呼大睡。他这一睡倒是不要紧,可是那晚的雪下得很大,没多一会儿,雪就在他的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然而他毫无知觉,继续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到了后半夜,雪忽然停了。可是他仍旧在呼呼大睡。他整个人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远远望去,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只看见地上凸起一个鼓包,这个鼓包是人形的。整个人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远远望去,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只看见地上凸起一个鼓包,这个鼓包是人形的。看上去就跟地上的石墩石桌椅一样,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雪停之后,气温骤降,不知过了多久,积雪下面的鼾声停止了。清晨,黎明的晨曦悄然而至,初升的太阳把它微弱的光芒投射在地上那个人形的凸起上,可是,那个人形的凸起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小鸟叽叽喳喳地在槐树上忽闪着翅膀在树枝间跳跃,一只淘气的小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棵干枯的野草,野草上结满了草籽。草籽可是小鸟们最喜欢的食物呢。尽管那棵野草比小鸟的身体还要长,小鸟叼着野草飞来飞去,看上去很吃力。不过,它仍旧很开心,毕竟,在寒冷的冬天,能找到这么一棵结满了草籽的野草委实不容易。今天早起,这只小鸟也不知哪来的好运气,随意跳到雪地里一扒拉,就找到这么一棵野草。那只小鸟叼着野草兴奋极了,把翅膀扇得呼啦啦地响,其余几只小鸟见了,全都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过来抢,那淘气的小鸟叼着那棵比它身体还要长的野草,显然有点力不从心。现在再被几只小鸟追赶,更是惊慌失措,它把翅膀扇得呼啦啦直响,只想自己飞得更高一些,更快一些,籍此来摆脱同伴们的追逐。很显然,它并不想跟同伴们一起分享那棵野草,因为它有自己的爱人,还有自己的小宝宝,这棵野草,它是打算叼回自己的鸟巢,给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吃的。那只小鸟边飞边想,不行的,这棵草可是我们一家人好几天的口粮呢,岂能被它们给抢了去。坚决不能给它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