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寒塓宣艰难的问出了此话,妖魅的俊脸阴沉。
他实在弄不懂,她明明说更欣赏自己的剑舞,可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难道她真想嫁给段玉为妻吗?她明明说过她是来退婚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说出那样的话?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他赢了比赛,你赢了我,难道我错了?还是你希望自己赢了比赛输了我?”贝以颜说着柳眉轻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小如樱桃的红唇似有似无的微微勾起。
这个笨蛋,他总不能比赛要赢,人也人赢吧?她会那么宣布,那也是为了不让段玉太失了面子,毕竟人家是青山派的公子,如果全输那就太没面子了。
寒塓宣闻言,原本暗淡的脸上顿时一亮,他兴奋的赶紧说道:“不是不是,这样就好,段玉赢了,我输了!”
虽然是输了,可是他输得高兴,原以为颜颜选择了段玉,原来并不是如此,看来颜颜是在顾及段玉以及青山派的颜面。
“哎~”段玉一叹:“原以为赢了是好事,没想到输也有输的好处,早知道我就让让你了!”
段玉看似后悔的哎声叹气,但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他早在预料之中。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直接认输了!”寒塓宣闻言不望回嘴,这死段玉,颜颜都那么说了,他不早知道个屁啊?都宣判死刑了,竟然还在打他女人的主意。
“看来以颜这孙媳妇我们还是留不住啊!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么卫迟聪那老头说的厚礼呢?他什么时候兑现诺言?”此时,段辉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有些事强求不来就莫强求,只是他实在好奇卫迟聪那死老头在信中说的厚礼是什么?这老家伙可是从来没有送过他什么东西,没想到为了退婚一事,他竟然开口提到了礼,所以他不得不好奇啊!
“现在!”
“现在?”段辉与段玉面面相视,如果他们没记错,他们上青山可是两手空空,那么他们又怎么立即兑现诺言?
一旁,段北闻言亦是疑惑的看着贝以颜,现在?他们现在身上有什么厚礼吗?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贝以颜却淡淡的道出几句令人惊讶的话。
“十五年前,我爷爷曾在青山脚下捡到一个小男孩,当时小男孩身中剧毒已经奄奄一息,段门主,我已经说了那么多,相信你已经有点头绪了吧?”贝以颜说着微笑着看着段辉,而此时的段辉早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手指微微颤抖:“他……他现在在哪?”
他没死吗?他还活着吗?如果不是活着,卫迟聪那死老头怎么会说送他大礼?那么这份大礼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一直从父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且还从父姓?
贝以颜的话落下,众人顿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段北,而段北自己也愣住了,他一手指着自己,惊讶不已:“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从父姓?他们姓段?他也姓段,难道贝以颜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段北,没有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当年爷爷救下你的时候,你已经身中剧毒,他好不容易救活了你,可是你却没有了以往的记忆,原本他是想早点把你送回青山,可是在上青山之前他为你算了一挂,挂中显示,如若你当时回去,必定过不了十五岁,而且挂中还说,你必须离亲十五年,所以爷爷才会将你留了下来,如今时间到了,爷爷这次让我前来主要目的就是让你认祖归宗。”
贝以颜说着转向一旁的段辉:“段门主,爷爷会将事情隐瞒,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所以还请段门主不要为此生气!”
“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才怪了,这死老头,他竟然藏着我的孙子十五年,他竟然还想让我不生气?这死老头,下次就别再让我看见,要是让我看见他,我非……”
“我非怎么样啊?”就在段逃正想长篇大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不远之处响起,他们寻声望去,只见卫迟聪竟然不知何时到来。
卫迟聪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们:“我说你这个死老不休的,我那么做是为了谁啊?你也不想想我养你孙子十几年容易吗?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想找我算帐?真是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我忘恩负义?我呸,明明就是你这个老不休的霸占了我的孙子十五年,你还敢邀功啊?”
“我怎么就霸占他了?你这老东西,你把话说清楚,谁霸占谁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他为了这死老东西着想,可是这老东西却反过来说他霸占了他的孙子?这是什么世道啊?现在做好人还真是难!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这十几年来你都不曾跟我说过?”段辉说到此时早已怒火高涨,他的孙子明明没有死,可是卫迟聪这老不休却没有跟他说一声,害得他们全家老老小小都为此难过,所以他怎么能不生气呢!虽然这卫迟聪这老不休救了他的孙儿,可是他也是害他们分离的人,所以说不生气那都是假的。
卫迟聪说着冷冷的挑了挑剑眉:“你以为自己生气有理了?你那臭脾气我还不清楚吗?如果我说了,你会怎么样?把他接回去?然后看着他死?”
就是清楚段辉这老东西的个性,所以他才选择隐瞒,因为他知道他不会相信命运,而且一定会把段北接回去,所以为了段北,也为了不让段辉那老东西后悔,他只好做坏人了!
贝以颜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人高来高去的对骂,虽然看来像是吵架,可是一旁的人都没有去劝阻,看来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只是喜欢用不一样的方式相处。
突然,就在贝以颜看得入神的时候,香肩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耳旁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颜颜,他们太吵了,我们开溜!”
贝以颜淡淡的挑了挑眉,红唇微微一勾:“有何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