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龚季洋费了一番心力才让自已激动的心恢复平静。
那个恰北北果然就是丁家的何翩翩。他从手边的资料得到证实。
但真正令他深受震撼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她的脸。
那张脸分明就是他寻找多年却未能寻获的许玉珊,为什么…难道真是他看错了?
不,不会的,许玉珊的容颜一直清晰的刻印在他的心房、脑海,他不可能认错。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急,就快开学了!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真相。
最重要的是,这一回,他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了!
丙然如丁家四姊妹所料,龚季洋一出现在政大校园,便惊起一阵超大型的龙卷风,凡是龚大教授所到之处,无不坡靡。
幸好她这个出名的才女有先见之名,聪明的抢夺了龚季洋的研究助理这个肥缺,占尽了天机。
何翩翩得意的笑进心坎里。
这会儿,她便是要到龚季洋的研究室去和他做第一次的正式会面。
走到研究室门前,何翩翩不由得紧张心虚起来。
“冷静点,我已经把头发剪短,连穿戴都和那天截然不同,他不可能认出我来的,放轻松些。”她小声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自己能尽快恢复平静。
费了一番工夫,总算不再紧张,她才做胆敲门——叩叩叩扣!
“请进。”喔!声音真好听,之前她怎么没有注意到?
何翩翩怀着志忑不安的心入内,脸上极力维持轻松自然的神情。
“你好,龚教授,我是你的研究助理何翩翩。”阿弥陀佛,他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吧?果然是她!许玉珊。龚季洋按兵不动的露出性感的浅笑。“幸会,翩翩,还有,别叫我教授,我不习惯,直接叫我名字吧!”好帅的男人!何翩翩这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一颗心在瞥见他那笑容的一剎那,怦然跳了一下。
“翩翩!”龚季洋趁她失神时,挨近她身边,以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唤。
“哇——”何翩翩的心脏险些麻痹,慌乱中一个不小心失去重心。
“危险!”龚季洋右臂一捞,便纯熟的扣住她的腰,巧妙的将她楼进怀中。
如此近距离的仰视龚季洋那张俊颜,何翩翩的心儿差点跳出胸口。
不妙!距离这么近,搞不好他会认出她来!
于是她心虚的连忙逃开。“谢谢!我没事。”他没有发现吧?
“那就好,已经是晚餐时间,不如我们师生一道去吃个饭。”龚季洋一副好象没发生过什么事的闲适,温和诚恳的提议。
“没问题。”幸运,他没发现,而且还主动邀她共进晚餐,她正好可以展开攻势,早点和他搞好关系。
一看见那辆眼熟的白色CEFIRO.0,何翩翩又开始心虚,呆楞在车门外。
“上车了,翩翩。”龚季洋很自然的从她身后倾身探出手,滑过她的右臂,帮她把车门打开,左手则搭在车顶边缘,帅气十足的脸几乎是贴靠在她的肩膀上。
“喔|好——”单纯的何翩翩哪禁得起他那亲昵动作的诱惑和耳边细语的挑逗,整蚌人差点瘫软在他的臂弯中。
好性感的嗓音,做“那件事”时在她耳畔轻唤她的感觉一定超好。
何翩翩想要他当实验床伴的决心更加坚定。
卡——塔——车门上锁的响声拉回了何翩翩的注意力。
咦?车子什么时候激活了,还上锁?
完蛋了,她该不会是误上贼船吧!?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正当她心慌意乱之际,龚季洋适巧开口说话。
“来了!我们今天绝对是初次见面。”何翩翩心虚的先下手为强。
原来她——龚季洋顿时会意了过来,但依然不动声色的往下说:“没错,所以我想和你谈谈你打工的时间。”
“哦!”原来是她太过紧张,小题大作了。“你有什么难处尽避说,在可能的范围内,我会全力配合你。”危机解除,何翩翩又继续为实验全力以鞍讨好他。
报季洋开始撤下鱼饵。
“是这样的,这学期我不只在你们学校开课,在台大也有开课;为了避免时间被分邦,所以我把台大的课都排在上午,政大的课都排在下午;至于国科会的研究计划则是排在晚上,在我自己的住处进行。”
“也就是说,我打工的时间是晚上,而且是在你的住处?”太棒了,真是天助我也。何翩翩窃笑不已。
瞧!鱼儿游过来了。龚季洋心中大乐,“是的,当然我会天天负责接送你来回,如丙你不方便就不要勉强,我可以找别的同学。”
“我当然方便,咱们就这么说走了。”爱说笑,怎能把千载难逢的大好良机拱手让人?
啦啦啦!鱼儿上勾了!“谢谢你!翩翩,你真体贴。”他接着说。
他那性感十足的笑容再一次害她心跳失序,连忙别开视线。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感谢我,我对你好是有目的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明天!”
“oK!”第一阶段诱导计划成功。
何翩翩也在心中暗乐。太顺利了,万岁!
“我们要去哪里?”何翩翩顺口问道。
“去天母吃法国料理。”
“那你走错路了,应该在刚才的十字路口右转才对。”天!他该不是故意的吧?
莫非他早认出我,故意装作不认识,想害我疏于防范而报复我?何翩翩愈想心头愈乱。
“啊!我刚才忘了右转了。”都怪她那可爱的一颦一笑扰乱了他的心绪,一时失了神才会出这种小差错。
“那就赶紧转回去!”好险!差点上了他的大当,真是奸诈小人一个。
幸好她够机灵,否则就惨了。
“哦!好!“不行!得集中精神些,免得这个作贼心虚的丫头更加疑神疑鬼。
她那如临大敌的神情提醒了他。
当车子开往正确的路线后,何翩翩才暗松一口气。
等等,如果他在半途停车揍她,或者把她赶下车,放她鸽子怎么办?何翩翩又想到了另一个危机。
失算!她怎么没防到这一招!
如果这个奸诈小人真敢干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她明天到学校去一定要大肆渲染,让他身败名裂,哼!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何翩翩心头一悸,猛然回神——该死!他真的停下车了!
她严阵以待的看向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悄悄探向她的魔手——“你要做什么!”她剑拔弩张的高声尖叫。
报季洋极其无辜的说:“已经到了,所以我要拉手剎车把车子停好,有什么不妥吗?”
“呢!?不——”何翩翩好生尴尬,不禁舵红满面。
原来是她误会了…哈哈!
报季洋忍俊不住,条地把脸朝下,趴在方向盘上,暗笑得快昏了。
“你怎么了?”何翩翩不明所以的问。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待会儿就好了。”天知道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笑场穿帮。
何翩翩对法国菜一窍不通,所以点菜全由龚季洋一手包办。
她唯一知道的是,龚季洋点的每道菜都价值不菲——MENU告诉他的。
他应该是没认出我来才对,否则不可能花这么多钱请我。
不对不对!这顿有可能是最后的晚餐,这个奸诈小人想利用食物害她掉以轻心,好轻轻松松的下手报仇。好黑心啊!
报季洋快被她那昭然若揭的表现逗笑了,再不想个法子怯除她的疑虑,恐怕真会笑场而穿帮。
于是他端起方上桌的餐前酒道:“翩翩,我敬你。”
“敬我什么?”哦!他运拿酒杯的姿势也如此潇洒迷人,害她酒末入口,人就先醉了。
“敬你的体贴和我自己的幸运,能有你这么棒的学生当研究助理,尤其比起我前几天在外头遇到的两个蛮女,真是好太多了。”
“怎么回事?”何翩翩险些给方入口的酒呛死。
他说两个?她因而大受鼓舞。
“唉!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遇上了倒霉的事。一件是被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刮坏了车子;一件是被另一个蛮女推落水池。”
“好惨哪!那——你有没有看清楚她们的长相?”何翩翩此时心跳绝对超过两百下。
“就是没有才说倒霉呀!”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不再疑中生暗鬼了吧!
“的确很倒霉,不过事情过去就算了,人应该多想快乐的事,不愉快的事赶紧忘了才好。”太幸运了,原来季洋那时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害她白担心了一场,真是庸人自扰。
既然如此,她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展开攻击了。
一放心,胃口便来了,何翩翩开始神情愉快的吃起大餐。
总算把小障碍给解决了!报季洋乐在心坎里。
如此,他便能紧接着进行第二阶段的诱导行动——“政大的女同学好象都很热情,而且很喜欢和教授打成一片,真是令人欣慰。”第二个陷阱布置完毕。
“怎么说?”何翩翩如临大敌的提防着。
猎物靠近中——
“好象是下个月有个迎新舞会,她们怕我一个人在台湾人生地不熟,所以都很好心的自愿当我的舞伴,为此我也很伤脑筋,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取舍比较好。”他的演技很好,表情十分生动。
那些不要脸的大三八,胆敢动他的季洋歪脑筋,找死!
何翩翩把盘中的牛肉当成那群大八婆,切得好用力来泄恨。
“我看这样好了,我来当你的舞伴,这么一来你就不用伤脑筋了。”漂亮,正中目标!“好主意,你是我的研究助理,最具说服力了。”龚季洋煞是满意。
“答对了。”这个男人挺好骗的,不错不错,照这个情形看来,她只要再加把劲,建立良好关系的时刻便指日可待了。
顺利完成今晚的“钓鱼”计划,龚季洋神情十分愉快。
这招是他最擅长的把戏——请君入瓮。
也就是巧妙的设下陷阱,让猎物无怨无悔的自动往陷阱里跳而浑然不觉。
曼妙的夜晚,便在两人尔虞我诈的欢笑声中渡过。
报季洋果然不负“爱神”的美名,女人缘超好,不论走到哪里,永远有一群迷姊跟着,恐怕连一些偶像明星都要望尘莫及。
就是因为他那张“人见人爱”的脸,让他在情场上无往不利,总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博得各型美女青睐,所以在G7盖世太保中才会被封为“爱神”这会儿虽是在校园里,他的身旁依然围绕着一群倾心于他的女学生。
“季洋,你不能这么不公平啦,怎么可以只去吉他社,就不去我们社交舞社的社办坐坐?”社交舞社的公关组长不依的撒娇。
“喂!社交舞社的,你们怎么可以插队,是我们流行音乐社的先向季洋提出邀约的耶。”几个争风吃醋的俏女孩都很乐于遵照龚季洋的游戏规则,不叫他龚教授,而直接叫他季洋。
“你们都不要吵了啦!季洋已经答应我们,今天都要待在吉他社了,你们少来搅局,季洋你说是不是?”吉他社的副社长猛对龚季洋送秋波。
报季洋虽然一直和她们走在一起,却都很巧妙的和她们保持距离,不做不必要的身体碰触,以明哲保身,免受被吃豆腐的困扰。
“我看这样好了,今天就先去吉他社,改天再到社交舞社和流行音乐社好不好?”他下宁人的调停
“真的?什么时候,明天行吗?”社交舞社和流行音乐社的同学都超积极的急于敲定季洋的到社时间。
“是我先说的!”两个社团的人愈吵愈烈,眼看就要冒出火花。
还好龚季洋对处理这类的事经验老道,驾轻就熟的说:“好了,大家别为小事伤和气。这样好了,明天两个社团来个小小的联谊,你们看如何?”
“赞成。”风波总算平息。
报季洋很纯熟的把气氛又带回原来的欢乐和谐,在接近学生会办公室时,视线不经意扫到熟悉的人影翩翩?还有一个男的!?
“咦?那不是学生会长陈志平和女联会会长何翩翩吗?他们又在一起啦!”其中一蚌眼尖的同学A,一下子就发觉龚季洋视线注意的方向,反应敏捷的沿着他的视线望进学生会办公室里。
“果然是他们两个,不过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很正常,才子佳人嘛!”关于男女之间的关系,永远是大家谈不腻的话题,这话在这群已停下脚步矶矶喳喳的麻雀们身上,再一次得到印证。
“他们两个是一对吗?”龚季洋极力保持平常心的问道。
他早该想到的,像翩翩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乏人间津?
都怪意外的重逢,让他过度沉醉于她就是许玉珊的喜悦中,而忘了这种重要的大事,可恶!
眼看何翩翩和那个什么陈志平的臭小子状甚亲昵,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一脚把那个臭小子端到外层空间去,省得碍眼。
但是理智让他控制住这般冲动,问明情况才是明智之举。
“不是啦,应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才对。”几个女学生争相为龚季洋解答。
“怎么说?”他态度看似从容安详,一双潜藏着烈焰的眼畔,可是连一秒钟也没自何翩翩和陈志平身上移开。
“那个陈志平从一入学就看上何翩翩,两年来都锲而不舍的对何翩翩百般示好。
无可奈何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翩翩始终只把他当成朋友对待,除了社团的公事外,从来不和他独处。”
“那位学生会长看起来一表人才,应该挺受女生欢迎的才是,怎么…”听到这儿,他心中的警铃声才变小声了些。
“如果是别的女生,大概早就被陈志平的热情所感动了,怪只怪他偏碰上了不谈恋爱主义的何翩翩。”
“不谈恋爱主义?”这倒是新闻,不过这么一来,他更加了解为什么翩翩要找陌生男人做性实验了。
“可能头脑比较聪明的女人想法都和平常比较不同吧!那个何大才女从大一时,就挑明跟陈志平以及想追她的男生说,她对谈恋爱没兴趣,奉劝有心人别在她身上下功夫,绝对是白费心机。可是这个陈志平就是不死心,怎奈何翩翩当真就是不动口。”
“原来是这样。”他才奇怪为什么翩翩要做性实验不找自己的男朋友或交一个男朋友就好。
既然该问的事已问清楚,自然没理由再任那个不识相的臭小子,像只哈巴狗一样,继续恬不知耻的缠住翩翩不放了——
“季洋,你要去哪里?”在一群女学生的惊叫下,龚季洋已一个闪身来到何翩翩和陈志平旁边,大刺剌的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晦!翩翩,不好意思,恐怕要打搅你了,不过我们该走了。”龚季洋脸上堆着性靶迷人的笑意,暗地里则仔仔细细地打量情敌的战力。
长相没他好。
身高——没得比。
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恋爱经验,更遑论“那方面”的技巧和经验,和翩翩标榜的“三好”男人一点也搭不上边,可说没什么威胁性。
唯一比他强的大概就只有年纪——比他年轻。
“走?”每次被龚季洋那彷佛会放电的双眼一睇,她的心便不规则的乱跳,脑袋猛发胀,严重阻碍思考回路灵活度。
“对啊!你忘了我们昨天说好的,今天开始着手国科会的计划吗?”谈吐间,他又丢给她一个足以扰乱少女芳心的魅笑。
“怎么可以这样,季洋,你不是说要到我们吉他社丢的吗?怎么可以临时变卦?”一群麻雀闻言色变,争相起哄。
托这群三八婆的福,何翩翩的慌乱不自在已被愈烧愈旺的战斗精神取代。
末开口发表高论前,她已先把龚季洋拉到自己身后,那群三八婆碰不到的安全地带。接着,才以极刺耳的语气道:“只有小表和没常识的蠢蛋才会分不清公事和私事的先后顺序,我相信你们应该都不属于这两种人才对,是吗?”
“你——”
“沈默代表附议,季洋,我们快走吧!”何翩翩不但嘴快,逃走的速度也快,在那群女同学尚未来得及发飙,便拉着龚季洋冲出色窟,迅速离去。
“陈志平,我们改天再谈。”她一直跑到安全范围才回畔对和那群三八婆一起呆楞在原地的陈志平知会了一声。
回答她的却不是陈志平,而是那一群火冒三丈的女同学不死心的叫嚷:“季洋,别忘了明天的约会哦!我们会去研究室逮人的。”
“知道了!”龚季洋给了她们满意的响应,喧闹才告平静。
“你明天和她们有约?”何翩翩像极了中情局的调查员。
“是阿!明天下午我只有一堂课,所以就答应举行社交舞社和流行音乐社的联谊活动。”
“好象挺有意思的,明天下午我们刚好没课,可以去插花吗?”那些无孔不入的大三八,她才不会给她们机会呢!
尤其是社交舞社的,八成想趁明天的联谊,黏住季洋,要季洋和她们共舞,有够奸诈,令人不齿,哼!
“欢迎之至。”他就是知道她明天下午没课,才会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无论何时,他都不忘学她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何翩翩心里打的可是如意算盘。
明天去参加联谊,一来可以防止那些大三八接近她的季洋:二来又可以宣告季洋的迎新舞会舞伴已经敲定是她的讯息:二来又可以仗着和舞伴练舞的名义,霸占住季洋,好趁机诱惑季洋。
说到诱惑,何翩翩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道:“季洋,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去你的住处之前,能不能先载我回“赖着不走”,我想洗个澡,换件衣服。你在店里坐坐,尝尝我们店里的名菜,还可以认识我的一一姊纤纤。”这个时候回“赖着不走”只遇得到二姊纤纤,其它两个今天下午都满堂不在。
“没问题。”他已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何翩翩浑然不觉的暗自窃喜。
太好了,今晚就开始行动,回去洗个香水浴,换一套小可爱和超迷你短裤,到了季洋的住处就展开诱惑计划!
一见何翩翩穿著小可爱,外面搭配短外套,下面穿著超迷你短裤出现在自己眼前,报季洋便不由得联想起前些日子在公园看她钓男人的出糗画面。
为了不让自已笑场,龚季洋惩得差点得内伤。
何翩翩直把他的反应,当成惊艳,沾沾自喜不已。
“可以走了!”她娇声娇气的甜笑。
报季洋哪会不知道她这身打扮的企图,却佯装不知情的发动车子上路。
“你住哪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当车子静静奔驰时,何翩翩的心跳又开始乱无章法的加速,为了舒解紧张,她试着找话题聊天。
“中正纪念堂的中正梅园。”龚季洋一面回答,一面思考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帮她诱惑自己,好加快这丫头钓他的速度。
否则老是在原地打转,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还能维持多久,让自已不去霸王便上弓的吻她、拥抱她。
开场白结束后,何翩翩便进入正题,“你那边有酒吗?”“有,还有吧台。这样好了,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待会儿先品酒聊一会儿,再开始办正事。”龚季洋很自动的替她铺好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翩翩好开心。
进行得真顺利,人家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加油!
报季洋只希望待会儿何翩翩万一真把那天在公园排演的台词,如法炮制的在他面前正式上演时,他能忍住不笑场。
报季洋的住处就如龚季洋的穿著和所开的汽车一样,都是以白色为主调,而且都有着一贯的风格——高雅明快,给人一种很舒适清爽的感觉。
何翩翩自然像钟爱他的穿著和车子般,很欣赏这个屋子的摆设。
“怎么不进来?”龚季洋见她在大门口站了足足一分钟不动,奇怪的问道。
“哦!”何翩翩这才机械式的走进客厅。
唉!她又开始紧张了。干嘛呀,何翩翩,振作一点!你今天可是来诱惑季洋的,怎么可以自己先乱了阵脚?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不再那么僵硬。
“翩翩,过来这里坐嘛!”龚季洋从吧台里探出头,朝她唤道。
为了替她制造最佳机会,这个提议是必要的。
“我来了。”一看见吧台,何翩翩精神振奋百倍。
加油,之前练得那么勤、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绝对不能失败!
她很纯熟的坐上吧台边的高脚椅,万千抚媚的柱在台上,带点爹气的说:“我要红酒。”说完,趁龚季洋在忙着倒酒时,何翩翩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坐姿,想摆出一个最性靶的姿势。
同时,她脑袋瓜也没闲着,反反复覆的回想那几句早已滚瓜烂熟的台词,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击的架势。
“你的酒好了。”就是现在!“谢谢!”何翩翩在接过酒后,便开始进行勾引的动作。
报季洋为了让她更加兴奋,以加快进展节奏,也使出浑身解数,散发出百万伏特电力的双眼锁住她不放,唇边的笑既性感撩人又带点邪气,并刻意俯倾自己的身体贴近何翩翩,好让自己说话时,正好在何翩翩耳畔,用磁力十足的嗓音挑逗她。
哪知他的热情支持反坏了何翩翩的好事,害何翩翩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呆愣不动,倒是心脏显得格外强壮威武。
奇怪,难道是他施展的魅功火力不够强,否则翩翩怎会没什么反应?龚季洋决定再加些火力。
“好喝吗?”他一只手柱在台面,枕住额际,以离何翩翩十公分的距离呈现脸部特写,潇洒帅气的笑容全力攻占她的眼畔。
这一次火力够强了吧!
何翩翩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惊慌未定的移开视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里头则是急得猛跳脚——快展开攻击,诱惑李洋啊,笨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遗作在那里凡么痴楞?
怎奈她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全力冲刺,偏总是在和季洋视线交会时,便慌张失措、坐立难安,哪还有气力去勾引他?
懊死!懊死!懊死!
都怪季洋不好,没事干嘛长那么养眼又超级性感,真是害惨她了!
“翩翩?你怎么都不说话?还有,你滴酒末沾,是不合胃口吗?那我帮你换另外一种。”龚季洋等不到预期的响应,加把劲儿在她耳畔轻哝软语。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魅力对她不管用?
身为“爱神”的他,从来不曾多费心思,各型美女便一个个的黏上他,对他投怀送抱。像现在这样由他主动诱惑异性,可说是生平头一遭,换做别的女人早已神魂颠倒,主动对他又吻又抱,而翩翩居然无动于衷?
下午在学生会办公室目睹翩翩和陈志平谈笑风声的情景,偏又在这个节骨眼儿跳进他的脑海,一股前所末有的妒恨顿时丛生。
莫非翩翩讨厌我?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龚季洋像只被雷电吓到的鸭子。
“翩翩——”他不死心的更加贴近她。
傍他一电,何翩翩慌乱得差点儿失去重心,从高脚椅上滚下去。
“这酒看起来很好喝,我正好口很渴。”她牛头不对马嘴的瞎扯淡,身体因为紧张胆怯,而不由自主的移离龚季洋一些,将手上那一杯红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气灌掉。
“翩翩,别喝那么快,很容易醉的。”龚季洋见情况不妙,急急劝说。
“安啦!我是海量,就算再喝一打也不会醉…”结果,话还没敛口,她已醉得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危险!”幸好龚季洋早料到这个可能,及时抱住了她,不然何翩翩早已摔得四脚朝天。
“翩翩…”凝睇着怀抱中沉睡的醉酒佳人,龚季洋感慨万千,“你就这么讨厌我,排斥和我的身体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