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大门口,一位妙龄少女正站在那里等候。女孩留着清爽的短发,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瑶鼻琼口,肤如凝脂,浑身散发出一股英姿飒爽的气息。
“方姐姐,爷爷在里面等着你呢。他一听说你要来,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亲孙女。”女孩上前拉着方韵寒的手,和她很是亲密的样子。
“清婉,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带来的医生,名叫苏陌,是我的……朋友。”在介绍苏陌身份的时候,方韵寒迟疑了一下。虽然她对苏陌的本事有信心,但是也要考虑旁人的想法。
里面那位老人,虽然已经到了耄耋的年龄,但是虎威不减,在华夏国的分量也是举足轻重,说苏陌是自己的学生,老人还无事,周围的人怎么肯轻易让苏陌治疗。
“苏陌,这是沈清婉,沈爷爷的孙女。”
沈清婉在招待着方韵寒,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看向苏陌。第一眼的印象,说实话沈清婉很失望。
苏陌的岁数,大概就在二十多岁的样子,也不排除苏陌天生面嫩,但是沈清婉估计,苏陌绝对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要知道,医术的高低,绝对和年龄有着正比的关系。岁数大,就见多识广,相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是人们最基本的判断。
心中瞬间下了判断,但是沈清婉并没有当着方韵寒的面说出来。自从爷爷病情加重以来,请医生上门来为爷爷瞧病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方姐姐家和自己家中是世交,她心中着急,说不定就受了某些人的蒙骗。
心中转过这些念头,沈清婉便笑着对苏陌两人道:“你们进去吧,爷爷在客厅里等着你们呢。”
由沈清婉在前面引导,两人进入大门,穿过青石铺地的院子,到了客厅之中。
“爷爷,方姐姐来了。”沈清婉说了一声,苏陌看见客厅的首座之上,有一位身材高大的白发老人。
老人穿一身简单的布衣,脸上布满了皱纹,身形枯瘦,但是坐在那里,却如龙蟠虎踞一般,气势非凡。
看见方韵寒进来,老人爽朗的大笑,“寒丫头,你终于舍得看你沈爷爷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把老骨头忘了呢。”
“沈爷爷。”方韵寒俏脸微红,几步走过去,站在老人的另一边,道:“我是怕你烦我,再说你平日里事情也多,我可不敢老来打扰你。”
“谁说的。”老人虎目一瞪,“别人我自然是懒得见他们,寒丫头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别听你爷爷方秀才的,他别的都好,就是想的太多,到老了,也脱不了那股穷酸的气息。”
方韵寒抿着嘴,不说话。他爷爷和眼前这位老人,乃是战争年代结下的友谊,当时一位是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连长,一位是投笔从戎,满腔热血的连指导员。
虽然两位老人吵吵闹闹大半辈子,但是真正的战友情谊却比山高,比海深,所以得知老人突发重病,方韵寒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苏陌来帮沈姓老人,也就是沈剑石来瞧病。
客厅里,除了沈剑石,沈清婉,还有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的唐装,花白的头发梳的很是齐整。另外一人则是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年纪,手中拿着一个血压仪,刚才应该在给沈剑石量血压。
沈清婉在一旁帮着介绍道:“方姐姐,这位周泽大夫,乃是江北最富盛名的国医圣手,祖传的医术,江北的济民大药房就是周大夫开的。”
介绍完了这位唐装老人,沈清婉又指了指那位身穿西装的男子道:“这位是江北第一医院的杜江涛主任医师,也是国内知名的专家。”
两人对着方韵寒微微点头,显然在方韵寒来之前,沈家已经将她的身份透漏给了两人,至于苏陌,两人则连正眼都没望一眼。
方韵寒看两个大夫对苏陌轻视的态度,心中很是有气,可是当着沈剑石老人的面,却不好发作。只能冲向老人说道:“沈爷爷,我听清婉说,你好好的,突然就发病了,还查不出病因。我这位朋友,医术非常高明,所以请他来给您老看看。”
“清婉她们就是大惊小怪。”沈剑石故作埋怨,道:“你沈爷爷岁数大了,当年打仗又受了很多伤,眼下身体出点问题,也是很正常的。现在害的众多的下属朋友,为我寻找名医,送来贵重药物,不瞒寒丫头你说,我旁边装药材的屋子,可堆满好几个了。”
方韵寒摇着沈剑石的胳膊,撒娇道:“有病看病,沈爷爷,我这位朋友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你可不许不听话。”
“好好好。”沈剑石哈哈大笑,“既然这位小大夫被寒丫头你说的如此神奇,沈爷爷便请他看看,看不好的话也不要紧,这也是自然规律,你沈爷爷这辈子,知足喽。”
沈剑石一口答应了方韵寒,但是话语之间,还是无意中露出,他对苏陌根本就不信任。只是碍于方韵寒的一片孝心,所以才请苏陌看病,根本没报什么希望。
苏陌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反正他来这里,只是看得方韵寒的面子,其他人怎么想,根本和他无关。他抱拳一礼道:“沈老爷子,那我现在就替你诊治了。”
施礼的时候,苏陌的腰杆笔直,犹如一颗青松,面对着这位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的老人,苏陌一丝忐忑也没有。
“慢着。”江北第一医院的杜江涛突然开口,“这位苏大夫,请问你在哪家医院坐诊,擅长的又是哪一科的病症。”
苏陌脚步停住,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在医院坐诊,至于擅长的病症,应该是疑难杂症吧。”
“哦。”杜江涛一个大喘气,继续追问道:“那不知道苏大夫,你毕业于哪所医学院,都去过哪些国家进修过医术,有什么医学上的创举吗?”
苏陌继续回答:“我没上过大学,更没有去国外进修过。我看过的病人有限,所以才谈不上什么创举。”
“那你有什么资格,给沈老看病!”杜江涛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此刻义正辞严,斥责苏陌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