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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犬 活着

风月荼蘼 纤穠 2500 2024-11-18 22:00

  活着

  被山兽袭击的人不出两天就查了出来,是南馆几天前出去‘开伞’的小倌。镇衙来送尸体的时候,正巧风月在小奴的院子里。

  一时外面吵吵闹闹的哭声,小奴听在耳里,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继续在哪儿专心的煎药。

  风月坐在快要倒了的桌子旁,一手托着头,一边问道“外面怎么了?”

  “这里总是这样悲伤的。晚上开门的时候全是笑声,白天却有你们晚上来的客人看不到的痛苦。”

  “我可不是这里晚上来的客人。”

  风月觉得小奴对自己好像有些别扭,算不上敌意,却是时常说话在敲打她。但是,对待自己又比其他人要特别些,至少她是除了南馆内的人唯一可以进这破院子的人。

  “家主。”这时小奴院子外面传来金蒙的声音。

  风月来这里都是一人来的,绪光自从中毒后,一直在休养着。金蒙忙着山兽的事情,风月一般都是低调的带着几个近侍来南馆的。

  忽然听到金蒙的声音,风月知道是山兽袭人的事情有了进展,便起身走了出去。风月等人一直尊重着小奴的规矩,除了风月没让外人打扰他。

  风月走出院外,金蒙附耳说来来意。

  “现在在外面?”风月问道。

  这时一个南馆的小童慌慌的朝着小奴的院子跑来,正来到门口抬头看见风月的样貌,一时愣在那里,慌得不知如何动作。

  金蒙从手下手中拿过纱帽双手递给风月。

  风月将纱帽带上,往南馆前厅而去。

  来带前厅便看见一屋子南馆的小倌们围在一起,气氛悲鸣。大家围着的中间一人哭的呼天抢地,正是那天风月在小奴院中见到的那个少年。

  他伏在地上的草席上,头上的发饰已经哭的散开,半边披散开来,让他看上去更瘦弱了些。

  南风站在一边,双手背在身后,双眉紧皱,唇抿成一条线。

  “山兽伤的是这里一个小倌,七天以前被点名出去……‘开伞’一直未归,今天拿了衣物来,被认出的。”金蒙道。

  “既然失踪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来报官?”风月不解道。

  “小倌在此地没什么地位,官府没有上心。也是羽王子今天看了衣物的料子,说是几天前在这里见过类似的,才派人来这里问问的。”

  这时风月才看到人群中还站着王子羽,一身艳丽的衣饰,淹没在一众小倌中,倒是没被注意。

  就在大家都不曾注意的时候,地上的那个少年忽然解开地上的草席。

  “不要~”王子羽忽然出声。

  大家还来不及阻止,草席内骇人的景象便展现在大家面前。

  王子羽见已经无力阻止了,在半空中的手展开黄玉短扇,放在胸前扇了扇,眼中也有悲意,只是无法挡住他天生的笑眼弧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傻了不少。

  一时,房内尖叫哭声更甚,而地上的少年昏了过去。

  这时,小奴从风月的身后走来,分开人群来到那少年的身边,将一粒药放在他的口中,伸手将草席盖上。

  南风挥手“都散了吧,将玉箫安葬后山吧~”他最后的声音轻的仿佛叹息。

  “这小倌当日开伞去往何处?”一边一个衙官样子的人询问南风。

  “玉箫出去只有一个去处,是去‘陆府’。”南风回道。

  “我们会去勘察,这山兽伤人的事是上头督着秘办的,你管好你一窝兔爷的嘴,一点儿风也不准漏了出去。”

  “是。”南风蹙眉,却温顺有礼的低头应道。

  那个衙官只认得金蒙,但也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当然更不知道风月和王子羽的身份,所以没顾着场合对南风说话透着轻贱。

  风月并不知道‘兔爷’是什么意思,也没放在心上,但是一旁的王子羽却是知道这话里是透着多少侮辱谩骂的意思,温柔笑眼看着顺从的南风忽然一厉,随后没被任何人发现又变回一潭温柔的笑眼弯弯。

  只是那衙官不知今日一句祸从口出。他今日只是奉命来送这小倌的尸首。不想他日却接连不顺,不出月余便被革职、流放,直到流放之时都不知道自己到是得罪了那个大神,当然这是后话。

  只是当时,所有人散去,房中只剩风月、金蒙、王子羽三个外人。小奴起身走过风月身边,淡淡道“药好了。”风月点头,随着小奴去了后院。

  金蒙一礼退出门去。只剩王子羽看着立在那里蹙眉发呆的南风,忽然心生怜惜。

  像王子羽这种游花戏蝶的雅骚,总看不得风尘中人的无奈伤感,他总是有种由衷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是这些红尘中人的知音,有必要拯救他们的哀愁,当然他忘了对方其实是个男人。

  “可需要我陪你小酌几杯?”王子羽来到南风身边道。南风抬头,没想到王子羽还没离开,惊愕后微微点头道“也好。”

  王子羽没想到南风看来瘦瘦弱弱的,喝的却是最烈的那种酒,这种酒只有大漠的男人才喝,进入咽喉一路仿佛可以燃烧的小腹,让人马上全身血热,这种酒是极寒之地的男儿取暖才要喝的酒吧!

  在王子羽心中似乎尚武、血性的种族天生有种性感,就像司空烈,那种看人一眼就仿佛带着狼性的眼神,王子羽总是错觉他是在时刻忍着没有吃人的狼。在王子羽的心中只有像司空烈那让的人才会喝这种酒。

  可是,眼前的南风,是那种仿佛从小长在水乡船边的人。侵润的温柔与软糯、当然还深藏着沧桑和脆弱。就像一方上好的古琴,却没落了、斑驳了。

  王子羽这种文雅骚客,对这种烈酒是敬谢不敏的,但是看着对面的南风仿佛喝水一样的一杯一杯的往下灌,王子羽还是害怕了。

  只是王子羽不知道,南风是今天碍于有客人在才换做小杯喝酒的。每日喝酒都是拿着酒壶直接豪饮的,今天这种程度真的只算小酌了。

  王子羽伸手夺下南风手中的酒杯,“你这种喝法让我如何作陪?”王子羽说完,一手支在腿上,将夺来的酒杯放在唇边,小口抿了一口烈酒。

  南风见王子羽拿着自己喝过的酒杯喝酒,没来由的脸色红了几分,一时不知如何自处,便轻咳一声,道“玉箫与青莲是一对恋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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