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下来,寒塓宣特别殷勤,对坐,段北目视一切,却只能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寒塓宣在向他宣誓着自己的权力,又似乎在告诉他,他与贝以颜的关系。
而贝以颜则优雅的用着膳,前眼另外两人的暗中较劲,她似乎毫无觉察,又或者懒得去管。
相对于贝以颜小院中的热闹腾腾,老王妃这厢就冷静得多了。
门外,一个侍卫不知与李妈说了些什么,李妈脸上一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老王妃才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可以离去。
李妈大步走了进来,站在老王妃的身旁轻声的说道:“王妃,王爷他……他已经在贝小姐那边用膳,今天不会过来了!”
李妈说着心里不忍,这些天老王妃还在高兴王爷终于肯跟她一起用膳,又或者可以跟她说说话了,可是这几天,王爷亲自为贝以颜下厨也就算了,现在还在贝以颜那边一同用膳,他是不是还忘了老王妃也在等他用膳?
况且王爷亲自下厨,这等事连老王妃这个亲娘都没有尝过,贝以颜一个还没有嫁入宣王府的女子却吃到了,她这心里真是为老王妃感到心疼,也为老王妃感到委屈。
想老王妃对贝以颜是陶心挖肺,可是贝以颜都在他们宣王府做客好些日子了,就算她再忙,总归要吃饭的吧?到大厅中与老王妃吃一顿饭又如何?可是不要说吃饭了,贝以颜见着老王妃也没多客气,老王妃的讨好,贝以颜总是以冷漠对待,这点她最看不过去了。
再怎么说老王妃也是宣王府的主子,但是贝以颜呢?虽说她是尊主的义女,身份尊贵,可是做客人的总要对主人客气一点吧?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她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老王妃闻言,目光顿时一沉,心里失望,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膳食,闷闷不乐的叫了李妈的小名:“秀儿,坐下来陪我这老婆子用膳吧!”
人越老越是觉得寂寞,以前在童颜还没有嫁进宣王府之前,宣儿天天都会抽空陪她,可是自打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宣儿就不曾陪过她了,原以为贝以颜的出现会有所改变,可是美好的光阴才没多久,她又要自己一个人了。
老王妃的话,李妈顿了顿,但片刻她便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坐了下来!
依照府里的规矩,作为一个奴婢,她是不该与老王妃同桌,可是作为一个情同姐妹的主子,她知道老王妃心里难受,她也知道老王妃的心,其实是寂寞的,只是为了王爷,老王妃才会如此忍让,而这些看在她的眼里,她也为老王妃感到心疼,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奴才,主子的事她也不好管,所以她也只能默默陪着老王妃,希望老王妃心里也不再那么难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自从贝以颜同意让他在那用膳后,寒塓宣就开始天天缠着一起用膳,而这厢,老王妃也从沉闷中变成了抑郁寡欢,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到了餐前,也没有了食欲。
“王妃,要不……要不奴才去把王爷请来吧?”李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老王妃年纪大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啊?王爷也真是的,都好几天了,他也不知道要到这边来陪陪老王妃。
老王妃叹了口气:“不用了,难得宣儿肯定下心来,他们的事还没定下来呢!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况且……况且以颜似乎并不喜欢我这个老婆子,如果这时候把宣儿叫来,说不准还会坏事,所以还是不要去了。”
她的感受如何那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宣儿能定下来,然后再为他们寒氏家族添上几个可爱的小王爷小郡主,这样她就是死,也有脸去见夫君了!
“可是……”可是老王妃为他们着想,但他们为老王妃想过没有?
李妈看着委屈求全的老王妃,心里为老王妃感到委屈,可是身为一个奴才,她又没有权力过问主子的事,更没有权力站到他们面前指责。
“好了,别可是了,再可是,饭菜都凉了,我们吃饭吧!”老王妃淡淡的笑了笑,打断了李妈的话,她当然知道李妈想说什么,可是为了宣儿,就了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她也会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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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贝以颜缓步走出了小院,来到院前的八角凉亭里,身后,段北跑慢步跟着,然后走到贝以颜的则面,优雅的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看着眼前那片美丽的花海,贝以颜淡淡的问道:“今天是第几天了?”
贝以颜并没有是说是什么,段北想了想才明白的回道:“少尊主,今天是第十三天了,算算时间,宋俞也应该回到风骊国了。”
这些天以来,寒塓宣的事在王府已经传了个遍,所以也没什么好提的了,所以段北认为贝以颜问的应该是宋俞的事,因为宋俞回风骊国也有好些天了,算算时间也该回到风骊国了,就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们要的线索。
然而就在段北以为贝以颜的问题是指宋俞之时,贝以颜却轻轻勾起了红唇:“要等宋俞的答案还有一定的距离,可是那对母女该放了,一直关着她们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关着她们,贝以颜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但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如果一直关着她们,她也许就找不到线索,所以教训到了就行了。
“可是才几天而已,那么快就放了她们?您不怕她们怀疑吗?”
“怀疑?”贝以颜淡淡的勾起好看的红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段北,我只说她们该放了而已,可是该怎么放,那就不必我们操心了不是吗?”
言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江氏与童君柔向他们下药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派人将言县令查了个顶朝天,所以言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段北难道还不清楚吗?既然是一个爱钱的官,那么由他去‘收’,由他去‘放’岂不是更好?(未完待续)